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阳棣回到魁首营营地的时候,关于他们这支部队调动的官方文件就已经抵达了。这次没了陈庆之他们帮忙管理,宁阳棣得自己亲自动手了。
根据莽荡山的立功表明,现如今石邢与祁虎都做了十夫长。宁阳棣把祁虎单独叫出来,告诉他祁豹被杀的真相。
“总算搞清楚真凶到底是谁了。这次我一定抓住他。”宁阳棣说道。
“有劳将军费心。”祁虎在大庭广众下叫宁阳棣营长,在私底下他还是更喜欢叫将军。
宁阳棣拍了拍祁虎的肩膀,去准备明天出发所要的军需物资了。
现在宁阳棣的亲兵卫长还是许稷,但宁阳棣身边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明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宁阳棣,他这个亲兵卫长反倒成为多余的了。
以许稷的本领,对付一下土匪还行,应付接下来的场面则完全不够看。宁阳棣现如今不再需要他当护卫了,有意让他做个冲锋陷阵的百夫长。虽然魁首营现在满共才一百人,但魁首以后还会招兵不是。
三天后宁阳棣集合好部队后就向溪安庄进发了。这段路程不远,他们只用了一个上午就到达了目的地。正好见到了剑拔弩张的两方人群。
按道理说是不应该出现这么混乱的情况的。安化是帝国的边疆,凉国在安化安排的官吏都是有能力且比较清廉的,为的就是避免边关动乱。所以当遇到一些纠缠不清的事,当地官员基本都交给本地族长村长们自行解决了。只要局势不失控,当地官员是不插手的。师父还专门教给了自己一个词,统战价值。
边疆附近的村民无疑是统战价值最高的,所以凉国对他们的政策都很好。事实也证明此举效果非常的不错,即便是民风彪悍的溪安庄人,也很少与官府进行大规模的对抗。
就在两拨人即将混战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支装备精良的官军朝他们走来。两拨村长见状后,四目相对了一下,不约而同的制止住手下的人,先看看情况再说。
宁阳棣走到队列前,他什么话都没说,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宁阳棣这个举动反倒是把下面的村民整不会了,谁都不知道站在上面的官军统领在想什么。
两个村长对视了一下,一起走到宁阳棣面前,其中一个人说道:“老朽溪岳,是溪安庄的村长,不知贵军到此地有何贵干?”
“哦,是这样的。我接到命令到这里来维持秩序,以防你们杀红了眼酿成大祸。没事,你们打你们的,不用管我们。只有当情形一边倒的时候我们才出手。”宁阳棣波澜不惊的说道。
一支全副武装的官军在场这架还怎么打。两个老头商量了一下,对宁阳棣说道:“还望将军为吾等草民做主。”
“你们两个村的矛盾我来前也多少了解了一点。大概就是两村的半大小子在山上相遇,一言不合打了一架。其中有一方出现了人员死亡,而另外一方则不承认是自己干的,所以才有了这次械斗是吧。”宁阳棣说道。
“将军所言不假。我溪安村人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事情发生后我带着当时在场的男孩在祖宗牌位前立过誓,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欺瞒。我村人发誓这个人的死亡与他们无关,我作为他们的族长,我自然要为他们做主,不能让别人冤枉了他们。”溪岳说道。
“哼,这有何可信之处。我村的人也敢在祖宗牌位前起誓,如有罔言,天诛地灭!”石门村的村长王赞也说道。
“其实我这个人的断案能力是很差的。根据当地仵作的检验报告来看,石门村的人确实是死于伤口中毒,这一点没什么好争执。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个毒到底与溪安村人有没有关系,是不是这样?”宁阳棣问道。
“我村人伤口中毒而死,肯定是溪安村的人在刀口上涂毒,这有什么不清楚的。”王赞愤愤的说道。
“放屁!我族人说没有就是没有。如果你们能找到别的证据证明是我族人所为,不劳各位动手,老朽我亲自废了他。可要是只凭现如今的证据就像把人带走,我万万不能答应。”溪岳激动的说道。
“本来呢,没有金刚钻,我是不揽瓷器活的。比我更专业的人都定不好的案子,我又何德何能为两位主持公道。不过我既然都到此走一遭了,我就发表一下我个人的看法。两位要是觉得合理,咱们就试一试。要是觉得我在放屁,你们就按你们自己的办法决出胜负。只要局势没有失控,我绝不插手。两位觉得如何?”宁阳棣说道。
“愿闻将军高见。”
宁阳棣让人带了一只活鸡过来,宁阳棣拿出自己的刀在鸡身上割了一刀,几分钟后这只鸡就死了。
二人见状后问道:“将军,你的刀上涂的什么毒?”
“我说我的刀上没涂毒,你们信吗。”宁阳棣笑着说道。
宁阳棣见二人不信,对他俩说道:“肉在密闭的情况下放久了,它里面就会形成一种毒性剧烈的毒素,一点就可使人毙命。”
“我等怎么从未听说过。”两位村长问道。
“这个好说。你们找一个羊皮袋子,里面装上即将腐烂的肉。将羊皮袋子中的空气排干净,在太阳下晒一两天,自然就可试出这肉有毒没毒。”宁阳棣解释道。
“我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