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歌，为何你每次都对本王置之不理，反而对其他人这么的宽容？难道，在你眼中，本王就一文不值？”
“九皇子！”
姜璃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知道此刻百里寒宵心中是有痛的。
可是，若他知道了一切，只能把所有的问题加剧，把她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战火瞬间点燃罢了。
翻身上马，姜璃歌不再去看百里寒宵，只是低低的开口警告。
“有些事，九皇子知道了只能是有杀生之祸，倒不如装聋作哑！”
“姜璃歌……”
站在宫门口，百里寒宵没有半点想要放弃的念头。他知道，若没有人逼着，姜璃歌是断然不会如此的。
“就算你不说，本王自己也会查出来！”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府中，姜璃歌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姜相叫去了书房。
“爹爹，你有何事这么着急要见我？”
姜相踱步朝着璃歌走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璃歌啊，这次要去参加皇宫盛宴，爹爹可不打算像上次那样，随便了事就算了。这次，爹爹给你准备了一套特别的衣服，保你能在这次皇宫盛宴上被所有人注意到。”
姜璃歌听着他这么一说，眉眼处反而多了一丝烦闷。
本来现在的情势就不容乐观了，你还要给我添乱？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不过是死的更快。
“璃歌，你……不高兴吗？爹爹可是难得给你准备礼物的。”
姜璃歌对着父亲弯腰行礼，一面低低的开口。
“爹爹给我准备礼物，璃歌自然喜不自胜。可是，此番进宫，还是不能太过张扬。上次章太医的事才过去不久，若女儿不能低调行事，朝中他人该如何说您？”
姜相听着璃歌的分析，觉得倒也是实话。
“璃歌，你看爹爹这记性，怎就忘了这事？不过，那件衣服当真是好，难道你不想看一眼？”
“不必了。璃歌此生不喜红妆，立志治病救人，这等好事，还是给咏诗吧。”
“那怎么可以？”
姜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本来就是为了笼络璃歌准备的衣服，若是给了姜咏诗，那不是……
“璃歌，虽说这次去宴会不能穿上这衣服，可平日里在府中，你也总要穿的体面一点，这样，如果爹爹朝中的同僚来，也好……”
姜璃歌没有回答，只是走过去摸了摸父亲准备的那件丝质衣服，在姜相以为她会收下的时候，却是用蜡烛把衣服给点燃了。
“璃歌！你这是在做什么？”
姜相愤怒的冲了上去，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
“就算你不喜欢爹爹给你准备的衣服，也不能……”
“既然是送给我了，那爹爹又何必心疼？何况，若不是女儿今日能够在朝中有所立足之地，只怕，这种衣服到死都不能见到。”
姜相听着璃歌这话，脸上的笑容略有些不自在。
“璃歌，瞧你说的。爹爹怎会如此对你？就算你在朝中没有功劳，爹爹也一样会疼惜你的！”
“是吗？”
姜璃歌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笑容，只是将烧毁一半的衣服丢在了火盆里。
“我只是可惜了娘亲没能亲耳听到你说这句话，她这一生，当真是半点欢愉都没有。今日毁损爹爹一件衣服，定让你恼了我吧？无所谓了！”
“等等！”
姜相快步跟上了璃歌，苍老的脸上竟是多了一点愧疚。
“对你娘亲，爹爹的确有很大的伤害。可是，天底下的男子，总是有许多不得已的理由，璃歌，别说爹爹没有教过你，但凡男子，没有谁能从一而终的。”
“那便终身不嫁！”
姜璃歌看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在姜相的注视下，走出了书房。
姜相转身看了一眼已经烧成灰烬的衣服，是既心痛又愤怒。
璃歌，你也太不识好歹了！
“三小姐，你……”
姜璃歌看着站在身边欲言又止的彩儿，轻轻的动了动手指。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最讨厌憋着的人了！”
“是。彩儿是想不明白，老爷这次主动对您好，怎的您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这难道不是从前你最大的希望？”
“希望？谁说我的希望在这样的人身上了？”
姜璃歌放下了手中的草药，看着彩儿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冷笑。
“能让我心存希望的人已经死绝了，如今，我要的只是做好自己！”
“可是，老爷没准儿已经变好了，听说这次他可是花了五十两的银子，特地给您买了一件衣服。”
“区区五十两就让你感动了？彩儿，你可知道，一个父亲只是希望女儿在朝堂上大放光彩，那不是在意，而是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