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棋的身边,大夫人轻轻的伸手触碰着女儿的脸颊,心底涌动着一丝安定。
善舞的脾气随自己,然而,书棋却是随了她的父亲张一如。
想着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男子,大夫人决定冒险出去跟他见一面,反正姜相这么多年来对她也是冷落了不少,料想不会太在意她的出行。
“娘,你在想什么。”
书棋看着母亲有些晃神的样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莫非您还想着要给女儿催眠?”
“怎会呢!”
大夫人伸手将书棋揽入了怀中,轻轻的拍了她的后背。
“娘亲只是一时糊涂,这才差点让你姐姐说动。不过,如今看来,娘亲的确是错了,姜璃歌也并非想要跟我们作对,这个相府要想和睦,的确该如书棋你所说,这样才好!”
姜书棋听着娘亲这么说,高兴的搂紧了她的胳膊。
“娘亲,多谢你愿意如此考虑!”
“傻孩子,娘亲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你能开心,这才是为娘的幸福。在这个相府之中,不管是你二娘,还是月姨娘,个个都会有容颜衰老的一天,跟他们斗,早晚也会有新的姐妹进来。与其如此,我宁愿陪着好女儿!”
姜书棋得到母亲这些发自肺腑的话,眼泪还是下意识的掉了下来:娘亲当真是为为我做了不少事,日后,我也得报答娘亲。
“书棋啊,娘亲要出门一趟,你可要带点什么回来?”
“娘亲要去何处?女儿要不要陪着您一起去?”
“不必了,你身子未曾痊愈,还得好好的休息,知道吗?”
书棋微微噘嘴,不过,也只能听从大夫人的安排:“好吧,但凭娘亲吩咐!”
大夫人看她一副无聊的样子,怕她一会又跟出来,就再次发话。
“当然,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的确是够闷的,你若是不高兴,完全可以去走走,去跟姐妹们聊聊都可以!”
“多谢娘亲!”
大夫人瞧着书棋快步走出去的样子,心底多少有点为难。
这孩子总这样跟姜璃歌接近怎么是好?不行,我定要让一如想想办法!
慢慢的关上房门,大夫人匆忙的朝着相府的大门走过去。
姜咏诗看见后,赶紧也走了上去。
然而……
“二小姐,真抱歉,老爷有令,最近几日众人要出门皆要得到许可!”
“放肆!”
姜咏诗沉着脸瞪着老赵,趾高气昂的开口:“本小姐也是这些人之中的一个么?你这么挡着我,若是被我爹爹知道,那就得滚蛋了!”
老赵自然知道姜咏诗的脾气,不过,姜相上次就吩咐了,除非是有他本人的命令,否则,谁也不能出门。
“二小姐,若是要出门,且去跟老爷要来出门的权利吧,老赵也是为了您的安危考虑,这要是路上遇到别人为难,那就糟了!”
“老赵,你这是看我好欺负,打量着蒙我?方才大娘也出去了,怎么不见你去为难她?”
“大夫人掌管所有家事,自然可以出去。咏诗小姐,请你莫要再辩解,否则,最后奴才只能去禀告老爷了!”
姜咏诗可不敢惊动父亲,只是对着老赵说了一些威胁的话,就生气的拂袖离开了。
而此时,大夫人早就到了从前的相好,花旦张一如那边。
“你这个死鬼!”
大夫人靠在张一如的怀里,脸上是笑靥如花,手指轻轻的挑开了张一如的衣扣。
“这么多日未见,你却依然神采飞扬的,说,是否背着我乱来啊?”
“没有,我怎会对不起夫人你呢?”
张一如浅笑着用手捏了捏她的手掌,低头浅吻了一下。
“这世间除了你之外,还有何等女子可以入了我的眼?对了,咱们的女儿最近如何了?”
大夫人听到张一如这么说,神色里多了一丝担忧。
“怎么了这是?莫非书棋过得不好?”
“这孩子总帮着姜璃歌那个贱人说话,我这也不好多说,哎,这段日子,为了此事,善舞和书棋两个人都快水火不容了!”
“是吗?”
张一如伸手摸了摸下巴,对此事也有些紧张起来。
“听你这么说,咱们的女儿太单纯了,以至于任何人都可以欺负?”
“一如,你也别这么说,善舞好歹也是我的女儿,我……”
“夫人,你就是偏袒那个姜老头的女儿。咱们的书棋是何等的聪慧可人?你为何还要扶持姜善舞?”
“我没有!”
大夫人听着眼前张一如的抱怨,着急的把自己对善舞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你看,我对善舞都做了如此狠绝之事,你如何还能说我是为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