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歌看着被抬过来的士兵,发现这症状乃是从畜类身上传递的,也就是说,此人的病症,乃是飞禽走兽带来的。
而能这样长时间跟着禽类打交道的士兵,莫过于那些厨师了。
尤达望着姜璃歌给这个人放血,并且用一种草药给他敷着,心底还是有些怀疑。
“你到底行不行啊?”
姜璃歌拿来纱布给士兵的手给裹住,一面又开始拿出了冰蚕,用冰蚕的冷意去除此人的燥火。
尤达起先还不以为然,可在后来,看见原本已经要死了的士兵面色逐渐的红润,这也是多了一丝惊讶。
“真是奇迹,你竟然能够把他给救活!”
姜璃歌收起了自己的药箱,慢慢的站起来。
“这几日他的饮食要清淡,而且不能有太多人跟他接触,这种病症,乃是从飞禽走兽身上传染而来,要治愈,得有数个月的光景!”
“好,多谢姑娘相助。对了,既然你的医术如此之高,那本将军就把你引荐给我们的元帅,希望能够对他有所助益!”
姜璃歌这才往外走,只是,在看到尤达所说的大元帅的时候,她却想要走了。
“姜黎姑娘?怎么是你?”
白惊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状况下见到璃歌,而且,她的样子似乎很狼狈。
尤达有些吃惊:“太子殿下,您认识这个女子?”
“打开脚镣!这女子乃是本太子的朋友,你是有几个脑袋,竟敢如此的对待贵宾?”
“太子饶命!”
尤达本想讨赏,结果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做出了让自己自讨苦吃的事儿来。
“算了,是我自己在这边境处乱走,被当做是坏人抓了,不能怪这位将军的!”
白惊羽这才饶了尤达,喝令他退下。
在尤达离开后,白惊羽才拉着璃歌坐下,询问她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璃歌眼珠子转了转,打算编织一个谎言,先瞒骗过去。
“实不相瞒,我在离开皇宫的时候,不小心被一群劫匪带走,他们本以为我骑着赤兔马,一定是有钱的人,但是在发现我身边只是一些药箱后,就把我丢在了荒野的山里!”
“本太子就知道你一定是碰到了棘手的大事!”
白惊羽懊悔的叹息,一面再次握住璃歌的手。
“不过,既然你如今在我这儿,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姜黎,若不是现在四处正打仗,本太子还真的希望马上把你带到皇都,母后一离开你,这病痛又缠身了。”
“果真吗?那些太医没有按照方子去给皇后娘娘医治?”
“哪儿有?”
白惊羽的眼角多了一丝轻蔑。
“那个国师,自诩自己会医术,非要他给母后治病,本太子说不过他,想着多一个能人治病,也总是好的!”
“国师治病?”
姜璃歌听着这话,却是对白惊羽露出了无奈的一笑。
“太子殿下莫不是相信这种谎言?堂堂的国师,不帮着万岁排忧解难,反而在后宫常常走动,这要是传出去,对皇后娘娘的声誉可是极为不好的!”
“璃歌你所言甚是。可是,本宫和母后说了多次,却都被训斥,说我是多心了,真不知道母后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姜璃歌听出了白惊羽这话里的抱怨,不过她也没有点的太明,以免露了痕迹。
“太子殿下,这段日子,你莫不是没陪着宫中的侧妃?”
“自然没有。那日,你离开宫中,母后就病痛难忍,本太子又听闻外面有人造反,这就……”
“此事太子未免太过冲动。国师是什么身份,怎可来命令您当监军?这宫中若是没有熟人看着,万一……”
白惊羽心底本就对国师有所忌惮,现在,听着姜璃歌这么说,是更加怀疑了。
“你放心,这件事本宫有数,任何想要算计我的人,都是得付出代价的。不过,这一股反对势力,也当真是强大,本宫到了这儿数日,才把这个城池给夺了下来。”
原来是白惊羽亲自坐镇,难怪这速度如此之快。
“姜姑娘,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白惊羽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本太子也是不够体贴,要不然,那日出城,就该陪着你一起。”
“太子多虑了,民女并不是为了这个而沉默。只是,你可想过,这样你攻我夺的争斗,遭殃的只是百姓?姜黎身为医者,却不能每个人都救助,心底实在有些惶恐不安。”
“姜姑娘,你宅心仁厚是没错,然而,这世上有些人是不会懂得你的苦心的。而且,若是因为心疼百姓,就让人把城池分割了出去,白虎国岂不是要陷入窘境了?”
“罢了!”
姜璃歌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慢慢的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