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只是向身边的森可成打了声招呼,对方却是盯着那个离去的红衣人看了几眼。
“这就是林佐渡新招收婿养子,据说是要继承家业呢!”
林秀贞的婿养子?
“那倒是值得一提的人啊!”
汎秀应了一声。
早就听说林秀贞的嫡子体弱多病有早夭之相,不过他看中的这个人,倒显得不怎么样啊。
“他叫做林新次郎通政。”
林通政?似乎没什么印象。
“看来今天是佐渡想要让他出来让大家见见啊!”
汎秀顺口猜测到。
“监物可是猜错了。”森可成摇摇头,“是主公钦点他出席的,看来是寄予厚望了——您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样?”
这种问题……
坐在这里同三十多岁的家伙一道评论一个十四五岁的青年,然而我本人还不到二十岁吧!
“似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森殿是怎么看的呢?”
汎秀小心地回了一句。印象中森可成是个没什么野心而且话不多的人,今天却有些反常,不知是何原因。
“他可是很擅长枪术啊!”
森可成眼中显出明显的赞许之色。
能让这个猛将评价说擅长枪术,大概是真的不错了。不过对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汎秀越发不解,不过面上却连连点头,表现出赞同的样子。
“既然‘攻之三左’(森可成的外号)都这么说了,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后者闻言大乐。
“这个新次郎与贱内还有些亲戚关系,枪术也有大半是出自我的传授……日后还请平手殿加以照顾了。”
汎秀恍然。
原来林秀贞收的婿养子还有这份乾坤。
林氏作为首席家老颇有权势,但面对柴田与佐久间同气连枝却也没有优势,如果把森可成拉拢过去,形势自然又会再度逆转了。
……
“甚左倒是来得早啊!”
一个粗豪的中年男音响在身后,接着背上被重重拍了一下,不用看就知道是柴田胜家来了。
“柴田大人啊。”
“几年前你这小子还是在门口边上,现在就已经跟我同一列了啊!”
“那还要多谢柴田大人的提携。”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缺人还是武器只要跟我说一声就是了,面对三河的前线明年肯定是麻烦不小!”
“实在感激不尽,不过暂时还不用劳烦。”
虽然不需要客气,但是日后之事尚不明朗,欠下太多人情终究是麻烦事情。
“也好,凭借你甚左的确不需要别人担心,这倒是我这老头子多事了啊。”
柴田爽朗一笑,抬头四望,声音突然又戛然而止。
“是主公和夫人出来了!”
有人低声呼唤,于是会场顿时安静下来。
汎秀转身坐下,余光扫及,却见柴田似乎是呆滞了一瞬间。
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顺着目光看过去,不过是织田信长带着几个家眷而已,并没有什么新面孔啊!
正要忘掉此节,却听见身边响起了一声分辨不出来源的低沉自语声。
“那就是市公主吧……”
下意识地仔细看过去,浓姬右手边的确是牵着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面容似曾相识,应该就是那个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姬武士的少女。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不过仪态却十分自如,甚至还颇好奇地左顾右盼。反倒是比她大两岁的织田犬,紧紧攒住浓姬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低头挪步。
如此也难怪织田家的人,会对前者异常宠爱了。
或许是受了心理暗示的作用,远远看去,阿市的容貌,似乎的确是要比其他几个人更胜一分。然而此人在历史上的行径过于惊悚,实在难以让人生出亲近的心思。
反倒是那个怯懦的女孩子,还更让人有保护欲望一点。
不过其他人恐怕不会赞同这样的看法。
比如……
汎秀侧首瞟了一眼,柴田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貌。
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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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啊!”
织田信长和浓姬刚刚离席,就有人大叫出声来。不过听声音倒并不是以前经常会这么做的池田恒兴或者前田利家。
有家主和重臣参加的宴会,气氛自然不会太活跃,再加上信长不喜黄汤,酒水供应极少,那些年轻人自然是压抑得很。
平手汎秀淡淡地笑着,与众人逐一告别,完全看不出丝毫的不悦。这幅仪态整个大厅里只有丹羽长秀可比,连林秀贞都会偶尔露出一丝不耐。
现在倒是不会有人过来大呼小叫地过来邀请汎秀喝酒了。池田恒兴已经越来越接近一个政客,前田自知身份根本没有往这里靠,佐佐则是明显还不适应新的高度。
正要出门,却有个小姓从后面跑出来,说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