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醉倒在了屋子里。”
谈到这件事,井伊就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这幅一五一十回报的姿态,像是故意过来揭发。不过泛秀倒是能了解到,她的确是与其他的武士没什么交情。
平手泛秀并不是那种极端重视法度的人,不过此时也不免有些光火。军营中饮酒,这是违反了最基本的戒令。
“喝醉了吗?这种事情就给我把浅野弥兵卫那小子找过来!”
要说有家臣偷偷运酒进来,那么一向行止最没规矩的人绝对是嫌疑最大的。
“是。”
少顷,浅野长吉被抓到现场,还是一副睡眼蓬松的样子。
难道是被直接从床铺里揪出来的?不过看这个姬武士私底下的羞赧情状,并不像是那种无视男女之别的人啊。
“殿下……”浅野懒洋洋地施了个礼。从宁宁那层关系看他也算是亲族,时而在礼节上稍有疏忽也就没有被人放在心上。
“本多三弥左,今天你见到了吗?”
泛秀意甚闲暇,未作厉色,不过说出来的话却令浅野顿时惊醒过来。
“这个……这……好像是见到了……”果然所料不错。
“那还有什么别的可说的吗?”
“此事似乎并不能怪罪他……”
“为什么呢?”
“因为……听说是,庆次大人麾下的可儿才藏,强拉着本多三弥左比拼酒量的事情。”
“听说?”
“……是在下亲眼所见,没想到三弥左那副样子,酒量却不怎么样,所以轻易被灌倒。”
可儿才藏,居然又牵扯到了这个家伙。果然是个问题少年。或者说庆次召集的那一批“精锐”都是类似的货色。对普通的足轻强调军纪就够了,可是那群奇形怪状的家伙们……相当难处理。
“附近都找不到商家,他们哪里来的酒?”
“似乎是前两天有从奈良运送清酒去京都的行商队经过,然后有人从那里买过来一些。”
“又是‘似乎’?”
“这个我是当真没见到。”
“是谁干的?莫非又是庆次他们那批人吗?”
“呃,您真是高明……”
“荒谬!如果这是敌方假扮的如何?”
“这个,已经检验过,酒里面是没有毒的……”
根本不只是这个问题!
泛秀自然懒得跟他解释,只是斥道:“明天午时之前,把所有的酒水都给我收缴过来。”
“是,是……那么……”
“下去吧!”
“多谢殿下。”
接着是井伊女士。
“唔,今夜也算是辛苦了,那么你可以先去休息,守卫的工作交给别人也是一样。”
“殿下……”
“还有别的事吗?”
“不,没有了。”
“嗯。”
泛秀在想着是否专门设立监军目付队的事情,一时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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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伊轻声从本丸里走出来,踏进房里,点上灯,却无端觉得身心俱疲,脚步越来越沉。
莫非当真是太累了吗?
正如此想着,突然有一柄小刀从背后伸出来,横在她脖颈上。紧接着口鼻被布卷捂住。
直刃无曲,是忍者使用的忍刀,再加之涂着黑漆,不会反光,来者脚步又轻,一时居然没得察觉过来。
井伊下意识想要拔刀或者呼叫,却发觉浑身无力,根本动弹不得,甚至想要说话都很困难。
“真是冒犯呢,武士姐姐。”从身后传来的,居然是清脆的少女嗓音,“这可是名贵的麻醉药噢,您还是不要挣扎的好。”
“你是……”
“当然是女盗贼啦!”
声音的主人让井伊平躺在地板上,接着自己毫无仪态地仰坐在地板上,膝盖弯在身前,双手后撑。这种姿势学名叫做箕踞,在稍有教养的武家门第是绝对看不见的。
娇小玲珑的少女,一袭黑衣,头发束在后面绑成马尾,正是想象中女忍者的应有的样子。
“杀了我吧,我绝不会带着你进入本丸的。”这个少女理所当然被当做是敌方派过来袭击平手泛秀的刺客,井伊虽然虚弱,但出言却十分坚定。
“喂喂,人家不是来刺杀的,只是送信而已噢!”
“我会信吗?”
“真的只是想见见你们家平手大人,那么英俊的人,我怎么舍得杀呢?”
“……”
“不相信吗?那可真是让我困扰啊!”少女故作幽怨状,神色却毫不慌乱,反而是伸手去解对方的衣带。
“你……”
“反正都是女人了,被看到也所谓吧。”
轻轻拉开衣带,简陋的男式吴服下面却是用金属扣相连的白色丝绸内衣,在昏暗的灯光下面,显出异样的妖艳。接着依次解下白带和底绔,连内衬也没有留下。久经锻炼的肌肤呈现出健康的轮毂,胸口因为不安而上下起伏,往日被遮掩在宽大武士服内的曲线此时显露无疑。
“姐姐大人,还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