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竟已经能追上同龄人的水平。
这时候,外面风雪猛然吹大,将常嬷嬷正摆着的筷子吹掉了。
常嬷嬷慌忙捡起,拿出备用的仔仔细细摆好,这段时间得来的郭公公的点拨后,自然不敢像之前那样。尤其是最近听说,皇上的大皇子现在重病,可能要撑不过今年冬天了。皇上本来子嗣就少,除了大皇子,还有一位九皇子,这位皇子自小被养在中宫,也是举国上下认为的继承大统的人。他们这些下等奴婢自然是攀不上,非要说能沾上点关系的,也只有这位七皇子,尤其是最近听说皇上已经开始彻查当年良妃的事情,若是真的印证良妃是被冤枉,这位七皇子恐怕要翻身了。到了那个时候,她岂不是要完!
“这白粥?”楚钰看着顿顿桌上的米粥有些奇怪,现在他吃的菜肴虽然不至于大鱼大肉,但是却也不差。这么一碗白粥,或多或少显得有些碍眼,尤其是……这东西总让他想起那个把他当猴耍的狗奴才。
常嬷嬷忙道:“皇子您要是喜欢,奴婢再去让人给你熬一碗。”
“喜欢?谁说的。”楚钰的声音明显冷了好几度。
常嬷嬷人精一样的人,瞬间了然:“奴婢这就撤了。”
“是不是谁和你在背后议论过本皇子?”楚钰神色沉了下来,眼眸带着怒气。
常嬷嬷一听吓得慌忙跪下,今时不同往日,背后议论皇子可是要杀头的:“没有,真的没有,奴婢一心一意伺候皇子,只是听浣衣坊的死丫头曾经说过,您吃白粥,奴婢才自作主张。”
时隔快一年再次听到桃久得消息,还是让楚钰觉得不舒服。
“哦,她?她竟然最近找过你?”楚钰的语气中透露着难以置信与愤怒,仿佛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没有!”常嬷嬷慌忙摆手,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七皇子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生气,只以为那丫头得罪了皇子,慌忙交代:“是那个叫桃久得丫头,奴婢最早一次见到她是一个月前。那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向我打听您的近况,奴婢自然不会说,奴婢让她滚了。”
“……我想听实话。”楚钰冷声道。
“是,奴婢真的一个月前见过她,她真的只是问皇子您的近况而已,知道您过得挺好就没再来过。至于白粥是……”
常嬷嬷有些犹豫,可是斟酌了下还是道:“还是一年多前,奴婢曾经摔断腿又染上重病,那时候几乎下不了床,偌大的冷宫后院只留奴婢一个人,养在宫女们的棚屋,那地方说好听是养病,说不好听就是等死。奴婢也以为自己就这么完了,谁知道那个叫桃久的小宫女就找到我,每天都干完自己的活计后,就来伺候我。
那段时间我病得很严重,整个人昏昏沉沉,全是那小丫头天天忙前忙后照顾。后来,我的病情逐渐好转,渐渐也能下床走动。我盘算着,那丫头之所以这么鞍前马后,估计是想图个清闲的差事,奴婢虽然没这么个本事,但是至少也可以和交好的管事嬷嬷说上两句,至少能少为难她一些。可是,后来奴婢才知道她求得不是这个,她竟然只是想……”常嬷嬷顿了顿,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七皇子,见他并没有露出嫌恶或者不想让自己说下去的神色,才接着道:“她只是想让奴婢能按时给您送餐。”
常嬷嬷说完,慌忙磕头,“那时候奴婢猪油蒙了心,总是一忙就忘记了给皇子您送吃食。”说完,常嬷嬷慌忙打起自己耳光。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
“还有什么……说下去。”
“就是桃久告诉奴婢,她说您爱吃白粥,一点都不麻烦,哪怕一天一餐白粥都成,那时候奴婢看她是实打实的帮过自己,所以也就应了她这个要求。”
楚钰只觉得心口的冰霜随之微微颤动。
他想起来,那段时间桃久不常来后,常嬷嬷倒是尝试来了,至少一天一次,虽然不至于吃饱但是也不像以往那般食不果腹。
常嬷嬷看着七皇子面容又阴沉下来,以为是桃久那丫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七皇子,想到那丫头对自己还算孝敬,于是试探着,接着说道:“其实,七皇子那丫头对您真的不会存在不敬的心思,那丫头尊敬您、孝敬您还来不及。
她有次特别开心的问过奴婢,能不能给你送点点心?说是您和她提过一次,说是您小时候随着良妃吃过一次特别好吃的梨花酥,她问奴才有没有那个点心?那东西娘娘们才陪吃,奴才们哪有这个口福,她为此还遗憾了好久。”
“后来,她有幸从贵人那里得了那点心,都自己舍不得吃,要给您送来。”
“……”楚钰不由攥紧了手。
“奴才记得那次赏赐,好多同屋的奴婢都笑话了她好久,说她为了攀高枝连名都不要了。那次是贵人的手镯,掉进了荷花湖里,好多随身的太监宫女下去帮忙也捞都找不到,入秋了的水本就凉,寻了好些时候,都没有结果,贵人也只得算了。
桃久那丫头知道后,一个人跳着宫灯在湖里摸了一夜,竟意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