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令狐冲一脸喜色地睁开眼睛,邀月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样?像我说的有效果吧?”
令狐冲道:“确实有效果,如此只需要个把月,我的内伤应该就能痊愈了。”
邀月点点头,突然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些什么动静,于是转头对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令狐冲道:“你师父师娘回来了,我先去了,若是有人找你,你随心决定要不要去,危险是不会有的,不过你的身份恐怕不太合适。”
没有理会令狐冲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邀月便赶在华山众人回来之前纵身一跃,足尖轻点水面掠去,随后消失在码头人群之中。
令狐冲看着邀月离去,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依然还是对邀月的身法感到惊叹,轻功练到这等境界,已经隐隐有超脱武功的范畴了。
岳不群脸上本来还带着微笑,不过见到令狐冲以及一旁的酒坛子,便知道这个大徒弟肯定是又见到了什么人,于是冷哼一声,不管令狐冲的问好,走进船舱之中。
岳灵珊说道:“好啊,大师哥原来是躲在船上喝酒来着,难怪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进城,哼,我讨厌你!”
说罢,将手上的包裹往令狐冲怀里一扔,也走进了船舱。
宁中则看着令狐冲,心疼地说道:“你内伤这么严重,不是不让你喝酒的吗?怎么现在连师父师娘的话也不听了?”
令狐冲赶紧解释道:“师娘,我已经找到治愈内伤的办法啦,您不用担心,等我伤好了就去查陆猴儿到底是谁杀的,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令狐冲难得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宁中则听出了其中隐藏的意思,赶紧问道:“你不是说是你误杀了陆猴儿的嘛,怎么现在又说要给他报仇?”
令狐冲闻言,露出一丝悲痛,说道:“难道师娘也认为真的是徒儿误杀了陆猴儿的吗?有一位前辈和我说了,陆猴儿根本就不是死于我手上的。”
宁中则心中一惊,赶紧追问道:“个中缘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狐冲道:“这酒便是那位前辈送来的,也是她告诉徒儿陆猴儿不是死于我手上的。”
“那你没有问问她凶手到底是谁?”
其他几人七嘴八舌问道。
令狐冲摇摇头道:“前辈没说,只是让我自己亲自去查。”
令狐冲在这里特意隐瞒了华山众人当中有内奸的信息,毕竟华山派全部核心弟子不过十多人,大家关系相处的还算融洽,贸然说出有内奸的事实,肯定会让大家产生隔阂。
将岳灵珊扔给他的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些开封特有的小吃,令狐冲心里感到一些温暖,这说明小师妹对他还是有点关心的。
不过随即想到岳灵珊和林平之回来时有说有笑,心里又感隐隐作痛。
放下手里的食物,将宁中则拉到一旁,令狐冲小声说道:“师娘,那位前辈告诉我,在我们华山派有其他门派的内奸。”
宁中则道:“你是说陆猴儿是这个内奸杀害的?”
令狐冲点点头。
宁中则到底也在江湖闯荡了些年,表面上不露声色,交代道:“你先别声张,我和你师父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将他揪出来。”
声音虽小,可是却丝毫掩盖不住其中的杀意。
宁中则好歹也是有名的江湖侠女,自然不会和那些深闺之中的女子那般柔弱天真,况且内奸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非常讨厌的存在。
随后宁中则问道:“你内伤真的没有事了?之前大夫不是说已经药石难医了吗?”
令狐冲道:“徒儿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那位前辈传授了我一段口诀,我照着修炼,内伤已经能够减缓一些了。”
宁中则道:“那位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
令狐冲摇摇头,他时刻谨记风清扬的叮嘱,不愿意透露他的存在,邀月经常和风清扬打交道,所以令狐冲也不愿意透露邀月的存在。
宁中则没有说什么,毕竟江湖之中奇人异士不知凡几,而且很多人性格怪异,兴许是不愿意抛头露面。
特意叮嘱了令狐冲几句,宁中则走进船舱坐到岳不群身旁,此时华山众弟子除了岳灵珊和林平之在船尾你侬我侬,其他人都在船头和令狐冲说着开封城中的见闻。
将令狐冲的话转述给岳不群后,岳不群表面平静,说道:“师妹,此事只是冲儿一家之言,是否可信还不知道,不过咱们也别声张,暗中观察观察,如果真的有人是其它门派的内奸,我决不轻饶!”
说完,岳不群脸上紫光一闪,似乎非常愤怒,不过他压根就不是愤怒门派内奸的事情。
劳德诺是嵩山派内奸他早就知晓,现在只是惊惧竟然有人在华山上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去自如。
等内心平静下来后,岳不群道:“师妹,稍后我们带着冲儿去城郊的平一指那里看看,听说此人医术很是了得,说不定能够治好冲儿的内伤。”
宁中则点头称是。
其实岳不群此时对令狐冲已经非常失望了,只是碍于师徒情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做做样子的。
自从众人离开华山,岳不群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到福州去,不过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只能故意装作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