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古怪的绿芒离自己越来越近,往日温馨的回忆涌上心头。小吉、母亲、吉妈……
如果自己之前能够不被蛊惑,如果自己早早地就睡觉去……如果有如果,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狰狞的绿芒撞向他,猝不及防,来不及也无处可逃。
咦?
还活着?
林杨月谨慎地睁开一只眼皮,绿芒呢?!
往后一瞥,幽异的绿芒漂浮在自己身后。
它,穿过了我?!
想来,自己能穿过它,它能穿过自己,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奇怪事。能够自由地穿越物质,这家伙怕不是气体,或者,真的只是一缕绿芒?
“死劫”就只是虚惊一场?亏他都做好面对狂风暴雨的准备了,谁知道这诡异的家伙只是路过?
林杨月挠了挠脑袋,就这东西刚把自己吓成那样?真该恭喜自己又双叒叕多了一件囧事。
仿佛感应到林杨月松了口气,绿芒朝他的方向动了动,刹那间高频颤动起来。
这家伙,还要来!
难不成之前是晃我一下?让我放松警惕?可这有什么必要吗?
如他所料,绿芒在颤动了片刻后,像之前那般,猛地朝林杨月撞过来,丝毫不吝啬它自己到底有多少力气。
躲,还是不躲?
赌一把!
还不等他思索,在林杨月错愕的眼神中,那缕让他吃了不少骨头的绿芒硬生生钻入了他脚旁的一颗石头。
蛤?搞半天针对的是这块石头?我只是个“陪跑”的?
林杨月拾起脚边的石头,原本很平凡的一块石头,自己连注意都没有注意到。
“石”,不可貌相也!
他将手里的石头前后左右都打量了几遍,灰色的石块里好像冒着幽幽绿光,秋日的冷风下,普普通通的石头略显诡异。
没有注意到,蝉鸣何时再次响起,月光撒在了身上……一只小鹿怯生生地藏在树后,露出半个脑袋;几只松鼠,紧抱着颗大松果,站在树上,边啃着“夜宵”,边看着下面的憨憨两脚兽看着一块石头出神。
这个两脚兽难道没见过石头?
小松鼠看着林杨月一脸好奇又认真,不禁想起:阿媽曾经说过,有一些两脚兽,天生脑子里就长了一汪“太平洋”,与其他两脚兽不一样,总是被他的同族所嫌弃……
想到这,小松鼠不由得对林杨月产生了一种同情:好可怜啊,他平时都没有其他的两脚兽朋友吧?不孤单吗?长这么大了,连块石头都没见过啊,他之前不会是一直被囚禁吧?
天啊,两脚兽好残忍,对自己的族人都这样啊,还是家里好!
小松鼠意味深长地瞧着林杨月。
林杨杨月却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一门心思放在石头上。幽绿色的光芒从石头内冒出,之前绿芒的压迫感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盯着这块石头,良久,良久。
倒不是这石头有多么多么美丽,他直觉感到石头里有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他似乎能听清手心上石头热乎的心跳;或说出了幻觉,其实根本是他自己的脉搏?
快要寻到了!
他感觉到。
不是他冲动用事,而是这石头里藏着之前诡异的绿芒,本身就不简单。或许自己直觉是对的,找到那个石头里的东西,他想他就可以得知绿芒和这石头都来历。
看着,林杨月感觉自己的脸都要掉石头上去了。
咦?
他翻过石头,适才未注意到,石头都背面居然还有花纹!
不过,这划的什么?鬼画符吗?
林杨月有些无语,找半天,就看着一个不明所以的图纹,这不是浪费“阳寿”吗?
图纹上冒着绿芒,他也见怪不怪了,毕竟这石头上几乎都冒着幽异的绿芒。
罢了。
他刚刚已经听见周围窸窸窣窣的声响,再加上喉里苦涩的感觉已经消失。他意识到,之前那没有生机的地方自己已经离开了。
先离开吧,母亲应该寻自己许久了,还未出事时就已经在唤自己回去了。
林杨月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土,起身欲走。围观的“群众”们慌慌张张地四散跑走。
两脚兽站起来了,他会不会来我这?阿媽说,两脚兽都好可怕的,专门吃我们,还总是乱拔我们的家。
啊啊啊,他走过来了,松鼠肉肉不好吃啊喂!我还年轻,不好吃嘤!
眼看同伴们都溜没影了,小松鼠才缓过劲头来,刚刚还在可怜的两脚兽居然朝她的方向而来。
阿媽耶!一群不讲义气的,既然丢下我一个孤零零的鼠儿走了,难道我就要英年早逝了吗?鼠生悲剧啊!
“吱,吱吱”
小松鼠将手中才啃几口的“夜宵”举过头顶,毛茸茸的大尾巴带着身子轻轻地颤抖。
果果给你吃,别看我呐,我不好吃~
咦?
林杨月把石头摸了一遍,确认没有异样后才准备出这树林。
如果小松鼠不举起松果,林杨月还不一定能注意到她。颤动的身体,她身旁的枝丫也“沙沙”作响。
刚碰到了诡异的绿芒,骇得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