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说法?”
黑漆漆的伙房里,黎渊的眼神非常亮,虽然身上有些酸疼,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力又有长进。
而且体内那一缕血气补回来之后,似乎也壮大了一丝丝。
一个时辰,怕不是顶的上他站两天的白猿桩!
“打法与练法的区别,就在于调动体内的那一缕血气与壮大,难怪不进内院不传打法,或许是传了也没用!”
休息了小半个时辰,黎渊方才彻底缓过来,真切的感受到了打法与练法的区别,也对精通、小成,甚至大成的境界有了些许猜测。
“消耗血气,补充血气,真是简单粗暴…打法一练,血气瞬间见底,但要是没有补充,人怕是要练死,所以…”
又回到无人的角落,提着锤练习第二个套路,黎渊心中也不免升起诸多念头来。
他或许没有太聪明,但前世跑江湖的习惯让他学会了多分析,多总结,以此,来剖析自己所面临的困难。
他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不是那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杀人狂魔,而是补益身体的药材,什么人参、何首乌、地黄之类…
但归根究底,是钱,是银子!
“暂时只能学到第三个变化了,我的体魄和血气都不足…”
这一夜,黎渊学了三个变化,筋疲力尽的躺在大通铺上,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以及对于入阶兵器的欲望。
依着鞋底子上的说法,他这进度,属于极差的那种。
根骨不够好,又没有大药进补,若非有精通级锤法加持,黎渊怀疑自己甚至连这三个变化都掌握不了。
“药材、银子、入门兵器!最好是锤子…”
想着,黎渊合上眼,沉沉睡去。
寒冬腊月,就算是镖局与行商们等闲也不会出城,寻常百姓更不会轻易出门。
但高柳县的戒严,也只持续了两个多月,年关前,无论县令路云清愿不愿意,也只得解除戒严,转向暗中搜索。
“小小一县,居然有这么多内劲高手?神兵谷不愧蛰龙第一宗派…”
锻兵铺不远处,破旧荒废的院落里,形销骨立也似的年九抖落身上厚厚的积雪,扯下身上早不能蔽体的衣服,露出一道道狰狞的伤口。
不散的掌印、洞穿的枪口,以及下肋几可看到内脏的狭长刀口。
“五玉毒刀…捉刀人于真。”
年九面皮抽搐。
这一刀,几乎要了他的命。
“得走了…”
年九低语,换上墙角骷髅身上扯下来的粗麻布衣,走出阴影。
高柳县城中,正有烟花冲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