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今日的汤好了吗?”
墨竹正插着花,听孟知琴这么说有些诧异,“小姐,往日都是奴婢催着您喝汤,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贫嘴,我是觉得最近自己的身体强健了不少,精神也足,平日里有没有别的变化,想必是这五红汤的功效。”孟知琴对着镜子,看自己的面容,镜中的自己,肌肤白皙细嫩,红润之色从内而外散发,双眼灵动如星,简单的发式配上一条红色发带,更衬得她神采奕奕。
“那我一会就去厨房看看熬好了没有。”墨竹放下手中的花,起身来到孟知琴身后,从镜子里看孟知琴,“小姐,你真美…”
——
牙行门外,孟长书和战勇正紧张的盯着门口,这时门里走出一个人,身后跟着一个刚买来的女子。
见人出来,两人赶紧跟上,沿着主街走了一段,那人转身往回走,绕到了旁边一条小路,七拐八拐,走了许久,才到了一处院子门口,他敲了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一条小缝,那人就带着买来的女子闪身进去了。
记好位置,战勇留下来盯着,孟长书赶紧回金吾卫禀报。
“你确定吗?这个人就是之前来买女子的人?”李文景问。
孟长书使劲点点头,“我确定,上次我去牙行,那个刘管事是迎出来的,可这个人进去时,刘管事就站在那等他进去,只有对熟人,并且是不怎么待见的人才会是这种态度。”回忆一下,孟长书又接着说:“普通人去买丫头,总要挑选一下,再讨价还价一番,最后才能成交,那人进去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出来了,除非,要买的人是早就选好的,不需要讨价还价,甚至…甚至不需要付钱!”
李文景拍案而起,“你分析的很对!”
“将军,我已经记好了位置,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我们即刻去查!”
孟长书领着李文景等人,到了那处院子附近,
“战勇,有什么情况?”
战勇摇摇头,“没有任何动静。”
说罢战勇和孟长书正欲上前,却被李文景拦住,“等一等,先看看情况。”
众人一直等到天黑,李文景示意众人等着,自己轻迈脚步,来到院墙边,细听了一会,里面没有声音,这才一跃而起,跳到了院子里。
院中一片寂静,房里也没有点灯,李文景来到门前,左右观察一番,轻轻推开一条缝,往里观瞧。今夜月亮高悬,借着月光能看到屋内的摆设,屋里仅有一张桌子和两个椅子,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李文景推开门,
“咻——”
一支箭从门口射出来,李文景迅速闪身,反应虽快,可还是被划破了衣服。
李文景拔出佩剑,低头看一眼被划破的衣服,警惕得迈步往屋里走。
屋里什么都没有,看桌上的灰尘,像是许久没有人住了,箭是从桌上的弩机上发射出来的,弩机的开关上系着一根细绳,连在门上,推开门就会拉动开关,射出箭。
观察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李文景收起佩剑,把孟长书他们叫了进来。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我亲眼看见那个人和从牙行带出来的女子一起进了这个院子,而且是有人从里面开的门!我不可能看错!”孟长书有些着急地解释着,“他们一定是察觉到我跟着,逃跑了!”
“你没有看错,”李文景拿着蜡烛,蹲下身来仔细看地上的脚印,“确实有人来过这里,你看地上的脚印。”
战勇和孟长书也蹲下来,这个房间显然很久没有人住了,地上全是灰尘,只要有人走进来,就会留下脚印。
金吾卫穿的鞋子是特制的,脚底都有特殊的花纹,而屋里除了金吾卫的脚印之外,还有几个其他的脚印,从门口延伸的桌前,又从桌前回到门口。
“这弩机是有人故意放好的,看来,我们早就暴露了,对方知道我们盯着他。”李文景蹲着身子,抬头看看孟长书和战勇,“从现场样子来看,脚印整齐,应该是步伐沉稳,不是发现我们后慌乱逃跑的,而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查到了牙行,所以设了一个圈套,让我们自己跳。”
李文景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重新看了一遍弩机,“不对!这个弩是最普通的弩,射程短,力度小,体积大,机关也制得很潦草,莫说是我,只要是练过武的人都能反应过来,不会被箭射到,哪怕是被射伤了,也不可能射到要害。这根本就不是要杀我们,而是要引我们到这里来,弩机只是迷惑我们的。”
三人在屋里查看了一圈,又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看了一圈,院子不大,所有的东西都一览无余,
“将军,你说那个人为什么要引我们到这里来呢?这里什么都没有。”战勇环视一圈,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李文景四处看了看,“我也觉得奇怪,如果是刻意引我们来,那定然是想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可这里是空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