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惊羽的态度不足以说明什么,但姜璃歌认为刘宇既然在太子那边得不到半分好处,那自己的机会倒是有了一点。
“姜璃歌,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白惊羽沉着脸扫了一眼跟前的姜璃歌,轻哼着拂动衣袖。
“你若是再这样像个傻子站着,本宫可就要把你丢出宫去了!”
“我只是有些意外,这从来都是好脾气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有对人发脾气的时候,而且,这国师,应该还是国之栋梁吧?”
“栋梁?本宫怎么没有看到?”
白惊羽再次把手放在身后,眼神里满是恼意。
“这家伙在外面做的事,本宫又不是不知。仅仅是国师而已,住的地方却是如此的奢华,一点也没有什么为官的样子。”
闹了半天,原来他是计较刘宇好大喜功啊。
姜璃歌听着这话,却觉得也许这个时候是自己表态的最佳时机。
“白惊羽,身为国师,自然也有自己想耍威风的时候。你这太子,也不好过分的干涉人家,毕竟,这也是国师用了自己的财富去建立的官宅。”
白惊羽虽是知道姜璃歌这话并未针对他,然而,这心底总还是有那么一点不高兴,毕竟刘宇从来脾气就大,这样好大喜功下去,岂不是要酿成大祸?
一想到这些,白惊羽这情绪就更不好了,愤然拂动了衣袖。
“姜璃歌,此番是带你回来跟皇额娘去见面的,你又何必去把旁人给拉拽出来?”
“是见皇后没错。然而,你这么轻敌,可是有性命之忧的。”
白惊羽前面还没觉得怎样,然而,在听着璃歌说性命之忧这句话,却是整张脸都不好了。
“如何要这样说?你莫不是要告诉本宫,此人是打算造反?可是,这不可能啊!”
姜璃歌对此依然是带着一种无奈。
“太子殿下也是久经麻烦的人,怎么还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你可知道,这世上的人,要么是自私自利,要么是大公无私到自己饿死都不在意的,然而,刘宇会是哪种人呢?”
姜璃歌的提醒让白惊羽觉得自己的确是过分冲动了,这么快就跟此人撕破脸,只怕日后会留下不少麻烦。
只是,既然做了,那白惊羽也是不会去跟那种人道歉的,毕竟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跟一个臣子道歉,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皇儿,你回来了?”
长孙皇后的声音让姜璃歌的身体微微一颤。
长孙巧儿自然也是见到了璃歌,然而,却故意当做没看到,直接上去拉住了白惊羽的手。
“皇儿,一路舟车劳顿,可还行?若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姜璃歌这儿,有本宫呢!”
有你才不安全吧。
姜璃歌的手指轻轻转动着自己裙摆的一个角,心底多少有些烦躁。
白惊羽瞥了一眼身边的璃歌,却是突然拽住了她的手。
“这女子诡计多端,母后身子又不适,还是不要操心了,就让儿臣来管教好了!”
“慢着!”
长孙巧儿拦住了白惊羽。
“正因为狡猾,所以本宫才更有把握。惊羽,你对女人并不了解,所以,还是……”
“母后不是身子不适?刚才连进来都是让国师代劳,你还怎么看守姜璃歌?行了,既然是本宫带回来的人,就不必由母后操心了,我们走!”
长孙巧儿望着儿子把姜璃歌从自己的面前带走,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岂有此理,你为了姜璃歌,竟然如此的对本宫?你可是要反了?
姜璃歌被动的任由白惊羽拽着离开,感觉他抓着自己手的力气在慢慢用力,忍不住停了下来。
白惊羽眉毛微微上扬,转身扫了一眼璃歌。
“怎么,你是真的希望母后把你抓起来,然后百般折磨你?”
“倒也不是。”
姜璃歌冷淡的扫了一眼白惊羽。
“我只是认为,你不应该这样的固执。你的母后既然是想要讨好你,自然不会对我太过残忍!”
“讨好?她何曾要讨好本宫?”
白惊羽松开了璃歌的手,瞧着她的手腕被自己抓红了,心底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丝愧疚。
“璃歌,你这手可还疼?”
“不疼。”
姜璃歌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抓痕,嘴边勾起浅浅一笑。
“比起从前遇到的那些事,民女觉得,太子殿下真的是太好心了。”
“以前的事?”
白惊羽从来都认为姜璃歌是世间最好命之人,然而,看着璃歌这眼神,却也知道,这女子的心底,怕是也藏着一份哀愁。
“若你觉得本宫可靠,不如就把心底的烦恼告诉我,你看,这样可好?”
璃歌抬起头忘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