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中冒出一个小脑袋,禹汣泯扑过来大喊一声“哥”,两手环着哥哥不撒手。
禹汣泯拿手比了比发顶,
“我觉着自己又长高了,都到你肩膀了,超你指日可待。”
又指了指身后的药草,道:
“还有这些,你要的新鲜药材,看看还满意否?”
禹汣浠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宠溺道:
“哪能嫌弃,小神兽来了我就很欢喜。”
禹汣泯有些抱怨,
“你就骗吧,刚马醉木都跟我说了,专程支我去陇南。咱们见面的次数还真是屈指可数,到底我是你妹还是这头猪是……算了,他顶多算弟弟。”
禹汣浠眨巴着眼解释,
“你是你哥唯一的妹妹,酒酒是你哥从小带大的孩子,算起来你还是她姑,不冲突。”
禹汣泯蹲下拽着朱上述软趴趴的耳朵,追问道:
“那我去负责什么,你知道的,我不擅长解毒,更不会治病救人。”
禹汣浠也跟着蹲下来,笑道:
“那就以毒攻毒,是药也三分毒嘛。你过去帮着岚木闲看看谷子是怎么回事,一年的收成就在于此,你打个下手。”
禹汣泯很快起身,轻轻抱了一下禹汣浠,随即语气强硬道:
“反正药送到了,我这就出发去陇南。哥,这次结束别再瞎跑了,好好待在连天!”
禹汣浠哄人,“知道知道,去哪带着你还不行?”
禹汣泯满意“驾”一声,尘土一扬,只剩下模糊的背影。
岚木梫从背后突然出声,吓了禹汣浠一大跳,
“小妹真的只在你面前欢脱,刚跟我交涉还板着一张脸,简直看不出来你们是亲兄妹,差别太大了。”
禹汣浠反驳道:
“那你可错了,从根本上来说,我们是同一类人。她只是不喜欢你这般轻浮的人,而且你俩又不熟,有点距离感不正常吗。”
岚木梫飞来不善的眼神,“呵呵,谁能轻浮得过你啊。”
禹汣浠揪了片车前草嗅了嗅,道:
“得了,取十成一放在药库我和酒酒配药,剩下的你拿去保存好,我准备闭关配药了。”
岚木梫点头,“行,你安心解毒,其他的我会安排好。”
禹汣浠取了少量药带回房中,拿出研钵边磨边记录:
艾草、土白芨、半边莲、三七、地榆炭,辅以焦黑侧柏叶,最后加入硫胺,混合成了浆糊般的浓液。
朱上述在一旁帮着记录:
『辅马蓝叶,止血奇效
青灵散消炎祛腐
生斑蝥,炙巴豆肉,砒石咬头脓溃…』
反反复复换了多次药物,试了多版药方,找人试了也没明显效果,禹汣浠趴在桌子上喟叹不已。
“酒酒,怎么办,为何从前的奇效药到了这里反而没什么效果,农人疼得要命,我却束手无策。”
朱上述伸出前蹄,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禹汣浠将猪蹄打了回去,
“你还当这是武陵啊,不是一个人,接近半个东篱族 ,成千上万的人,让你用唾液磨个一年都不够用的。”
朱上述瘪着嘴,也瘫倒在地。
沉默半响,朱上述突然爬起,将一旁的刀刃摆好,迅速划拉一下,蹦着将流血的前蹄磕在木盆边。
禹汣浠被他的动静一吵,迷糊睁了眼,便看见血沿着盆沿往下流,积了浅浅一层,惊得他一下摔倒在地,扑过去给朱上述包扎止血。
“你疯了!我花了四五年把你救回来,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朱上述嘻嘻笑着,还洋洋自得呢。
禹汣浠猛地一拍他受伤的蹄子,疼得朱上述猛哼两声。
禹汣浠瞪他,托着肉嘟嘟的猪头认真道:
“我能花四年将你治好,也能救他们。你全身的血放完了也救不了十个人,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朱上述有些委屈,猪头一低不回话了。
禹汣浠将猪脑袋揽进怀里,安慰道:
“知道你想帮忙,可这么多人哪是你这一身血能解决的。酒酒是我五年的心血,不许受伤,不然我会分心,你就是在给我找麻烦。”
朱上述抬头,黑眼珠滴溜转盯着禹汣浠,朦胧中闪着泪光。
禹汣浠服输般道:
“行了,你都先斩后奏了,我试试效果吧。”
禹汣浠加了些明矾在血中维持液体状,又照着改良后的方子加了血,制成了药贴,亲自送去农人家中试效果。
不出所料,暗血裂几乎是顷刻间消失,只是红肿仍在,伤口愈合还需要些日子。
这样一看果然是毒,只要解了此毒,剩下的按照普通病症治疗就行。
可目前解药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