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老鼠?
俞顺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他俞顺在这苏州城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此刻居然被一个年轻人指着说,他是一只老鼠?
还是一只丑不拉几的老鼠。
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你问我几次我也不知道周成画在哪里?苏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我的千食客吃过饭,你若是……”
噗嗤。
冰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入到了他的肩膀当中。
俞顺就这样看着血珠飞溅,这一刻就如同是一场慢放的电影,他看着那一颗颗血珠在空气中漂浮。
眼中充斥着的全是没反应过来的懵逼。
下一秒,肩膀上的剧痛就提醒了他,这些血珠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混账……”
嘭!!
这话还没说完,一只血红色的大手就盖在了他的嘴上,然后将其给从原地提起。
俞顺四肢挣扎,口中呜呜说不出话来。
他只能顺着手掌朝着这手掌的主人看去。
那是一个血红色皮肤的大汉,他的眼睛被绷带所捆绑,目不能视。
但那浑身充满爆炸力的肌肉却在告诉俞顺,这是一个用一只手就能把他的脑袋给捏爆的恐怖家伙。
而就在他这个想法刚出现的一瞬间,修罗的手掌缓缓用力,就像是要把他给捏碎一样,让他头疼欲裂。
可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俞顺的眼中仍旧没有闪过求饶的目光。
能促成现在这个情况,要不就是俞顺真的不知道周成画在哪儿,要不然的话,就是这个人在讲义气,誓死不透露周成画的行踪。
白忘冬的想法,更倾向于后者。
之前白忘冬问了俞顺三次同样的问题,就是想要看看俞顺的反应。
而他的反应太激动了,就像是刺猬一样,一旦被碰,就会第一时间生出满身的刺,想要保护住那被包裹在身下的东西。
这个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周成画。
俞顺是知道周成画现在身在何地的!!
至少,是曾经知道过。
“看你还有闲心出来钓鱼,恐怕周成画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了。”
“他在外逃亡了这么长时间,终日都在和朝廷打交道,他比谁都清楚,朝廷的人一定会追着他来到苏州。”
“如果你的好兄弟同你一样讲义气的话,那他临走之时应该这样说过……”
白忘冬笑着开口道。
“‘如果有天有人找到你询问我的下落,你千万不要隐藏,将一切都给如实地和盘托出就好’。”
俞顺瞳孔猛缩。
他眼中闪过了浓浓的慌乱。
这话,和成画留给他的话一模一样。
朝廷难道从一开始就在监听他?
不可能!
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眼前之人根本不用找到他来问周成画的下落。
“想想你的护卫,再想想你自己,要不然你再多想一想你的家人孩子。”
白忘冬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停顿了一下。
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像是反派呢?
不行,他的澄清一下。
“别误会,我不是反派,我不会用你的家人孩子威胁你,只是我提醒你,若是你身死在这里,那么你的家人孩子能不能撑得起来千食客那么大的家业。”
“苏州云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幼主继位,你看看都闹成什么样子了,千食客是比不上云家,但也差不了多少。”
“你愿意……”
“别说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那被捂着的嘴里,传来了这弱弱的三个字。
俞顺被修罗放下,亲眼看着修罗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他低着头,此时此刻全然都是狼狈。
“这下子可以坐了吧。”
白忘冬指着凳子说道。
俞顺上前迈步两步,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小凳子上面。
看来他是想清楚了。
真不容易啊。
和米常那种有所求的人不一样,想要针对俞顺,还真就得找到他的软肋才行。
强势的手段,点明的威胁。
让他清楚的认识到现在的处境。
就比如……
噗嗤。
三道相同但又不在同一时间响起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一刹那,三根冰棱就这么分别插入到了俞顺的肩膀和双腿之上。
俞顺痛叫一声,双目血红,但却没有朝着白忘冬的方向看上一眼,他不敢。
猫鼠游戏。
被猫抓到的老鼠会有什么下场显而易见。
俞顺既然参与了这场游戏,输了就该付出输了的代价。
“你猜的没错,成画刚刚从我这里离开没几天的时间,他说他这几日预感到会有人找上门来,他必须要走。”
那个时候,俞顺还觉得周成画是在开玩笑。
可实际上,这才没过几天,眼前这人就找上了门来。
周成画这预感是真的强。
“那他现在去了哪里?”
“去哪里,不是我关心的事情。”
俞顺不管那从四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