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陈元洲综合王也的情况,与他的邀请,直接就在王家的客房里休息了。
入睡之前。
他一通电话,打到江南处,把刚到家没几天的陆琳,又给喊来玉京。
还没开始研究通天箓的青年,抱着满腹怨气,依旧是屁颠屁颠,准备上飞机,好赶至玉京。
那边,从张楚岚处得到消息的诸葛青,同样出现的机场,打算去凑凑热闹。
第二天,清晨。
陈元洲被早年间养成的生物钟,早早喊醒。
一夜如常,没见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现有人闯入王家。
他凝气双腿盘坐,五心朝天,运转气息练起静功来。
随着心入静,气定神闲,世界的运转与变化,逐步在青年感知里变得清晰。
此刻,就连窗外的风,吹拂过叶片,带来的抖动都在他心中放到最大。
洞幽烛微,至纤至悉,不外如此……
也在同时,一楼客房里的陈元洲,耳边传来外头庭院里的谈话声。
“一个西瓜切两半……”
“呼哧,呼哧……”
“你一半来,我一半……”
“呼哧……这真是你在山上学的正宗太极?”
外头的两道气息,在陈元洲的意识之中,形成了游鱼状的图形,不断撩动着自然之中留存的炁。
王也身上那道柔和纯净的气息,领着另外一道混杂着散乱而浑浊的意,在修行活桩。
“当然是真的啊!”
王也尴尬地笑道,“老爹,别说了,快跟我做,要不然前头的功夫就白费了……”
“行吧,行吧,姑且信你一回……呼哧……”
王也的老爹,王卫国喘着粗重地气息,又跟做起来。
陈元洲停下静功,走入庭院之中,望向两人。
王卫国身为王家家主,一见到客人来了,自己还穿着睡衣,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他急忙停下举动,向着青年笑言道,“陈先生,你也起这么早啊!”
&34;嗯,王总,您早上好……”
陈元洲淡淡笑着招呼道,&34;我小时候学武习惯了早起,就一直保持到现在。&34;
“挺好……挺好,”没做多少,却已经有点大喘气的王卫国笑着,“年轻学武是好……”
借势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他,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大吹特吹起来,“想当年,你王叔我啊,也是名震冀北各地的好手!”
他扶着大肚腩,神秘兮兮道,“当年江湖上的好手们,还专门给我排了一个名头。”
“称之我为孤胆英豪,那一记断魂手,打遍大江南北,难逢敌手!”
王卫国生怕眼前两个年轻小子不信,手出若虎爪,作势欲咬。
“啪……”
王也见自家老爹这不着调的性子,一巴掌拍在额头上,面上很是无语。
老爹他不是行伍出身吗?
他见王卫国还要往下说,急忙忙开口劝阻,“行了老爹,这玉京,谁还不知道您啊……”
“军武大院里的孩子王嘛……”
“您就多给我们这些年轻人一些,展露的机会吧,别重出江湖了!”
王卫国打蛇随根,趾高气扬道,“咋啦,当年要不是有了你,当年要不是有了你,我哪能退伍改行,下海经商去?”
陈元洲轻笑一声,“王总一身英武气,亦不减当年风采,还是一样的威风……”
“那个……我想借地方,打两套拳术……”
青年拱了拱手,前行几步,与他们父子拉开距离。
早起打拳的习惯,他已经养成多年,有时候不做,总觉得这一天都不太对劲儿……
中海王家的宅邸,自然不比自己的太白居小。
青年眼前的庭院很大,在白天,甚至于比他昨夜过来的时候,更广阔,也更繁茂。
只是现在,屋里还有人在休息,所以他那几套刚猛的拳路,不太适合打出来。
陈元洲两腿分开,缓缓下蹲,在胯下处生成方寸地。
青年以腰身做杆,一掌怀阴,一掌抱阳,成正反状。
绵长的气息,从他口中吐出!
“呼……”
陈元洲缓缓打起了,王卫国口中的正经太极。
不远处,停下来交谈的父子两人,同时被这边陈元洲的动作,吸引到了。
两人眼中的青年,身随步游,步引掌动,下似磐石,上若柳摆!
王也凝视期间,不觉开口喃语道,“他这太极功底,从哪里来的,怎么这般纯熟……&34;
王卫国看了一会儿,转头对着自家儿子说道,“我怎么感觉,陈先生他才是正宗武当的门人!”
“他这几手太极,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