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看向沈洋,发现此刻的他,与平时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万事不操心的懦夫样子一点都不一样,此时的沈洋,眼神犀利,口吻强硬不容反驳,周一有些纳闷,“怎么一个个都变了样子。”
他连忙转头看向学长,毕竟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他身上,周一看学长撇了沈洋一样,一脸不屑,然后就听见他说道,“就是我父亲魂魄告诉我的,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父亲虽然是老师,但是我爷爷确是个萨满,否则你以为这间宿舍的结界是怎么来的,那是我爷爷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布下的,为的就是护着我,直到我杀掉校长。”
沈洋听学长说完,脸色一变,连忙说道,“你爷爷?你是说这结界是你爷爷弄的,那岂不是,告诉校长那个邪术的也是你爷爷了。”
周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看了大爷一眼,发现他脸涨的通红,眼珠子瞪得溜圆,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了,然后就听见大爷咬着牙根说道,“是你爷爷教的邪术?是不是 !”
大爷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的在场除大爷自己之外的三人,同时抖了一个激灵,周一明白大爷为什么会如此暴怒,但眼下真相还没有弄清楚,很多事都是模糊的,于是连忙把大爷拉到自己身后,对学长问道,“学长,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学长,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目的都是为了杀掉校长,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实话。”
周一生怕学长又有隐瞒不说的,特意大声的嘱咐了几句,接着就听见了学长的解释,“他在当这所学校的校长之前,是跟着我爷爷的学徒,因为手脚不干净,所以被我爷爷赶走了,那邪术,就是他从偷走的书上学来的,直到我父亲被害死,我爷爷在算是知道这些事,所以大爷,你不用对我怒目相加,这事到底也不是我爷爷的罪过,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受害者,有一样的目的。”
学长说完,周一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爷,见他虽说还是满脸怒火的样子,但到底没有再对学长说些什么,这才转头问学长,“那你爷爷既然有那种邪术的书,而你有懂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想必你爷爷也懂一些吧。”
见学长点点头没有否认,周一又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爷爷和你一起出手对付校长呢,反而还要牺牲性命弄出这样一个结界,这不是浪费时间在玩一场不知输赢的赌局吗?”
“周一说的有道理,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沈洋跟着附和道。
周一定定看着学长,只见他沉默了一会儿,也许是在想怎么回答吧,周一也不心急,干脆拉着大爷坐到床上,静静的等着,心想,学长一定会给自己和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果然,没过多大会儿,学长就开口了,“我爷爷是懂这些,但是他知道的太晚了,校长已经半人不鬼,在他身上还残留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阴气,而是那些无辜者的残魂,它们每天都在折磨报复校长,消耗着校长从它们身上抢夺来的气运,如果我爷爷在气运消耗完之前杀了校长,那么,那些无辜的人,就永远失去了转世的机会,从此只能永生永世飘荡在学校里,做个孤魂野鬼。”
“所以,你让我一定要在这里坚持四年,就是因为这个?”周一忍不住打断道。
只见学长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周一才又继续说道,“那为什么你一开始不告诉我们呢,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是啊,你早说,我们也不会争辩了。”沈洋又跟着附和起来,像个变脸怪一样,丝毫没有自己的立场。
周一悄悄对着沈洋翻了个白眼,就听学长说道,“我不说,一来是怕其他魂魄知道后会暴露我的身份,你也知道鬼话连篇。”说到这,学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朝着沈洋看了一眼,才又继续说,“二来,是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我主动说,你们也未必能信,毕竟这环境.........”
学长说完,无奈笑了笑,走向大爷,“大爷,我知道这事我家确实脱不了干系,但我跟你保证,泗阳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了。”
“你..........不要你假好心,哼。”大爷并不接受学长的好意,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一时间宿舍只剩下周一和学长,沈洋三人,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周一躺在床上,回想起入校以后的经历,一想到自己要在这里配合一群鬼蹉跎四年的岁月,就不禁叹息起来,“四年啊,我能做好多事了。”
突然,周一计上心头,跑到学长床边将他拉起来问道,“你甘心吗。”
“啊?什么甘心。?”
“就是要等待四年才能杀了校长,你甘心吗。?”
学长不知道周一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周一立马惊喜的说道,“我也不甘心,所以我们要缩短时间。”
“缩短时间?怎么缩?”
周一见学长来了兴致,连忙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记得你说过,残留在校长身上的亡魂,每日都在折磨消耗着他的气运,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想个办法,让那些亡魂闹的再凶一点,加速消耗。”
学长一听,懊悔的一拍大腿,“我怎么早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