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只感到眼前人影一闪,然后就感到浑身一阵轻松,握着短剑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
不过她此时内心十分震惊,作为日月神教圣姑,地位只在教主之下,对于江湖之中有名的高手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可是她想破脑袋,也没有想起来邀月究竟是何方神圣。
最近几年,东方不败虽然很少露面,不过对于东方不败的武功,她也十分佩服,从她仅仅一招就被邀月制服,可以看出邀月武功至少也是东方不败一个水准的。
最近几年随着东方不败将教中大权交由杨莲亭把控,日月神教可以说是乌烟瘴气,许多曾经跟随过任我行的老人已经再也见不到身影了,身为魔教中人,任盈盈可不是仪琳岳灵珊之流,她可是从小就见惯了尔虞我诈。
这也正是任盈盈迫切想要找到任我行的主要原因。
自从她从天王老子向问天那里得知任我行并没有死,便开始秘密探寻任我行的下落,直到前一段时间在洛阳城郊的绿竹巷,向问天告知她已经探知任我行的下落。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同样也是在那里,她居然对一名正道门派大弟子动了情。
听了令狐冲对岳灵珊的爱情故事,身为魔教圣姑的任盈盈突然也向往被一个男人偏爱的感觉,毕竟平时教中之人对她从来都是敬畏,虽然有生长环境的无奈,可是她毕竟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有柔软的时候。
作为典型的白富美,一般人还真的入不了任盈盈的眼睛,而令狐冲的痴情以及放荡不羁的性格确实很合她的胃口,这便有了“魔教圣姑钟情华山派大弟子”的传言。
这也正是此次五霸岗群魔聚集的主要原因。
任盈盈在男女之情方面完全是个小白,虽然感到害羞,不过她也确实想要救令狐冲,所以便默认了谣言。
此时突然听闻令狐冲到来,顾不得邀月的事情,赶紧重新戴好斗笠,将自己真实面貌隐藏起来。
在喜欢的人面前,哪怕是圣姑,同样也会患得患失起来,生怕令狐冲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远离她。
令狐冲被岳不群误会,师徒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直到祖千秋、蓝凤凰等邪派众人招待过后,岳不群终于爆发,毕竟徒弟的面子比自己这个当师父的还要大,这让岳不群开始心理失衡,得知这些邪派之人邀请令狐冲去五霸岗赴会,便不咸不淡地答应了令狐冲的请求。
令狐冲也是心大,没有留意岳不群话语中的意思,真的以为岳不群同意他去赴会,却没有想到以他华山派大弟子的身份去赴会合不合适。
等令狐冲离开后,岳不群脸色铁青,经过宁中则好说歹说,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宁中则一起尾随令狐冲查看情况。
令狐冲到达后,看见美酒便将师父师娘的教诲忘得一干二净,开始和众人推杯换盏,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岳不群藏身在暗处,看见令狐冲如此做派,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个曾经让他饱含期望的接班人,权当自己没有这个弟子。
岳不群不顾宁中则的呼唤,直接转身返回客船。
回到船上,岳不群脸色难看,道:“师妹,明天我便传信,从今天起,令狐冲便不再是我华山派弟子了。”
宁中则心中一惊,颤抖着声音问道:“师兄这是要把冲儿逐出师门了吗?”
岳不群一脸坚定道:“不错!正是此意,我华山派可是名门正派,可是身为华山大弟子,我不求他除魔卫道,可是你看看他,居然和一群邪魔外道称兄道弟,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是可忍熟不可忍,为了我华山派清誉,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师兄~”
岳不群把手一摆,道:“师妹别说了,我心意已决。”
“哎!”
宁中则也知道岳不群的脾性,只要他下定了主意,便轻易不会更改,而且宁中则虽是江湖侠女,不过同样受到这个时代的影响,不会轻易驳了丈夫的面子。
令狐冲喝得正开心,浑然不知从此刻起,他将成为华山弃徒。
不过有内伤在身,突然喝了这么多酒,伤势不可避免地加重了些许。
本来令狐冲还在为自己找到医治的方法而高兴,哪里想到他和岳不群的关系斗转直下,加上岳灵珊此时眼里只有林平之,思绪万千之下,竟然又生出了死意,于是干脆放弃了治疗,和这帮刚刚认识的江湖朋友畅饮。
眼看身子开始不支起来,平一指便将令狐冲扶到酒楼里,而任盈盈也急不可耐地走出房门帮忙扶人。
令狐冲虽然有了些许醉意,不过依旧认出任盈盈,道:“婆婆,没想到您也来啦。”
浑然没有注意到任盈盈露出来的手白白嫩嫩,根本就不是一个老婆婆的手。
任盈盈顾不得转变声音,责怪道:“你受了如此重的内伤,为何这么不爱惜自己?”
令狐冲道:“婆婆,您的声音怎么变了?”
任盈盈赶紧捏着嗓子道:“刚刚着急了一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令狐冲情绪低落道:“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相信和在意令狐冲啦,与其如此,不日死了算了。”
任盈盈道:“胡说,谁说这世上没有人在乎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