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市骨科医院,单间
于阿鸿自从经历上一次劫难之后,便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之久。那次遭遇导致他的肋骨断裂了四根,鼻梁骨塌陷,身体多个部位的软组织遭受重创……
从小到大,于阿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都怪夏萩那个臭女人。事情发生后于家父母不仅没去找当事人的麻烦,还专门派人上门道歉,送了不少礼物,蜉蝣怎敢撼树。
夏萩在这期间来探望过几次,都不受待见。于阿鸿心里暗暗思忖着,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疯女人,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今天是周末,天气不错,夏萩又带上些水果来医院探望于阿鸿。尽管对方心存不满,但毕竟给了自己不少的好处,夏萩一家四口住的公寓楼换成了宽敞舒适的三室一厅,虽然房子是租的,但条件已经改善很多,要是在捞一点就更好了。
“你到底想干嘛!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拿上你的东西滚!”于阿鸿抬手打翻床头柜上的水果,面红耳赤地说道:“别再来烦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护士不在,夏萩才找到机会溜了进来,单间位于骨科大楼的最顶端,电梯需要专人刷卡,她是从步梯一步一步上来的。
目前于阿鸿身体恢复还不错,只不过一个人不能单独下床走动,上洗手间还需要人搀扶着。
医院宽敞的套房内,两人此刻面面相觑。
夏萩之前来过几次,都被值班护士挡在门外,是于阿鸿授意的。
她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对方是怕了,不敢碰了。
夏萩呼吸有些急促,脸色红润,“阿鸿,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你住院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会失眠林知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以后我们在一起好好的行吗?”
“夏萩,你是猪脑子?我的话你听不懂!咱们俩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别再来烦我了行吗?”
要不是自己行动不便,已经下床撵人了。对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阿鸿,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夏萩眼底潮气翻涌,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哼哼”于阿鸿低下头冷笑道:“我睡过的女生多了,你算哪根葱,还照顾你一辈子,吃屎吧你。”
话音刚落,夏萩的情绪开始按耐不住,双眼红通通的,“去死,都去死,你们这些臭男人,全是人渣”
夏萩冲出病房,“咣当!”一声,门被狠狠地关上。
于阿鸿愤愤地骂了一声,“沙比!”
夏萩一人跑到了医院楼下,眼角的泪水已经擦干,她难过不是因为被甩。
是好不容易抱上个大腿,混了一身名牌,房子也换了。本以为自己一飞冲天,以后不用再去苦逼的办公楼打工,工作也辞掉了。
临走之前,还把自己的主管呲了一顿,打工是永远不可能有钱的,你天生就是个打工仔,一脸的尖酸刻薄,我跟你不一样
夏萩跟着于阿鸿那段日子里,花钱大手大脚,只要有心仪的东西,她从来不看价格,主打一个开心,掏出卡直接就买买买。
眼下这些高光时刻一去不返,她怎么能不难过。
更可气的是,自己租的那套三室一厅,租金很贵,跟房东只签了半年,原本打算计划在半年之内,让对方在海都给自己买套大平层。
房子一到期,她又得搬回单身公寓,这种房子以她的收入,根本住不起。
现在鸡飞蛋打,什么都没了。夏萩身上也没剩下什么钱,最近没工作,出门花钱很凶,今天来医院看于阿鸿,进口水果就花了几千块,普通的水果店她都不去的。
夏萩打车回家的打算就此取消,低头沮丧的一人坐公交车转地铁,回她的三室一厅。
回到家中,夏父正坐在客厅喝茶看报,夏母则在阳台上摆弄她新买的花花草草。
两个老年人早上睡不着,平时在家娱乐的方式只有这些。
闺女换了大房子,到处打扫的干干净净,她还把这些照片发给了三姑一家,如今不用寄人篱下。
听见门口的动静,夏母还以为是儿子回来了,回头下意识喊了一声,“子杰!是你吗?”
夏萩没有回应,低头换了双拖鞋,垂头丧气地往客厅走。
夏母表情疑惑,起身想过去看看,要是闺女回来,怎么不答应自己一声。
看见是夏萩后,夏母嘴角上扬,“闺女,刚刚妈妈说话,你怎么不回我一声,我以为是子杰回来了。”
又听见夏子杰的名字,夏萩心中的愤怒又燃了起来,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一天到晚见不到人,见到人时包管是惹了祸。
要不他,戴正轩也不会甩了自己,她也不会认识于阿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走投无路。
“夏子杰人呢?”夏萩态度生硬地质问道。
夏母瞧见女儿表情不对,猜想闺女今天肯定心情不好,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