前我在冷宫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孩子认死理,对一个人好就拼了命的要好到底。我其实很欣赏你,你看,现在就是你奉献自己的最佳时刻。
你只需要能用反咬太子一口,我手上这些信件,正是你和你和太子在背后互通信件,妄想迫害七皇子的铁证。”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桃久痛哭流泪。
“你何来的自信?”
“不会,楚钰不会这般待我!”似乎除了说这句,桃久已经想不到别的话。
“秋琪那孩子你知道吧,七皇子也很爱他,也很喜欢他,但是也能舍弃了她。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是那孩子自己自愿的,她为了七皇子甘愿去青楼当歌妓,这份爱老夫都觉得佩服。反观你,一个将死之人,临死前帮心上人完成心愿,不是两全其美?
“休想!你休想!”
李滔少有的皱眉,对桃久这种负隅顽抗的样子多少有些烦躁。
不过,又能如何?!
李滔假意叹了口气,神色复杂:“这件事,这么多双眼睛,难道你要说皇子冤枉你和你的那位幕后主使?桃姑娘,早早承认,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一滴滴眼泪从桃久的眼角滑落,可她却浑然未觉,只是觉得心口憋闷的难受,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微微摇头,可是喉咙却像是被扼住发不出一个音。
“……老夫看曾姑娘其实也是个长情的人,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个时候了,就别再拉他下水了。你和他也算是相依为命,他能走到这一步,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你真的忍心看着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全都付诸东流?何况,新人胜旧人,桃姑娘,适可而止吧,做一个可用的棋子不好吗?你的家人我们会善待的。”
“……”桃久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滔,布满血丝的眼睛,那一刻,竟觉得眼角不断涌现的泪水竟然渐渐停了。
“你死,是对他最好的报答,兴许数年之后,还能落得一处皇坟安葬。”
“……”桃久终于破涕而笑。
只是那笑声,仿佛带着阵阵血腥,却比哭声还要让人心酸。
李滔叹了口气,缓缓地站起身,低垂了眼看着桃久,缓声道:“这人啊,贵在自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别总拿着过去儿时相伴的情分当做筹码。你也要好好睁眼看看,现在是何时了……如今,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注定的天潢贵胄,你不过也就是个连卖身契都拿不回的奴才。”
装饰华丽的王府内张灯结彩,每一处都张贴着鲜艳的喜字,仿佛整个府邸都被喜庆所笼罩。明亮闪烁的烛光透过红色灯笼洒下,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光影摇曳之间,给人一种如梦似幻之感。
“人找到了?”
楚钰依旧穿着大红的新郎服,面色沉着,他总觉得心里不安,却不知道不安些什么。
复命的侍卫神色闪烁,有些吞吞吐吐:“人是找到了,只是……”
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楚钰不由拧了拧眉:“只是什么?”
“李大人,已经将人送入刑部大牢了。”
“什么!”楚钰猛然站起身。
“听说,是从桃姑娘的私宅里,搜出不少对皇子不利的东西,”侍卫小心翼翼的说着,神色犹豫的看了眼楚钰:“奴才得了其中一封。”说着,双手将信件交到了楚钰手中。
楚钰拿着信件,竟觉得有千斤重,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缓缓地打开信件,只见上面的字不多,却字字诛心:“若得机会,胡广钧可利用。”
上面的字体算不上工整隽秀,可是却一撇一捺却让他觉得犹如坠入了冰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