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孙阳晖的话后一时都比较沉默,不知道该说点啥。等孙阳晖离开后,宁阳棣开口道:
“事已至此,我们就听从孙伯的安排吧。”
这个通道不光长,而且它往下的斜度也不小,看样子应该是很深。宁阳棣他们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走进这个密室中。
这个密室比孙阳晖描述的还要好,不光有大量的食物,里面还有一个小型的水井,保证众人能喝上新鲜的水。
而且里面的通风做的也很好,完全没有憋气的感觉。密室中还放置了不少的蜡油,这里的照明也不用担心。看情况孙阳晖为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
宁阳棣小心翼翼的点亮油灯,他为众人打气道:“当然,孙伯刚才说的是最坏的情况,说不定一会儿他就下来接我们出去了。”
宁玉走过来握着他的手说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陈庆之见状后他也想效仿,不过孙荺现在没有心情和他闹。孙荺走过来问道:“如果我爹说的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按你爹说的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再出去。无论是报仇还是怎么样,都得慢慢来。事需缓图,急不得。”宁阳棣说道。
“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孙荺质问道。
“你别急啊。你现在就是太年轻,太沉不住气了。你爹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孙家现在被南朝朝廷里的人给盯上了。自古以来就是民不与官斗,孙家在扬州经营的时间再长,在官老爷们眼里也不过是稍微大点的屁民而已。你父亲做出如此下策,就是为了使孙家不至于就此断绝。”宁阳棣安慰道。
“而且,我们现在出去帮不了他们多大的忙,但却能给他们填无穷的乱,又何必急着出去裹乱呢。”
就在宁阳棣苦口婆心劝孙荺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整个密室都发生了摇晃,众人都被弄得灰头土脸的。
“不好,孙伯将密道给炸塌了。”宁阳棣喊道。
孙荺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不由的哭了起来。宁阳棣踢了陈庆之一脚,示意他赶紧去哄哄。
而宁阳棣现在的心情也不好受。孙家遭难了,自己的父母也难逃此劫。本来想着这次来江南就能见到十年没见的父母了,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宁玉现在也能感受到宁阳棣受伤的心灵。她一直握着宁阳棣的手,给他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的帮助。宁阳棣给宁玉挤了一个笑脸,向她示意自己没事。
虽然宁阳棣的父母与孙家的存亡和常遇春都没多大的联系,但他现在无异是最难受的一个人。这个密室五个人,别人都成双成对的,就剩他一个单身狗。而且他们要在这里待一个多月,这就意味着他要在这里吃一个多月的狗粮。
但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众人收拾完心情后也得为今后的日子做打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个排泄的地方。这一个多月的排泄物要是堆在一起,那个味道可就太刺激了。
宁阳棣转了一圈也没想到一个好办法。突然他看到了装食物的大桶,一条妙计涌上心来。他在角落里挖了一个深坑把桶给埋了进去,这样就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厕所。方便完后将桶盖上就能掩盖大部分的味道,有味儿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
就在宁阳棣埋头苦干造厕所的时候,其他人也将饭给准备好了。其实他们也没怎么费劲,孙阳晖给他们准备的都是能放的住的,又能直接食用的东西。这里的食物大多都是熏肉和腊肉,还有不少的锅盔。味道就别想了,就着水能咽下去就不错了。
密室中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在这种昏暗的空间中如果不找点事做的话绝对能把人给逼疯。陈庆之与常遇春两个人除了对练,就只剩睡觉了。而宁阳棣则盯上了孙家的机关术,他跑过去征求孙荺的意见:
“孙姑娘,我看一下你们孙家的机关秘术,你不介意吧。”
“这有什么的,你想看就看吧。”孙荺爽快的说道。
陈庆之听闻后不屑的说道:“这有什么可看的。孙伯不是说了嘛,他家现在的那本《天工》是个赝品。江湖上有很多高手修炼残缺的秘籍走火入魔的,宁阳棣你可小心点。”
宁阳棣轻声说了一句白痴,而孙荺听后则扑过去拳打脚踢了他一顿。
孙家的藏书不光有孙家先祖研究机关术的心得,还有其他学派对于世间真理研究的著作。机关术说到底不过是将已知的真理巧妙的通过机械这种外在的东西表露出来。一套机关,它里面所蕴含的真理越多,它的威力就越大。
宁阳棣作为一个初学者,他得从这些最基础的学科开始学起。不过好在是孙家在这方面的藏书也很丰富,足够他自学的了。
看过大量的书籍后,宁阳棣对所谓的真迹越来越不感兴趣了。机关术不像是武功秘籍,不是完整版就不能练。只要你掌握的真理够多,你就能自己亲自动手尝试。前人的经验教训只不过是能给你点启发罢了。
不过很可惜,现在市面上只教儒家文化。如果这种学问也能走进学堂,形成一个体系的话,是能很好的造福百姓的。不过谁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