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叫的人就更多了。
谢之临有些无奈,其实也不是不能带着边榆,只是怕边榆不习惯:“那边少——”
“边榆。”
“……一起?”谢之临一噎,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水星逆行。
学校旁边很多饭馆,面对学生的自然也没高级到哪去,主打一个实惠。
众人到了他们常去的一家饭店,推门进去时里面已经闹哄哄地坐了不少人,几人直接上了二楼的包间,比楼下安静不少。
一群大小伙子聚在一起酒是不能少了,有人招呼边榆点菜,边榆拒绝了:“我对这不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你们看着点,我就负责吃。”
这话不假,其他人也没多什么,选了两个代表先去点菜了。
趁着其他人说话没人注意这边的空挡,谢之临小声说:“不要意思啊边少,您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先送您回去。”
“没有,挺好的。”边榆看着对面青春肆意的大学生,这段时间盘桓在心头的阴郁散了不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但是还是纠正了一下谢之临,“边榆,叫什么边少,那些人随便调侃的话你怎么总当真。”
是不是调侃谢之临心里自有掂量,原本还想说什么,却听见一人喊道:“哎哟之临啊,你偷偷摸摸跟你这个朋友嘀咕什么呢,都进屋了朋友怎么还裹得这么严。”
是玩笑,没有恶意,边榆跟着笑。
他进屋后墨镜帽子都没摘,确实不太礼貌,便摘了墨镜踹在兜里。
“哎哟,怎么了这是?”看见边榆额头的纱布,之前说话的人一惊,随即抱歉道,“哥们不好意思,不知道这还受伤了,那一会儿别喝酒了,怪我怪我眼瞎,别跟我一般见识。”
边榆笑道:“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到了。”说着他揭开了纱布的一个边,“就这么点小伤口,医院小题大做。”
伤口确实不大,就是淤青看着有点吓人。
“怎么撞得这么狠,还是别喝酒了吧,你这得吃消炎药吧,不行不行不能喝酒。”
“少喝点没事,不用吃消炎药,大夫说过几天自己就好了。”边榆车子后座上躺着的消炎药被他自动忽略了。
又关心了几句,确定没什么问题这些人也不是矫情的,开始聊起各自从前受过得伤,有跳楼梯崴脚骨折的,有打篮球打断肋骨的,还有踢足球被人踢飞的,反正能活到现在都不容易。
见那些人又各自聊开,谢之临却一反常态地安静坐着,边榆歪着身子凑到谢之临身边,捂着嘴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解释说:“怎么也不安慰安慰我,可痛了——”
“砸的吧。”谢之临毫不留情地戳破。
边榆眨眨眼睛,不知道这怎么看出来的,但很快想起谢之临的家境,而后了然。
这种不能促进两人感情的话题边榆懒得聊,卖惨不能悻悻闭了嘴。
不多时点菜的人回来了,顺便拿了几副扑克上来,几个人组局贴纸条,可惜没贴几张菜就上来了。
这家饭店上菜很快,味道一般,好在便宜量大,很适合学生。
边榆胃口一直不太好,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倒是啤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不多会儿就跟谢之临的同学们混熟了,最后连这些人家在何处,高考考了多少分,当初模拟考试经历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边榆甚至知道谢之临旁边那个叫赵良平的还有个同校的女朋友,最近因为送饭忘记挑香菜而陷入情感危机。
两个小时后这顿饭逐渐接近尾声,边榆借着上厕所去把账结了,他没再上楼,而是一个人在门外抽了根烟。
烟抽了一半,饭店门被拉开,边榆侧头看见是谢之临:“结束了?”
他将烟捻灭在身后的一个剪了半截的矿泉水瓶里——那是专门给抽烟人准备的,里面已经躺了不少烟蒂。
“边榆。”
“嗯。”
谢之临今天也喝了酒,喝的虽不多,整张脸却是通红,只看走路尚且算稳,仔细分辨又能看出漂浮——总之谢之临醉了。
这点啤酒对于边榆来说不算什么,这会儿有吹了风,仅有的一点酒劲儿也散个七七八八了。
他等了有两分钟,谢之临才慢慢悠悠说:“边榆,你是不是想包养我啊?”
边榆正闲着打算再掏一根烟出来,闻言动作一顿,而后噗嗤笑出声:“我说的还不够明显?我是追你。”
谢之临摇摇头:“不可能,你不可能追我,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你追我就是说得好听,其实边少就是想包养我吧?其实我刚去酒吧的时候,就有人说要包养我,但是我拒绝了,我已经搭进去前半辈子了,不能把后半辈子也搭进去。”
边榆又想起来谢之临那个操蛋的家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安慰的话更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他家也挺操蛋。
风很冷,但因为喝了酒谢之临身上很热,所以衣襟没扣,裸露在外的脖子比脸还红。
或许是因为酒精使人容易冲动,谢之临自嘲地笑了一声说:“你听说过我家的事情吗?我爸欠了不少钱,还借了高利贷,利滚利下根本还不完,这么听是不是很狗血?更狗血的是,我去酒吧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