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楚钰脸色一黑,看着寻人回来的侍卫,已经过去快五天了,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
“就连城门附近的村落都找过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桃姑娘的身影。”
“挨家挨户给我搜!尤其是各种驿站酒馆,一定要挨个给我查,还有她的老家派人去查,我就不信,一个人能凭空消失!”
领头的侍卫也很无奈,却也只得领命。
等人都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楚钰一人,布满血丝的眼中带着掩藏不住的阴沉。
一旁送茶点的郭公公,偷瞄了一眼楚钰,却见他一直握紧的拳头青筋暴露,整个人犹如绷紧的弦,好像只要稍微刺激便能绷断一般。他虽早知道那个叫桃久在七皇子心中的位置绝不简单,却不知道竟会如此重要。
这时,管家匆匆来报,说是李滔李大人来了。
楚钰疲倦的闭了闭眼:“不见。”
管家也机灵,很清楚主子之所以心情不好的症结,于是紧忙接着道:“可李大人说,他可能知道了桃姑娘的行踪。”
闻声,楚钰缓缓睁开眼,眼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惊喜。可是,这种喜悦却不足一瞬,下一秒却不由皱起了眉。如今,暗中出动了这么多的侍卫全找不到,偏偏这个时候李滔却知道人的行踪?
不得不让人起疑心。
“先请李大人进屋详谈吧。”
李滔进了屋内,看了眼楚钰,虽然依旧衣冠整洁,可是却难掩满脸的憔悴,尤其是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这些,无疑都昭然若示着那女子对他的影响之大!
李滔不由脸色一沉,一时竟忍不住道:“为了区区一个婢女,七皇子竟如此费心费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真不怕有心人也趁机大做文章吗?”
楚钰自然听得出其中掺杂埋怨的意思,却神色未变:“调动的侍卫,不过是府中的驻兵,何况,就算有人大做文章,我找的并非是一名婢女,而是最近听闻有异国的细作嵌入国境,这才兴师动众的查寻。”
李滔自知是楚钰的托词:“若圣上真追问起来,皇子又该如何?”
“前段时间,我府邸的暗卫擒获了一名来自旗国的细作,暂时关在了起来,只是至今尚未禀告,到时候牵扯起来,据实禀报就好了。”
李滔这才放下心来,这一招偷梁换柱倒是他没料到的。
他本以为,关心则乱,一时间,楚钰必定自乱阵脚。没想到竟还能如此镇定,他李滔到底还是没有看错人。
正当李滔衡量的时候,却听见已经按捺不住的楚钰,率先开口:“刚才管家汇报,你有桃久的下落?”
“是。”李滔清晰的看着楚钰的眼底闪过用一抹难以掩饰的亮色。
“她人在何处?”
李滔冷笑了声,眼中甚至带着几分嘲讽:“殿下您可知,您为何将处处信任的人,此时正在太子府被奉为座上宾。”
“不可能!”
“不可能?”李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可是,这些全都是臣亲眼所见,您不想想为何您出动那么多御林军和暗卫都找不到她的丝毫线索,难道您就没起过疑心?”
“……”楚钰的脸色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般阴沉,乌云密布,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不安。他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怒火。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臣也是意外得知,昨日臣的探子曾经见过她行色匆匆,从后院进了太子府,似乎日子过得还不错,太子待她不薄,竟然允许她自由出入。只是她这种人,确实让人不齿,朝中何人不知,七皇子和太子不太对付。
现在,皇上重病,如此非常时期,别说朝中大臣都知道避嫌,更何况是身边人。她竟然贸贸然感投奔太子,这种出尔反尔大逆不道的女子,和不杀之后快!”
“你敢动她试试?!”楚钰看向李滔的眼神满是杀意。
李滔抚了抚胡须,“你到这个时候还护着她?”
“她是我的人,究竟怎么处置只有我说的算!&34;
&34;我只怕你被美色迷了双眼,毁了大好前途。”
这段时间,他因为前段时间监工河堤的事宜,暂时耽误对付这丫头。本打算回来好好收拾她,只是先派人好好盯着,没想到真是天助我也!
谁能想到那丫头自己作死,好端端的竟和太子府存了勾当。
真是自找死路!
“臣知道,七皇子和那婢女之间的情分确实不浅,可是正是这种身边人才最应该提防最深。她若是想知道七皇子的秘密,实在是太简单了,如若她有心要背叛,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她不会。”楚钰回过神,断然否决:“李大人,许是这些日子奉旨监工的差事太过操劳了,累得看错了人。”
李滔却不急着再说,毕竟,若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