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岸去!”
猛崽大吼一声。
幼崽们哭唧唧地往岸上跑,有一小黑虎因为后腿被红壳兽的钳子夹住了,这会儿一边抽泣一边费力地往岸边扒拉,越想快点上岸,这胳膊小腿就越没有力气,搞得小黑虎嗷呜嗷呜地哭。
猛崽叹了口气,把手里拧断了钳子的红壳兽丢到岸上,然后快速游到小黑虎身旁,轻而易举地将那大钳子从他腿上弄下来,“上去吧。”
“呜呜呜谢谢老大呜呜呜呜,这红壳兽给我留着,我要次它的肉!喝它的汤!”
小黑虎抹着眼泪道。
猛崽面无表情地拧断钳子,再把这红壳兽所有的脚脚都掰断后,将大钳子连带着红壳兽的身子塞到小黑虎的怀里,“给。”
“嘻嘻嘻老大真好。”
小黑虎已经在岸上了,抱着那些东西,冒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黑乎乎的小脸上全是幸福。
惹得其余哭唧唧的幼崽们眼巴巴地看向水里的猛崽。
绿黑哥和白蓝哥都不敢说话,他们可不想哄幼崽,主要是哄了一个,就会凑上来一群,可怕得嘞。
“都给我在岸上待着!我丢一只红壳兽你们就捡一只,然后装进木桶里,知道了吗?”
“知道了!”
幼崽们齐刷刷地点头。
猛崽满意了,他小手卖力地拧断红壳兽的大钳子,动作迅速极了,岸上的幼崽们都捡不赢他丢上去的红壳兽以及钳子,一个个哪里还顾得上哭,全都眉开眼笑地去捡着。
小溪里忙碌的小身影看得绿黑哥俩青少虎一愣一愣的,刚才恨不得夹死幼崽们的红壳兽,不要命似的从河口那边不断爬到小溪里来,然后排队似的被猛崽一抓一个准,那大钳子都不挥舞了,瞧着十分乖巧。
等他们提着大桶带着一群提着小木桶的幼崽们回部落时,还有些没缓过来。
“猛崽可真厉害啊。”
“那小手力气真大,以后长成成年虎了,那得多勇猛啊。”
“是啊、是啊。”
“就是这些红壳兽咋回事啊?没一个夹他的,全傻乎乎地凑过去,这么笨的红壳兽真的能吃吗?”
绿黑哥犹豫。
“反正我要尝一口的。”
白蓝哥说道。
猛崽带着幼崽们小心翼翼地搞了十几个完整的红壳兽壳子下来,然后和那天一样,跟崽们分享钳子鲜肉,再打肉丸子,煮丸子汤。
两青少虎虎皮还是没有那么厚,只一虎拿了一根红壳兽的大钳子尝了点味儿后,便结伴去溪边抓红壳兽了,可他们等了半天,一只红壳兽都没从河口那边爬进来,倒是溪水里方才进来的那些小鱼被他们当零嘴一样吃完了。
而这边猛崽带着小弟们和月坐在一起吃完肉丸子后,每个幼崽都拿着一个红壳在坝子里玩着,幼崽们的欢叫声让族人们也跟着笑起来。
一直到族长黑领着狩猎队满载而归,猛崽才把红壳放回家里,跟其余幼崽一起凑上去看他们打回来的猎物。
今天狩猎队的收获非常大,他们围猎了一头四角兽,足有部落大门那边宽,是个大家伙,肉很有嚼劲,很受虎族的喜欢。
但也有坏消息。
“小巫,白黄受伤了。”
黑忍着悲痛让兽人将一大黄虎放下。
猛崽凑过去看,只见这大黄虎的腹部有一道大血口子,此时他肚子上的黄毛都被染红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幼崽们害怕地跑到自家阿父、阿母身边,只有猛崽凑过去嗅了嗅。
月瞧见后赶忙把他招呼到自己身旁来。
猛崽看着小巫严肃着一张脸,让几个兽人将那大黄虎抬到大巫的洞里去,有些担心地抬起头看向月,“阿母,他会被兽神带走吗?”
他常听小巫说,一旦受了伤,而且很严重的话,就会被兽神带走。
月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想到白被抬回来的样子,眼泪无声落下的同时,将小胖娃抱起往自家洞里走,“但愿兽神让他好起来。”
白黄是白蓝的另一个哥哥。
白蓝一家泪巴巴地跟着去了大巫洞里,大坝上一群族人继续分解带回来的猎物,很多族人都时不时往大巫的洞那边张望,偶尔行一兽礼,祈祷兽神能够让受伤的兽人好起来。
猛崽被月抱回洞里,他感受到月的眼泪后,乖乖地窝在她怀里没有动。
一直到月平静下来,“崽啊,害怕吗?”
“不怕。”
猛崽摇头,说完又道,“阿母也别怕,崽很厉害,会保护好自寄的。”
月捧起他的小胖脸,在他白嫩的额头上亲了亲,“崽这么想,阿母很高兴,也很欣慰。”
过了一会儿后,月拿着家里的东西去换肉了,猛崽忽然想起老族长给他的东西,他跑到角落里,扒拉开木块,露出自己的专属小藏洞,从里面掏呀掏,最后掏出一把黑漆漆的灰捏在手心。
想到大黄虎肚子上的伤口,猛崽怕不够,于是把里面藏着的黑灰全部掏出来了,装进小木碗里面后,他还找了东西将碗盖起来。
“阿母我出去一下!”
在月提着换好的肉回洞时,猛崽风抱着木碗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记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