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现在我们怎么办?你要不跟我们走吧,找个无人的地方隐姓埋名,如今天下妖魔横行,我等就不信这大离王朝还能撑多久。”
傅月池性子跳脱,对所谓的礼教向来没有好感。
傅天仇眉头一皱,呵斥道:“胡说八道,别忘了陛下还没有给我定罪呢,如今我还是大离王朝的臣子。我哪儿也不会去,甚至我要返回京城,说服陛下将那些奸臣贼子全部拿下。”
“迂腐啊迂腐,枉费了姐妹二人的一番谋划了。”
宁采臣早就见识过官府的黑暗,听到傅天仇的话,忍不住嘲讽了几句。
“你是何人?”
傅天仇虽然虎落平阳,身上的威严却不减。
宁采臣来不及开口,傅月池介绍道:“他便是天下闻名的诸葛卧龙先生。”
傅天仇仔细打量了宁采臣一番,摇头道:“不对,你不是通天学博士,你太年轻了。”
宁采臣赶紧喊道:“我都解释过好多遍了,我不是什么卧龙先生,我叫宁采臣,浙江金华人士。”
“你不是通天学博士?”
知秋一叶一把抓住宁采臣问道。
“当然不是啦。”
“那你的行囊里怎么会有卧龙先生的腰牌?”
傅清风问道。
宁采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自己如何蒙冤入狱,又如何得到狱中高人相助逃离监狱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傅月池道:“你是说牢里的那位老伯便是通天学博士?”
宁采臣想了想,点头道:“恐怕是这样,老伯说不管他写什么,都会被官府借机抓起来,所以干脆躲到牢里落个清静。”
傅天仇默然不语,看着五花大绑的左千户感慨道:“这才多长时间,天下竟然糜烂至此,如此大才竟然得不到重用,看来这大离王朝气数不远了。”
左千户哪里不明白傅天仇话里的意思,只是他人微言轻,军人的使命就是听命行事,要他违抗命令,那就是违背了他的原则。
傅天仇想了想,上前解开左千户身上的绳索,道:“你走吧,回去告诉陛下,我傅天仇不日就会返回京城整顿吏治。”
左千户若有深意地看了傅天仇一眼,最后还是拿起了兵器装备往外走去。
只是他刚刚离开山庄还没有多远,便看到一队法师走了过来。
左千户一眼就认出队伍中间的正是深得皇帝信任的国师,传闻国师法力通天,且慈悲为怀,若是有国师相助,傅天仇身上的冤屈便不是问题。
心里这么想着,左千户于是来到队伍前下跪行礼道:“卑职见过国师大人。”
普渡慈航睁开眼睛,看了左千户一眼道:“哦,原来是左千户啊,你不是押送犯人傅天仇的么,怎么在此地拦住我等?”
左千户一咬牙道:“国师大人,傅大人是冤枉的,卑职恳请国师大人为傅大人求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普渡慈航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正好让我将傅大人带回宫里去,我想皇上应该会还傅大人一个清白的。”
“如此甚好,既然这样,卑职为国师大人带路。”
于是左千户折返回去,走在队伍前面带路。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莫非你还不死心?”
见左千户去而复返,傅月池毫不客气地问道。
左千户道:“我刚走没多久便遇到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答应我会在皇上面前为傅大人求情的。”
“是么?”
傅天仇满脸的不相信,他们儒家弟子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国师”,毕竟历史上许多国师都是祸国殃民的源头。
门外这时突然传来一阵诵经声,虽然不是很大,却仿佛贴在耳边呢喃一般。
普渡慈航踏着诵经声,对左千户吩咐道:“你先去外面等候着,由本座亲自与傅大人谈谈。”
等左千户转身离开,普渡慈航嘴里念起了经文,众人沉浸其中,仿佛看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一般,甚至几个意志薄弱的护卫不由自主地朝着普渡慈航走去,却在触碰到普渡慈航身外的金光时化作飞灰。
知秋一叶顿时一惊,赶紧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好厉害的索命梵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见其他人开始浑浑噩噩地往普渡慈航走去,知秋一叶心里非常焦急,口诵静心咒,运起法力强行按住宁采臣、傅天仇以及傅家姐妹。
除此之外的所有人都步了第一个护卫的后尘,尸骨无存。
知秋一叶见到这一幕心神震动,加上他修为远远低于普渡慈航,静心咒居然受到了影响。
普渡慈航见状,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将周身的金光扩散开来。
就在金光将叶知秋等人笼罩其中时,突然从傅家姐妹身上涌现出一道清光,恰好将五人笼罩其中。
“嗯?道家的护身法器?既然你们选择了反抗,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普渡慈航停止了索命梵音,直接化作一尊释迦摩尼神像。
化作释迦摩尼的普渡慈航无悲无喜道:“西方如来在此,尔等还不跪拜?”
知秋一叶顿时大惊,喝骂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