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相识于连天,相知…于东篱,决裂于武陵。原来…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地方,原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别喝了,喝一口咳半宿,话都说不明白,有什么苦水好好诉,别糟蹋自己了。”
“可话本子上说,喝酒容易忘嘛,忘掉一个人太难了,只能喝酒”说完猛灌一口,然后吐了满地…
………岚木闲捂着鼻子跳到一边,“禹汣浠,你再发疯试试呢,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啊。那话本子能当屁用啊,我回去真得好好说说我姐,给孩子看的什么玩意。”
“闲,我还没追呢,我好不容易确认了自己的心意,我还制定了好些计划追他,招数还没往外使,他凭什么啊,我还没开始纠缠,他就嫌弃我了,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人家不喜欢你呗。曦上羽这么做是为你好,既然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始,不如让你早死心。至少还是朋友,你非得捅破这层窗户纸,弄的双方都不自在。”
禹汣浠哭红了眼眶,瘫在角落里,不哭喊也不闹,静静坐着,只剩明珠般的泪一个劲往下掉。
岚木闲的心揪得疼,“好了,如今流言风语不少,你带着酒酒跟我去东篱避避。天下好男人多的是,眼前不就有一个,你洗洗眼睛看看,我不知比他好多少。”
禹汣浠红肿着眼看岚木闲,情绪再次崩溃“你长的丑——”
“我靠,没必要人身攻击吧。深更半夜通宵陪你,就得了这么一句,滚犊子,爱咋咋地,自己看着办吧,我不奉陪了。”
禹汣浠又开始灌酒,呛得满脸通红。
岚木闲一把将酒壶夺回来,忍气吞声将人拉入怀中,夹着嗓子安慰“乖,浠浠,好了,不哭啦啊,明天闲哥便带你去找他讨个说法。什么眼光,连浠浠都看不上,咱们好好给他治治眼睛。”
禹汣浠一脸嫌弃地埋汰:“你怎么说话也这么恶心——”
岚木闲一把掐住禹汣浠的脸,恨得牙痒痒,发泄般吼道:“老子说受够了,够了!够了!你他妈还要哭多久啊,多大事啊,老子看你之前没认识那小子不也活得好好的,你他妈有我,有朱上述,这么多人陪着你还不够,为了个不喜欢你的人哭哭唧唧,不惜把气撒在老子身上,有完没完啊,吐老子一身恶心东西,老子不欠你的。再发癫,就别认老子这个朋友!!!听到没有,傻叉。”
禹汣浠怔住了,半响憋不住笑了。
岚木闲骂完也笑,抹了把脸,“其实偶尔骂人,还挺不错的,要不你也来两句。”
“曦上羽不识好人心,辜负我,有他后悔的。”
“这算什么骂啊,没用,你得骂“曦上羽你个畜牲,老子还看不上你呢,什么玩意,还挑三拣四的,去你妈的。””
禹汣浠倚在岚木闲肩上咯咯笑。
“其实曦上羽人很好的,就是不喜欢我罢了。他也没做错什么,我们这样不太地道吧。”
“呵,去你妈的,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我不配发言是吧。”
“我心受伤了嘛,你体谅体谅。”
“呵呵,我记仇,你刚说我丑,还说我恶心,我都记着,今晚过后,咱们绝交。”
禹汣浠紧紧拽着人胳膊不放,“不要,我错了,书上说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说的都是反话。”
“哪本书,我怎么没听过。”
“《汣浠有言》啊,我刚撰写的书,从自身体会出发,字字箴言,句句在理,实乃人生教条。”
“书里还有什么内容,你讲来听听。”
“嗯,他说人的前半生过的顺风顺水,后半生必定磕磕跘跘,爱人错过,名誉尽毁,唯有家人知交不可辜负。”
岚木闲挑眉,“是吗?挺有道理,你跟着书上多学学,不然可留不住你的知交,他的心都要被你伤透了。”
两人背靠着背吹风,夜风微凉,吹散了禹汣浠的泪,平复了心情,开始和岚木闲闲聊:
“闲,你有喜欢的人吗?”
“你觉得呢。”
“没有,不然你肯定和我一样。”
“为何?”
“你条件比我还差,肯定会被拒绝啊。”
……
“滚。”
“那你喜欢同性还是异性呢?”
“不知道。”
“不知道好啊,我教你。你得选女孩,同性相斥,而且还会被骂“肮脏龌龊”,好难啊…我没想那么多,也没人教我,话本子上写主角间千万个瞬间心动,不顾一切奔赴,用心规划将来,愿以命相护的就是相爱。”
“我还是会错了意,他说我的心思令人作呕,他恨不得杀了我,让我滚的越远越好。闲,当时好多侍卫看着,我就想他们武陵家的门怎么那么长,我好想体面地离开啊,我笑着跟他说抱歉,笑着往外走,可我还没迈出门,就流了满脸的泪花,路都看不清了。武陵的侍卫都笑我,他们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