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女人,连连后退了几步,低头朝脖子中的项链看去,在我脖子上挂着的那哪里是项链,分明就是一条毒性极强的眼镜蛇。
眼镜蛇朝我吐着杏子,我伸出手就要将眼镜蛇给甩掉,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眼镜蛇那抬起的脑袋猛然低了下来,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我只感觉脖子一阵剧痛,接着有一股冰凉的毒液灌入了我的血液之中。
眼镜蛇的这一咬也彻底的激发了我的力气,我死死的掐着眼镜蛇的脖子,将他狠狠的甩在了地上,摔的一动不动了。我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冷冰冰的说道:“你,你不是白小鲤,你是谁?”
女人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说过的,白小鲤不是你的女人,黄河龙王虽然有恩于我,但是你不听我的,我只能这样做了……”说完,女人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一个血红色的影子,她每走一步,地上都会有湿漉漉的黄泥水。
这女人是谁,我爷爷为什么会有恩于她,爷爷为什么又会让我娶一个长相和这女人一模一样的人?
我脑海里到处都是疑问,同时全身开始麻木,视觉也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这是被眼镜蛇咬后的症状,最多四五十分钟我就会暴毙。我被毒蛇咬伤的地方十分的致命,伤口在脖子处,高于心脏的水平,毒液会径直流入我的心脏,我也不能用绳子扎住脖子,不然会将自己给勒死。
我摇晃了几步,接着“砰”的一声,就倒在地上了,但是我感觉不到摔倒后的疼痛,因为我全身都麻木了。
恍惚间,我看到了我的哥哥,哥哥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马褂,他已经长大成了一个大少年,但是我依旧认识那是我的哥哥,因为镇河人那双清澈中带着苍黄的眼神是不会变的。
哥哥,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哥哥十年前就跟随着爷爷走船,同爷爷一起消失在了苍黄的河水之中,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我出现的幻觉。
“哎。”
哥哥轻轻叹息了一声,把我抬了起来,放在了床上,接着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放进了我的嘴中,我瞬间感觉全身都舒服了。
“哥哥,是你吗,你和爷爷还好吗,他们在哪来?”我望着面前这个穿着黑色马褂的男人,艰难的开口问道。
“小喜子啊,镇河人命苦啊……”哥哥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颊,接着说道:“你爷身上太多秘密了……小心你爷吧。”说完,哥哥站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我挣扎的爬了起来,望着门口,大声的喊道:“哥你要去哪里,告诉我,我去找你。”
“哎呀,醒了,醒了,皮阳喜,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出现在我面前的只有一脸焦急的陆鸠,哪里还有我哥哥的身影?
我泪流满面,傻傻的望着门口,门口空空荡荡的,一切都正常无比,没有哥哥的身影,一切如梦一场。我伸出手摸了摸脖子处的伤口,一阵刺痛,那伤口还在。
“我,我怎么活下来的?”我傻傻的望着面前的陆鸠,陆鸠脸上十分的担忧和害怕。
陆鸠拿出了今天早上那青衣女人给她的那瓶装蛇妖的瓷器罐子,说道:“要说你命不该绝,没想到那女人给我涂伤口的药,晚上给你用着了,这药还真和那女人说的一样,包治百病,不过现在已经用完了。”
“不是我哥吗?”听完陆鸠的话,我有些失落。
陆鸠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个没良心的,这几个小时都是我在照顾你,你能活下来,一要感谢那千年女鬼手下留情,二要感谢青衣女子早上送药,三要感谢我这个净明弟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悉心照顾你了。”
“千年女鬼?”我眉头就皱了起来,看着地上已经干涸了的脚印,不解的问陆鸠说道:“你是说刚刚害我的那女鬼,是一千年前的?”
陆鸠“嗯”了一声,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我,说道:“皮阳喜,那女人身上阴气环绕,没有几千年的时间是形不成那样的阴气的,她想杀你,其实就是几口气的事情,完全用不着借助眼镜蛇之手,所以我说她手下留情了……”
“她没有手下留情,她应该是有所顾忌。”我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那毒蛇的毒量,完全可以置我于死地,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们手上有蛇药。我想那女鬼如果亲手杀我的话,势必会留下一些线索,她肯定怕遭受报应,所以只能借助别的手段。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陆鸠脸色大变,他指着门口说道:“那,那女鬼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