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陈三,突然被冷醒,他下意识的裹紧被子,可还是冷的发抖,陈三不得不睁开眼,可发现空调并没有打开,他披着被子疑惑的满屋子找,并没有发现什么制冷的东西,就连冰箱都是关着的。
“难道这城里人的屋子到了夏天还能自己发凉?”陈三胡乱猜测着,他在陈家庄那个穷窝窝里呆了二三十年,根本不知道,也没见过多少城里的新鲜事物,就连找酒店都是学着别人的样子来的。
于是陈三也没有多想,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毛毯裹着被子一起盖在身上,又睡了过去,不知不觉间竟然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陈三浑身无力的出了门,嘴里还抱怨道,“这城里的床,还不如我家的呢,睡一晚上就浑身酸疼,呸。”
路上的行人看到陈三,都对他指指点点的,陈三呲着牙大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你爷爷我这么玉树临风的潇洒公子是吧,一群土包子。”他自以为换了身行头,自己就变帅气了。
可走着走着,陈三就发现不对劲了,路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并没有因为他的破口大骂儿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起来,纷纷皱着眉头指着陈三说话,陈三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更奇怪的是,陈三觉得自己越发没有力气,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起来。
他挣扎强撑着来到典当行,典当行老板这一次看见陈三,出乎意料的没有把陈三往外赶,反而匆匆打发了还在买卖的客户,关好店门,才一连担忧的对着陈三说道,“我不是叫你把这把刀送回去吗,你怎么还拿着,不要命拉。”
“你说什么。”陈三发现自己竟然能听到老板说话的声音了,欢喜的拉着老板的手说道,“我还以为我聋了呢,刚刚我都听不见别人说的什么,他们骂我我都没办法骂回去,好吃亏啊。”
“现在还想这个呢?”老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拿来一面镜子递给陈三说道,“你好好看看吧,还想着吃亏呢,命都快没了。”
“老板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寿星命相呢。”陈三说着就拿起镜子,瞳孔瞬间放大,心口像是被千斤重物压着一般,哆嗦着放下镜子说道,“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我怎么会这样。”
镜子里的陈三面色惨白,满脸皱纹,脖子上一条醒目的红色,就像是断了又被人拿针重新缝上去的一样,五官已经变成了棺材里那个人的样子,陈三害怕的拉着老板问道,“老板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老板无奈的说道,“我早告诉过你把这刀送回去,你不停,哎。”
刀?砍刀?陈三抓起砍刀,发现它表
面的锈迹脱落的七七八八,露出大半原本就锃亮的刀神,陈三不解的问老板,“这刀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是这砍刀把我变成这样的?别逗了。”
老板见陈三还在执迷不悟,干脆直接告诉他,“你说这是你爷爷的杀猪刀,呵呵,我明摆着告诉你把,这是一把断头刀,是刽子手吃饭的家伙,你知道你们村为什么一直穷吗,就是因为你们祖上是刽子手,杀孽太重,被上天处罚。”
陈三听完老板的讲述,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于是说道,“老板,你别欺负我没有文化,我祖上是刽子手,这我听老人们说起过,但你说的也太邪乎了,祖宗不好后代就穷的,要照你这么说,那历史上那些大奸臣就该断子绝孙了?”
“你简直胡搅蛮缠。”老板听完陈三的话,当即就不想再跟他说什么,让陈三在店里休息了一会儿,就有恢复那副厌恶的表情把陈三赶来了出去,在陈三离开之前还嘱咐道,“你别再来我的店了,我承受不起,你要还想活命,劝你把刀还回去。”
陈三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些精神,又照了一遍镜子,发现自己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陈三立马换了嘴脸,对典当行老板的话嗤之以鼻,美呵呵的寻找下一个潇洒的地方去了。
典当行老板看陈三这幅不知死活的样子,也懒的再管他,反正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陈三不听那是他自己的事,自己问心无愧,当即就吩咐伙计放假回家去,等这陈三的事完了再来。
陈三告别了典当行老板,终于想起自己家还有副棺材,便立即包了辆车会陈家庄,下车的时候还故意当着村民的面多给了司机一些钱,村民们见陈三又有钱了,一个个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围着陈三问东问西,陈三嘴上笑着敷衍道,“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做完有了更多的钱再来关照大家啊。”
陈三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心里却冷笑道,“哼,等我卖了棺材,有了钱谁还理你们,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傻子呢。”村民被陈三哄的乐呵呵的回了家,只有陈三的大爷一直跟着陈三。
到了家门口,陈三对笑着对他大爷说道,“大爷,你看你都把我送到家门口了,我家实在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你就先回去吧。”说着就做出送客的架势。
谁知他大爷根本不吃陈三这一套,直接拉着陈三进到屋里,小声质问道,“你小子到底怎么发的财,说。”
“就是遇到个傻老板,帮他做了点活计而已。”陈三心里恨死了这个大爷,哪里肯说实话,眼珠子一转谎话张嘴就来,怕大爷不信,还又补充道,“这几天老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