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应当是无碍。”
诊断了良久的牧天林,虽然他隐隐觉得汪仲云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
可若要说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异常,他此时的却是根本答不上来。
故而他只得先敷衍了一句,准备回去翻翻古籍,看看古籍之中有没有关于汪仲云这种情况的记载。
回头再去登门拜访。
不过牧天林虽然说出了无碍两个字,汪仲云的儿子汪朝胜等人眉头却也无法舒展。
实在是牧天林刚刚为汪仲云诊断时候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吓人。
“牧神医,当真……当真无碍吗?”
汪仲云的妻子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又上前问了一句。
“既然牧老都说无碍,那便是无碍了,不必疑神疑鬼。”
汪仲云一把将妻子拉到了一边。
之前看到牧天林那紧紧皱眉的模样时,他也是不由心中一紧。
不过后来听到牧天林说出无碍两个字,他的一颗心便放下去了大半。
主要还是他向来对自己身体很有信心。
“唐先生!”
牧天林发现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样,独自坐在一旁喝闷酒的唐玉辉,当即快步走了过去,有些疑惑地问道。
“令女大病初愈,唐先生心情应当很不错才对啊,我怎么看唐先生,似乎有些愁绪?”
唐玉辉冲他苦笑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请问唐先生……”
牧天林却是没有离开,继续问道。
“你可有今日治好令女的那位韩小友的联系方式?”
之前在唐家的时候,唐玉辉一直很想要一个韩硕的联系方式,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牧神医要他的联系方式,以后怕是也联系不到他了。”
唐玉辉叹了口气,又倒了一杯酒下肚。
牧天林吓了一跳。
“为何?”
“他今天在这里,得罪了一个他招惹不起的人。”
牧天林终于知道唐玉辉此时为何兴致如此低落了。
听他这意思,韩硕得罪的那个人,能量怕是不会小,而且肯定不会放过韩硕。
他此时既然在这里借酒消愁,而没有去帮韩硕想办法,这便说明,即便是他也拿那个人没办法。
“唐先生,韩硕今晚也来过这里?”
牧天林有些不解的看着唐玉辉。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请汪先生出面,替他挡下这一劫?”
他早已知道唐玉辉是汪仲云的秘书,而且颇得汪仲云器重。
在这江州省,无论韩硕得罪的是什么人,只要汪仲云愿意帮他一把,应该都不至于没有转圜的余地吧?
“呵!”
唐玉辉再度苦笑了一声,将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说道。
“韩硕之前在这里,就是被汪先生的儿子赶出去的。”
“被汪先生的儿子赶出去?”
牧天林面色一惊,很快就想起来了什么。
“难道……难道韩硕就是那个说汪先生病入膏肓的人?”
唐玉辉耸了耸肩。
“可不就是他么?”
牧天林顿时大骇不已。
如果是其他人说的这个话,他自然也会跟这个宴会上的其他人一样,认为那个人就是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可如果是这个人就是韩硕,那他还是跳梁小丑吗?
韩硕之前在唐家当着他的面展露的那一手,牧天林可是心服口服。
再联想起自己之前为汪仲云诊病之前发现的那一丝若有若无,虚无缥缈的异样。
牧天林神色愈加的凝重,问道。
“唐先生,你还记得韩小友当时具体是如何说的吗?”
“他说,汪先生已病入膏肓,今晚就会发病,轻则不省人事,重则当场毙命,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就被怒不可遏的小汪先生赶出去了。”
牧天林当即一把拉住了唐玉辉。
“走,我们一起去跟汪先生说,必须速速将韩小友请回来!”
“好!”
唐玉辉也是连忙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他自己无法说服汪仲云一家,但既然牧天林也愿意出面说服,应该就可以了。
他既不希望汪仲云出事,更不希望韩硕出事。
韩硕现在大概率是已经落到了刘庆宇的手中,但应该还活着。
只要汪仲云出面找刘庆宇要人,应该还能将他从刘庆宇的魔爪之中救出来。
而正准备过去劝说汪仲云的牧天林跟唐玉辉二人,刚刚走出几步。
远远的,便看到了十分骇人一幕。
前一秒还端着个酒杯,跟身旁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