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柳知会过琼华,也不再多留,只是好生嘱咐琼华,这一次也莫要掉以轻心后,便告辞离开了。
琼华待杨柳走后,脸上的惆怅压也压不住,苦着个脸扒拉她的花花草草,好不心疼。
“你们啊你们,到时候可要好好活下来啊……”声音小小的,透露着琼华对保护这些孩子的不自信。
已经化形的花灵草精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着自家主子第一次流露这般惆怅的神情,一时间也噤若寒蝉,不知所措。
“唉………”深深的叹息从琼华的口中叹出,尽是无奈。
月色暗了,余晚才晃晃悠悠爬起,清醒过来,双目打量,依旧是琼华的山谷。
余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开始找寻琼华的身影,这一觉,她属实睡得舒服,醒来也并无难受之意,当真是好酒。
“琼华姐姐,你在做甚?”周围萤火飞光,余晚好不容易在一堆花草间找到正蹲着碎碎念的琼华,下意识问了句。
琼华听见余晚的声音,转过头去看人,又是一声轻叹,不知又在想着什么。
“琼华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余晚见琼华情绪不对,忍不住凑上前去又是询问。
“无事,本尊现在没心情招待你,你快回你师尊那儿去罢,天界要变天了……”
琼华自是没心情见余晚的,她心里难过得紧,只想着赶紧把这眼前晃来晃去的人打发走。
“那晚辈改日再来拜访姐姐。”余晚见琼华实在无意理她,便也不作多留,本就刚醒的脑子不作深思就告辞转身离去。
琼华见人走后,又是一声叹息,背都佝偻了不少,好不凄凉。
余晚拜别琼华之后,一踏出山谷碧波往御清宫的方向行去,一路之上见大家都忙忙碌碌,往日停留聚众聊上几句的小仙们也似不曾见着对方般急吼吼的赶路。
一头雾水的余晚抓住路过的一位仙娥便开口询问,“这位仙子,不知天界是发生了何事,大家为何如此匆忙?”她是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她不过是醉了几日酒,怎就如同翻天了一般?
“唉!”那仙娥看一眼余晚,也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便甩袖离去。
茫然的余晚不仅没得到自己想知的答案,还被路过的仙娥白了一眼,一时间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揣着疑惑迅速赶往了御清宫。
只是刚一进门……
“你还知道回来!”那站在正门口的萧然,正一脸怒气的盯着余晚,势要将她拆骨扒皮似的。
余晚被这一吼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瞧向站在上方台阶上的人。
“师尊…”总归是要尊师重道的,余晚还是抱拳行礼。
“给本尊滚进来!”
随着萧然这一句话吐出,径直甩袖进了殿里,余晚只得唯唯诺诺的跟在身后。
这段时日的遭遇,早就把余晚磨成了个皮糙肉厚的,被骂的多了,便也不觉得萧然实在有什么怕的,只是那声音大了点,有时她甚至觉得惹萧然生气实在是很有趣的事,至少是因为她才有的别样的表情,尽管这表情并不好……
偏殿内,余晚跪在地上,静静听着萧然的训斥。
“你可知,如今天界要面临灭世浩劫,你还在外头鬼混!平日里本尊不管你也就罢了,如今整个天界动荡,此事但凡是个仙人都知道的事,你竟还不知回宫!”萧然一说起此处,怒气更甚,那戒尺拍得案桌噼啪作响。
“……”
余晚沉默难言,这可真是冤枉死她了,她是真不知道,上一次醒便被琼华的三杯酒又灌倒了,哪里能知道会错过这等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萧然见余晚不吭声,料想她也是无知,发过一通火之后便似一盆凉水泼下熄了愠火,神色也缓和许多,看余晚跪在身前战战兢兢的缩着脑袋不敢言语,颇为无奈深深叹了一口气,压下满肚子的火尽量让冷淡的嗓音听上去温和些。
“天界将有大劫,届时,天上地下皆难自保。”萧然说到这有些颓然的往椅上一坐,扶着额头与琼华一般肉眼可见的忧愁,不待余晚说话,萧然又道,“你我师徒一场,为师也不忍心见你在此番浩劫中沦为飞灰。”
萧然抬眼眸色柔和,看着余晚有些许眷念,好似那个与她亲昵的师尊短暂回归,正忧心她的未来,悉心安排。
“为师这里有颗御灵珠,关键时刻便可保你一命,你切记,要将它常佩身上,切勿取下。”萧然从乾坤戒中取出一颗鸡蛋大小,散发着微微蓝光的珠子,郑重的递给了余晚,神色肃然,极为认真。
“谢师尊!”余晚欣喜接过,叩首道谢。
她终于在被冷落数月后又从她的师尊身上获得一丝温情,便捧着萧然给她的那颗珠子满心怀感激的对萧然表达喜爱。
萧然有些宠溺的摸了摸余晚的脑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中情绪一闪而过,余晚抬头又是一片温和,“下去歇息吧,这几日切勿乱跑,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