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明显不相信田伯光的话,田伯光见状,便将上衣解开,令狐冲这才发现在他的檀中穴位置有一块黑斑。
令狐冲用手摸了摸,确认不是用墨水涂抹上去的。
“这是……你真的被点穴了?”
田伯光一边将衣服穿好,一边说道:“这还能有假?我田伯光虽然是个混蛋,不过我向来说一不二,这一点令狐兄弟是了解我的。”
令狐冲问道:“那大和尚可是让你将我带回去?”
田伯光点头道:“不错!”
这下子令狐冲也疑惑了:“可是我并不认识什么大和尚啊?你可否说说那位大师的法号和特征?”
田伯光却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忿忿道:“狗屁的大师,他就是一个花和尚,喝酒吃肉,还起了个怪怪的法号,好像叫什么‘不戒’。”
“不戒大师?我确实不认识这么一个和尚啊?”
田伯光道:“那我可管不着,我的任务就是将你带过去,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令狐冲拒绝道:“没有师父的准许,我是万万不能擅自下山的,田兄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田伯光闻言,右手按住刀柄,说道:“既然令狐兄弟不愿意主动随我下山,那我也只好得罪了。”
令狐冲赶紧拨出自己的佩剑,说道:“田兄武功确实胜我一筹,不过我令狐冲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大不了我今天死在田兄刀下,让田兄带着我的尸体去交换解药吧。”
田伯光听到这话,只好当下腰刀,因为不戒和尚可是特意交代他,必须是活着的令狐冲才行,而且缺胳膊少腿也不行,这可就让田伯光犯了难。
“令狐兄弟就忍心看着兄弟我死去?”
令狐冲道:“田兄可别忘记,你我可是正邪不两立,你死在我面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你就不顾念我们曾经一起喝酒,并且还称兄道弟了吗?”
令狐冲这次可没有顾忌,于是回答道:“哈,上次我顾忌到仪琳师妹的安危,只能与你虚与委蛇一番,可不是我真心想要与你称兄道弟的。”
田伯光急着来回走了几趟,随后说道:“这样吧令狐兄弟,你我比试一场,如果你能够胜过我,那是我田伯光技不如人,死了活该,不过若是我侥幸胜了,那么你必须随我走一趟,否则我就去华山派驻地看一看,其中可是有好几个女弟子的。”
令狐冲脸色变了变,这可是真的抓住了他的弱点了。
于是令狐冲赶紧说道:“不如我们以三十招为限,不然我肯定不会是田兄的对手的,你干脆一刀杀了我算了。”
田伯光对于自己的快刀非常有信心,于是爽快答应了下来。
两人“乒乒乓乓”打了起来,不过没过一会儿,就结束了战斗,田伯光的腰刀便架在了令狐冲的脖子上。
令狐冲想起了洞中各式各样的剑法,于是耍赖道:“我昨天失眠,状态不对,你且稍等一个晚上,明天等我睡眠充足,再和你打过。”
田伯光也不着急这一天两天,于是为了让令狐冲心服口服,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令狐冲赶紧持剑返回山洞之中,为了防止田伯光进来,令狐冲还以涉及门派机密为由,不允许他走进山洞。
田伯光也答应了下来。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邀月和风清扬早就被两人的打斗声吸引而来,看到令狐冲耍小聪明,邀月面露奇怪的神情看着风清扬,好似在问他,为何名门正派之中会出现一个如此无赖的弟子。
风清扬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说道:“这孩子还是有一些急智的,知道自己不是此人对手,于是找借口拖延时间,此刻他说不定正在想破招的办法。”
说罢,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山洞之外,风清扬来到田伯光身后,不等田伯光反应过来,便点了他的睡穴,然后和邀月一起走到山洞之中,正好看见令狐冲在抓紧时间临时抱佛脚。
只见令狐冲左看看右瞧瞧,最终选了一套衡山派的千变万化云雾剑法。
邀月和风清扬都暗暗点了点头,令狐冲的眼光还是挺正确的,田伯光无论是功力还是速度都远胜于他,选择硬碰硬无疑是非常不明智的,也只有衡山派的虚实结合,带有迷惑性招式的剑法,才能尽可能地支撑更多的招式。
第二天一大早,田伯光睡醒后,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是被人点了穴,只是以为自己挑着两坛酒上华山给累的。
两人再次比斗了一番,令狐冲果然多支撑了几招,可是距离三十招还是相差得很远。
于是令狐冲再次找了个借口,拖延到第二天。
随后赶紧回洞里选择使用哪套剑法。
看着石壁上的各派剑法都被人以巧妙的方式给破解了,想起刚才田伯光也使用了相似的手段破解了自己的剑法,令狐冲一时之间有些唉声叹气,只觉得自己所学根本就没有用。
邀月忍不住出声道:“你叹什么气?这墙上有如此多的剑法,难道还不够你学的?”
令狐冲一惊,有人进去了山洞之中,自己居然丝毫察觉不到,于是他赶紧看向山洞门口,似乎想要看田伯光有没有偷偷进来。
邀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