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天的脸上闪过一抹古怪，却还是继续装糊涂道。
“叶无天是谁？没听说过。”
指挥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无天。
“你到底是哪个单位的？连叶无天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叶无天反问。
“我为什么要听说过他？”
指挥家气得连连点头。
“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还是南方来的，三个月前，叶无天战死在南都峨眉山，龙国尊首洛轩辕，亲自在帝都为叶无天举行了葬礼，在灵前亲自鞠躬，江海这边，也举行了隆重的送行仪式，你连这么大的人物都听说过？”
叶无天脸上一抽。
“洛轩辕……搞的这么大吗？”
指挥家气结道。
“要叫尊首！洛轩辕这三个字，是你这种小角色能直呼的吗？”
叶无天指了指音乐厅门外。
“也就是说，刚刚这位太太，连尊首的关系都能够的着？”
指挥家瞪眼道。
“什么叫够的着？人家不仅仅是叶无天的遗孀，还是尊首的义妹呢，这事儿，龙国谁不知道？你泡谁不行？非得泡她？”
叶无天说道。
“没泡。”
指挥家冷哼道。
“行，小子，你牛逼！既然给你机会，你都不知道把握，那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名片还我！你这种人，就算想进我们乐团，我们都不敢收！
”
叶无天瞥了一眼指挥家刚刚给的名片，这才把名片还给了对方。
指挥家没好气的接过名片，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是谁的徒弟？”
叶无天又懵了。
“什么谁的徒弟？”
指挥家眯着眼道。
“你的钢琴，是谁教的？！我告诉你，我这是真惜才！不然我不会跟你说这么多！”
“龙国在钢琴方面能入我眼的人，就那几个，但还都跟我们乐团不搭，但你不一样，风格，技术，感觉，都没得挑！”
“我要不是看着自己快入土了，你都没这机会！”
叶无天上下打量了指挥家一遍。
“脑瘤？”
指挥家脸色一紧。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叶无天说道。
“弹钢琴是副业，略懂点歧黄之术，另外，刚刚坐在叶太太的身边，主要是给人家安胎把脉的，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指挥家脸上一抽。
“是我误会了？”
叶无天点点头。
“误会大了。”
指挥家半信半疑道。
“刚刚第二曲结束的时候，我转身鞠躬，隐约看到叶太太正趴你怀里啊。”
叶无天直接否定道。
“你眼神不好。”
指挥家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这才点点头。
“可能吧。”
说到这里，指挥家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上下打量着叶无天，问了一句。
“你怎么看出我得了脑瘤来的？”
叶无天摇摇头道。
“这个不能说，行业机密。”
指挥家声音微颤道。
“还有救吗？”
叶无天说道。
“良性的，不用担心，而且你平时应该有眩晕的症状，但绝对跟你的脑瘤无关！”
“你可以去医院查一下，你是不是得了耳石症，而且，你每天听那么多的音乐，声音还很大，这都是影响你眩晕的主要因素。”
指挥家刚要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
肿瘤切片结果已经出来了。
还真是……
良性！
指挥家不禁再次睁大了双眼，看向叶无天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牛逼！”
叶无天却不为所动，问道。
“还有别的事吗？”
指挥家木讷的摇了摇头。
“没了。”
叶无天点点头。
“回见。”
说完，叶无天抬腿就要走。
指挥家却再次叫道。
“等等，等等，你……你的钢琴，真的是副业啊？其实可以往主业方向发展的，而且加入我们乐团，有正式编制，能领特殊人才津贴！”
叶无天停住脚步，扭头看向指挥家，问了一句。
“一个月多少钱？”
指挥家想了想
，说道。
“至少三万！”
叶无天却道。
“像你脑子里的那个瘤，我亲自操刀，一台手术下来，不止三万，但类似这样的手术，我如果愿意，一天二十台，不成问题！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指挥家愣愣道。
“明白。”
叶无天没再搭理指挥家，信步走出了音乐厅。
指挥家目瞪口呆的看着叶无天的背影。
良久才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舞台上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爸，嘛呢？”
指挥家这才走回舞台，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