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仙心下应着,却不自觉的走向绸缎铺子、她准备做一身合身的衣裳、之前没这心思、但现在得知老祖宗出关在即、心里自然舒缓下来。
突然、她心底响起声音:
往南走。
秦师仙心下一动、循着指引而去、穿过大半个城区、她脚下微顿、看向了不远处的人群。
那是个外来的小宗门、还拉运着不知什么货物、人数不少、此刻正满眼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时而发出惊呼声。
类似的宗门势力、这大半年里并不少见、四周行人也都不怎么在意。
“这是…”
秦师仙的视线却是落在了人群之中、那是个被一个妇人抱在怀里、约莫四五岁的孩童。
那孩童眸子清亮、正好奇的看着四周。
您老怎么察觉的?
秦师仙有些惊讶、大半个城区倒算不得什么、她若有心探查、如今也可办到。
但她可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而且、一缕这么稀薄的真气、也不该能洞彻全城才是。
心有所感。
紫袍老者的声音在她心里响起、带着几分疑惑与戏谑!
“老夫今日方才出关、也无人知我在此、这小毛神怎么像是奔着老夫来的?”
紫袍老者心中惊讶。
他心神冥合天地、但凡有人怀有恶意、相距百里亦可有所察觉、但问题是、这小毛神怎么知道的?
若知自己在此、又怎么敢来?
“抓来问问?”
秦师仙心下询问、对于邪神教、她速来是见之则杀。
不急。
紫袍老者有些好奇:先留着、等等看这小毛神意欲何为。
龙潭虎穴啊。
苌相清秀的妇人怀里、法阴童子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实则心中高度凝神、十分紧张、又颇有几分怨意。
化身被杀于龙虎寺后、换做他自己、那是必然不可能再次犯险、可却硬被逼来。
“严天雄、迟早有一天、本神要活吞了你!”
心下咬牙切齿、面上还要故作好奇的左顾右盼、法阴童子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赶路也累了、先将货物放下、寻个酒楼吃顿好的!
一个中年汉子高声招呼、一众人轰然应是、法阴童子也被抱着上了楼。
进了酒楼他就挣脱妇人、转悠了一圈、就趴在了窗台上、于此处也可看到那巍群山。
到底是谁替那龙夕象拔的刀?
法阴童子心中有些悚然、他万分希望是龙虎寺出了个千古级天赋的弟子、甚至盖世天赋也成。
千万别是那老怪物、千万别是
感受着城中无处不在的旺盛气血、他心里念叨着、只觉自己危险无比。
“万逐流是何许人?”
那是挣脱了法主之手、反而让九位法主都忌惮的旷世凶人、他的刀意、连法主都无法拔除。
除了摘星楼那头老怪物、当世还有谁人能拔 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派他们来此钓试探了。
“天杀的严天雄!”
方天画戟犹如巨岳横空、只一按、偌大的比斗场都好似要在剧烈的震颤下分崩离。噗!的一声、黎渊化为烟花炸开。
“躲不开啊!”
屋内、黎渊缓缓睁开眼、他揉捏着太阳穴、心下直摇头。
这些天里、他隔三差五就会闯一闯玄鲸门真传试炼、奈何差距过大、每每躲避不被拍成齑粉。
要能合几双七阶的靴子就好了、或者、云龙九现修到大圆满、应该也差不多 躺了一会儿、黎渊起身。
这时、已经是响午前后了、伙房内、雷惊川正在忙碌、院子里、经叔虎在晒太阳。
“怎么才起?
经叔虎警了他一眼:又去喝酒了?
昨天练功练的晚了些。
黎渊搬来椅子、挨着他坐下、不等他开口、已经主动询问起关于炼宝术的诸多问题。
炼宝术、经叔虎也没练成、但祖师们流传下来的经验心得、他可是记在心里的。
对于黎渊的诸多提问、他一一解答。
不过一提起炼宝术、他就传音、似是生怕雷惊川听到一般。
你那是什么眼神?
经叔虎很敏锐、传音也变得不满:你以为是老夫小气?这是祖师定下的规矩,他铸兵术都没大圆满、听也没用。
您继续说。
黎渊虚心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