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才入口两杯,便被那酒勾得心痒痒,不似之前的酒那般,这酒更让她流连忘返。
“琼华姐姐真是的,有这般好酒,怎么才拿出来自己偷着喝。”余晚嘴上嘟囔着,抱着酒坛又一杯满上细品其滋味。
“刚便问你喝不喝了呀,是你说的不喝。”琼华瞧着人脸上越发红润,好笑的摇了摇头辩解道。
“那你也没说是这般好……”酒字还未吐出,余晚砰的一声便一头磕在桌上,睡了过去。
“啧啧,好像太过了,下次还是拿点别的吧……”余晚晕过去的速度过于迅速,琼华看得咋舌。
“唉,真无聊,就这酒量,还不如和今沅喝。”琼华托着腮帮子,有些无所事事,这人又醉了,她只好又扒拉起身旁的花花草草,与它们玩起了捉迷藏,只把余晚往旁一甩,便不再理会。
……
杨柳对于最近的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只是这些话还不曾在她面上提起,她也懒得理会,反正最终也会一并肃清的。
“尊上,尊上?”芙苓伸手在杨柳眼前晃了又晃,大抵是杨柳想的什么,太入神了,芙苓怎么呼唤,也不见人有反应。
“尊上入魔了?”
芙苓嘟嘟囔囔,在那殿内来回踱步,一旁的冰灵雀看不下去了,便一挥翅将芙苓冻成了冰雕定在原地。随即一展翅落在杨柳发顶,啄了啄额头,杨柳被啄醒,这才回过神来。
“嗯?”杨柳状似无意的揉了揉眉心,不经意的瞥过一旁。
一时愣住,“你怎么把芙苓冻住了?”
冰灵雀幻化回原形,身形膨胀,光影筹措之间,化作一只冰凤,一展翅舒展过后,淡然的梳理着羽毛,随即口吐人言,其言女声,与柳今沅一般话语冰凉淡漠。
“太吵了。”
“……”杨柳竟觉得十分合理,芙苓有时确实很吵闹。
“你这次醒来,是因为天界又要发生什么了吗?”杨柳烦闷的甩了甩脑袋,试图将脑子里一些杂乱的思绪抛开,将关注放在刚苏醒的冰凤身上。
“嗯,天界大劫将至,应天道之愿,这一次仍需要将天外者赶出这方世界。”冰凤这话,是对柳今沅说的,如今已然换了芯,却无人知。
“为何总来,有些烦。”杨柳揉了揉眉心满眼倦怠,据她在柳今沅的记忆中所示,所谓的“天外者”已经来过许多次了,短则千年,长则万年的多少要来闹一次。
冰凤展翅飞起在殿中盘旋一圈稳稳落在梁上,尾羽垂下在空中轻轻抖落一阵而后卧下。“烦也无用,倘若他们真的干点什么,不加以阻止,真的会给天界带来灭顶之灾。”
冰凤语调清冷,虽说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儿,却无丝毫波澜起伏,像是个下达任务的npc,“天界现今模样,由着他们胡闹,届时大换一番血也不错。”
杨柳一细想,确实,是该换一换了。
待空气中再无声响,杨柳这才想起还被冻着的芙苓,便随手化去芙苓身上的寒冰,芙苓抖了抖身体,两眼亮晶晶的望着杨柳。
“尊上,天外者是什么?”她的语气充满了好奇之意,凑近杨柳,期待极了。
杨柳看眼芙苓,短暂沉默,似乎二人所言对芙苓来说并非什么大事儿,而是民间话本子上耐人寻味的故事情节,值得她期待般。
杨柳屈指敲了敲芙苓的小脑袋,清脆的很,里面像是空的,芙苓不满的捂着脑袋嘟嚷不满,两只眼睛似有似无的偷瞥杨柳神情,只见她神色如常甚至有些无可奈何。
“会毁天灭地的一群怪人,上一次来过是三千多年前,那时天地聚变,人间业火熊熊,山崩地裂,天界神峰坍塌,许多古神陨落,死伤无数……”杨柳短暂的陷入回忆,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柳今沅曾亲自见过也经历过的,天帝不知所踪,天外来者肆意破坏烧杀,险些叫整个三界为之俱灭。
“啊……”芙苓听得心惊,她自诞生起,跟随柳今沅,便无忧无虑,从未经历过什么灾祸,那次下界查探,已是她出生以来见过最为惊悚的了。
杨柳见芙苓被吓得呆愣,好笑得拍了拍她的脑瓜子,“别想那么多没用的,到时本尊自会护着你。”
芙苓是个没心肝的,豆大点的脑子里只有吃喝玩乐,甚至连尊卑都无甚概念,杨柳这么一说芙苓立即一扫愁容,展颜欢笑,乐颠颠的又去骚扰回复原形的冰凤。
柔美细腻的尾羽轻轻搭在芙苓肩头,叫芙苓两手一拥埋首其中,惊的冰凤抖落一地羽毛,狂扇羽翅将人掀开飞,芙苓在空中翻滚一转将要落地之际一抹柔软灵气轻轻推正芙苓后仰的身子将跌的身子。
“芙苓,不要去闹它。”杨柳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芙苓不甘心,手心痒痒的又想上去摸摸,杨柳适时开口才打断一花一鸟间的嬉戏玩闹。
“哦…”芙苓撅着嘴,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但还是答应了杨柳,不再去打扰冰凤。
见芙苓不再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