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上洲黄斑已然逝世,监物殿您还不知道么?”
“可是其子尚在啊,大膳大夫不是评价他比之其父‘智略逊之,勇更胜之’么?”
秋山信友轻轻颔首,眼中不乏赞许之意,突然又改口说:“监物殿,您若是有意改仕,鄙上定然不惜厚禄。”
这明显是一句玩笑话,不过泛秀却故作肃然地回答说:“可是伯耆守您若是有意改仕,尾张上下一定都不会欢迎。”
“这是为何呢?”秋山佯作怒状。
“否则就要看紧自己的妻妾,绝不让她们看到您。”
对视一眼,两人尽皆大笑。
“尾张若是人人如此有趣,倒是改仕也无妨。”
“甲州男子倘皆有此等风仪,那鄙人是绝不肯去的。”
嬉笑了一阵,才回到正题。
“鄙上大膳大夫,虽然英明果决,但也不得不考虑家臣的立场。”
秋山信友终于说了句实在话。
“既然您如此坦诚,在下也不讳言了,得知武田有意西来,尾张上下未战先怯。”
“如今织田势强,而斋藤势弱,所以本家众人以为,该援助斋藤,以防织田坐大。”
“伯耆守您想必是不赞成这个看法的。”
“的确。我看斋藤家已经病入膏肓,若本家只以偏师援救,恐怕于事无补,若以全力援救,则恐得不偿失。”
“然而此言并不足以说服他人。”
“正是如此。”
泛秀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又开口说:“听闻贵家与越后上杉,已经达成和睦了?”
“不错,乃是公方大人的调合,不敢不从。”
秋山信友大义凛然地答道。
“那我倒有一个方案向您建议。”
“请指教。”
“骏河的今川氏真,御下无能,使得旗下豪族纷纷离反。甲斐与骏河相邻,为何不……”
秋山明显呆滞了一瞬,而后才大声答道:
“请监物殿慎言!本家与今川乃是多年盟友。”
“噢,请恕在下失言了。”
泛秀眯着眼睛,毫不为之所动。
按照历史推论,再过一年多,武田信玄就要正式与今川决裂了,要说他此刻没有这个心思,那是绝无可能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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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面的地方,是信浓西南方向的一个小山寺,距离沓挂城的直线距离不足百里。【愛↑去△小↓說△網w 】然而道路崎岖,异常难行,两天时间也未必能赶到。
山路难行所以双方都不可能带太多侍卫,所以也是十分适合作为初次接触的地点。
负责带路的自然是虎哉宗乙。
“和尚啊!屡次劳烦,若不找个理由送点银钱给你,我心不安。”
泛秀半开玩笑地搭腔。
“若是贫僧当真拿了知行成了您的家臣,恐怕就帮不上这些忙了。”
宗乙一笑了之。
“不不,我是想请您老人家担任犬子的西席,俸禄自然不是问题。”
“噢?您不担心我把令郎教导成了油腔滑调的浪荡子么?”
“你这和尚也是在私下如此而已。”
“这个也能看出来?”
“否则那些称你是得道高僧的人,难道是眼睛瞎了?”
“呃……”
“至少在令师面前,和尚你是绝不敢肆意妄为的。”
“所言甚是。”宗乙点了点头又突然摇头,“不过家师尚在,贫僧并不愿意离开美浓。”
“谁说让你离开了?”
“此言何解?”
“你不能离开,但我可以过去啊,你猜几年以后稻叶山城会打上织田的旗号?”
“这倒是可以答应……不过教成什么样子我可不敢肯定。”
“多谢。”
“不敢当,倒是有一事想要问监物大人。”宗乙和尚突然严肃了几分。
“请讲。”泛秀自然不会无视他的看法。
“先是东美浓远山,而后是三河松平,如今是武田,难道您已经成了织田家负责外交的担当大臣?”
“东美浓的远山氏,我推给了丹羽,松平氏后来是由林佐渡负责正式接待……不过和尚说得也有道理,看来接下来还是少插手这些工作。”
“贫僧并无此意啊,能够负责外交的事宜,不是作为重臣家老的代表吗?”和尚奇道。
“武家还是以军功立身为宜。”泛秀没有具体解释,而是转移开了话题,“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对方派来的使者是谁呢?”
“那边也是临时起意,之前都没决定人选,初步的考虑是信浓国伊奈郡代官秋山信友,人称伯耆守。”
“噢,甲信名臣,早有耳闻。”
“是吗?可是您在东国的名声也未必弱于他啊。”
……
对方的使者,从气质上看有些像是佐佐成政,刚毅威严又不失雅致。至于相貌则是可以让大多数男人都产生将其毁容的冲动。
“在下是平手甚左卫门泛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