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附近。
小龙崽自己把衣服穿好,套上鞋子,推开房间的门,就见到单郁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笑着对他说:“安安崽,生辰快乐。”
“嗷!谢谢爹爹!”安棋已经忘掉了昨天的阴霾,恢复了活泼开朗的样子,鼓着掌蹦跳起来,两颊上的两团肉肉像软面团子似的抖动。
单郁每次只要看到他,心里即使有再汹涌的杀意都会在瞬间烟消云散,化成他都诧异的温柔。
他单手把安棋抱起,进了屋,把安棋放在凳子上,礼物放在他面前。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安棋好奇问:“今天不是我生辰呀,爹爹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单郁在他身边坐下,解释说:“你破壳时爹爹不在身边,没有见到你出生的第一眼,给你准备的礼物也没来得及送给你,但是以后都会慢慢补给你的。”
“嗷呜,谢谢爹爹。”安棋抱住单郁的胳膊,脸贴着蹭了蹭。
单郁也乐得看到幼崽和自己亲近。
这时装在盒中的“礼物”突然踹了一脚,打破了温馨的氛围。
单郁投去冰冷的一眼,不长眼的东西,看来是下手的太轻了,居然还有力气乱动。
安棋被这个会动的礼物吸引过去了,拆开红色带子,打开盒子,满眼期待看过去,一颗毛绒绒的白色脑袋冒了出来,四目相对,幼崽眼中亮起星星点点的光,紧接着发出一声兴奋地惊叹——“嗷!是小狗狗!”
单郁大手放在安棋背后托着他,防止他手舞足蹈太兴奋了而掉下凳子。
孩子开心,为人父的自然也开心。
他宠溺地问:“安安崽喜欢这个礼物吗?”
“喜欢!”
安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单郁,突然他爬到单郁膝盖上,在单郁还没反应过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安棋站了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对着他脸颊上就是“啵唧”一口,接着幼崽软软的脸蛋贴上他的脸,又听安棋幸福地说:“我真的好喜欢爹爹嗷,我要永远和天下第一好的爹爹在一起,嗷嗷。”
单郁愣了好一会,被幼崽亲过的地方很快红了起来,其他的地方也被感染了似的,红的不像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亲身体会到“面红耳赤”这四个字的意思。
他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了,僵硬地抱住了幼崽,“好,爹爹和安安崽永远不分离。”
“嗯!”
沉浸在幸福中的父子俩没有注意到,“狗狗”正以一种幽怨至极的眼神看着他们。
“……”
灵蛇听到屋内的惊呼,好奇是什么礼物能让安棋如此激动,才到门口就差点和单郁撞上。
诶?魔尊大人跑那么快做什么?耳朵怎么红了?
安棋呼唤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丝丝快来看爹爹送我的狗狗。”
“哦,来了,”灵蛇跨过门槛,视线扫过安棋脸上的笑容,又落到他怀里的毛绒绒上,嘀咕道:“什么狗啊,能让你这么稀罕……啊!”
狗子也“啊!”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刀疤!”
“白泽!”
灵蛇与“狗子”异口同声地惊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不可置信。
安棋歪头,看了看丝丝,又看了看狗狗,“丝丝,你们认识吗?”
“哈?你就是丝丝?”白泽一脸复杂地看着灵蛇。
接着他发出了灵魂的质问:“刀疤,他为什么叫你丝丝?”
“……”
社会的大哥灵蛇老脸一红,一时哑口无言。
灵蛇:“老白,你如果还想和我做兄弟就别问。”
白泽:“呵。”
灵蛇正要问他怎么会被魔尊盯上,注意到白泽身上脸上都有未擦干净的血痕,以及魔火烧灼过的痕迹,再结合昨晚单郁半夜出门,大概猜到七七八八。
于是他故意关切地问:“老白,你头上的角怎么不见了?怎么了,是你不喜欢它们吗?”
“……”
白泽嘴角抽了抽,突然很想撕烂这只破蛇的嘴。
白泽:“刀疤,好兄弟之间不要在意细节。”
灵蛇挑眉:“呦~”
“嗷?”安棋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闻到了火药味,又问了一遍:“你们认识吗?”
两只嫌弃地瞪了对方一眼,不屑扭头,“哼!不认识!”
又是异口同声。
安棋:“?”
*
安棋拥有了第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狗狗,还是爹爹送给他的,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去哪里都抱着它,睡觉都不肯撒手。
单郁在的时候,白泽才会黑着脸允许幼崽亲亲抱抱贴贴,单郁一走开,白泽立马从幼崽怀里跳开,死活不让幼崽抱,一张臭脸仿佛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灵蛇看到这里,已经能还原出白泽是怎样被单郁以暴力手段打服,按照幼崽的喜好,被迫屈辱地化成狗形,钻进礼盒,成为了老父亲哄幼崽开心的“礼物狗”。
按白泽那个心高气傲的脾性,居然没一头撞死……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