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我决定还去一趟武当山。
授我图鉴的老人,与传说中的张三丰张邋遢有些相像,莫非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武当山,古名太和山,位于湖北省北部十堰市境内,山势雄伟,面临丹江口水库,背依神农架森林,连绵400多公里。有72峰,主峰天柱峰海拔1612米,其余各峰均倾向天柱,蔚为奇观。世界闻名的武当金殿就位于天柱峰顶,此峰拔空峭立,犹如金铸玉琢的宝柱雄峙众峰之中,真是“一柱擎天”。
白天,我随众游客一起,游览了武当山各处景点,面对大殿中的张三丰画像,我注目凝视,渐渐地和一个人的身影重合。
面对年代久远的古物,我醉心其间,慢慢体味。
挂在大殿中的祖师爷像历史并不久,真的久远的画像应该秘不示人,我猜。
是否存放于主持人的房间,或者另有密室?
入夜,我潜伏观察。
夜深人静,我蹑手蹑脚进入中枢,主持所在的禅房,及旁边的一处秘室。
翻窗跃入秘室,但见正中间一幅张三丰画像,古色古香,案前香烟袅袅,一点星光映着他英俊的面庞,似电视剧里的吕洞宾,头戴紫金冠,面如冠玉,三绺长须颌下飘扬,手握扶尘,一付仙风道骨的模样。
“谁?!大胆狂徒,竟敢私闯祖师堂!”
突然寂静的夜里,传来一声断喝,我急忙一个鲤鱼打挺,飞出窗外。
身后一人急急追来,我则快速离去,闪到一处高悬的巨石后面。
越过巨石快速飞坠,直到落在一株松树上。
崖上青松,伸出龙头望月笑。
此时正好托住了我轻飘飘的身子。就着星月,但见树下有一个狭小的洞口,仅容一人匍匐而入。
生在悬崖峭壁之上,洞口太小,又被一株古松掩映,很难被人发现,却被我无意中撞见。
我将绳子系在松树根部,攀援而下,小心翼翼地钻进洞中,起始像个婴儿慢慢爬,爬了不过数步,前面突然豁然开朗,墙壁之上嵌着月光石,明晃晃的,很明显有人工挖凿的痕迹。
蜿蜒曲折,前行了一段距离,忽见前面有一斗室,壁上照例是一幅祖师爷画像,年代更加久远,石室正中一个蒲团,画像前置一方案几,上面放着一个木匣,一个瓶子,一把戒尺。
我先恭恭敬敬地朝着画像行了一礼。
方才去拿桌上的物品。
我不知道的是,追我的人正是主持,无果后返回,正在密室里对了画像叩拜:”对不起祖师爷,惊扰了您老”。
他所不知道的是,此刻他正好与我贴面相对,不过相隔一间房子的距离而已,不是房子,而是一堵厚重的山石。
尺子似玉,又似某种奇异的木料,好似盘玩久了,光洁如玉。
瓷瓶细颈小口大肚,青釉色,不过一掌高,上面有塞子封了,试图打开,却徒劳。
于是我将目光对准了那只匣子,长方形,茶褐色。
奇怪的是匣子沿中腹有一条蛇缠绕,刚好缠绕一圈,而蛇头仰起,信子突出,仿佛怒目而视,一付警告生人莫近的样子。
我手刚伸过去,异变突生,那条毫无生气的蛇,居然一口咬住了我的手腕,异变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已被蛇突袭。
感觉全身的真气汩汩流淌进蛇腹,大约一柱香功夫,方才松口。
“终于来了吗?”突然有人说话,吓了我一跳。
茫然四顾,四面一片寂静。
那么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
“阁下是谁?好像非我武当山的弟子?!”一声断喝,厉声质问道。
突然一只大手伸来,一下子攫住了我的领子,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丝毫生不出反抗之心,而且全身也动不了分毫。
心底忍不住惊呼:吾命休矣!
“噫,无极门!”
正当我快要窒息,心想:“吾命休矣!”时,那只大手突然松开了。
他一把扯过我胸前的牌子,掂在手中看了看。
应该是刚才动作过大,扯开衣服,那个老头送的古怪的牌子,荡了出来,被面前的人看见了。
此时我喘了一口气,定了一下心神,方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位五绺长须的中年汉子,面如冠玉,头束紫金冠,一身道袍,手中拿着一杆拂尘。
这,这不是…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此时对方手捻胡须,沉吟不语,半晌方悠悠道:“也罢,既是无极门的弟子,与老夫也算有点渊源,也许是天意吧!”
“唉,可惜了!”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年轻人,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接受这些东西,但是必须答应老夫一个条件;一个是永远留下来!”
我急忙说:“长辈,我选第一个。”
心里诽腹:我有的选吗?!
“好,这些东西便授于你了,不过…”
我心里一沉。
“必须答应老夫…”
“我,我答应!”我鸡啄米地道。
“今后武当山一旦有难,你要答应出手三次。”他一字一顿地说。
“可是,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