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透露九鼎法阵半个字是陶道长下山之前就跟他沟通好的事情,现在难道要为了什么法阵而牺牲师父?周天霄很痛苦。
陶道长继续申辩,“这些年来,上元十门对我们觉元门一贯压制以将我们踩在脚底为乐,过去如此现在更甚。见我们觉元门要出头便恨之入骨。所以他们联合起来欲将我们置死地而后快!告诉你们,我可以承认带你们进羽化洞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但绝不承认你们强加于我的其他罪责!我也同样可以承担一切经济责任赔偿你们门派每个死难者的经济损失,也可以领受你们强加给我的所有罪责,但绝不允许你们将我弟子周天霄陷于这场无妄之灾,你们自问没有他哪里还有你们这群狗东西?啊!”
有些人被陶道长的斥责低下头。
刘法官铁青着脸,重重拍了一声惊堂木,“陶巨正你的最后陈词已经结束!”
“哐啷!”
是陶道长将手铐重击到栏杆发出的更响亮声音,全场皆惊,目光汇聚。
“最后,我想对你们十门的掌门和弟子,哦,不!应该是你们这群人渣说,老夫做事从不反悔!”
“但此时此地确实该后悔,我后悔那天和周天霄好徒儿救了你们这些人渣,救了你们或者应该称之为禽兽还不如的人渣!”
庭下人潮鼎沸,两边的刑警已经喝止不住后排纷纷起身观看向前拥挤的民众。
“如果上天有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真希望那些吃人东西能将你们一个个都吊死在上面,成为千万年飘荡的干尸野鬼!”
“对!你们这群狗东西就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周天霄应和着师父狠狠喊出心里话,手铐在木栅栏上发出锵啷震响。
“凌霄海,费崇!我恨你们!你们这两个觉远门的叛徒!”方熙在旁边大嚷。
哄闹的人群涌向被告席,芮剑成和陈维以及上元灵修的十门掌门与弟子个个脸色惨白,形似鬼魅。
“住嘴!”
“啪啪!”
“啪啪啪!”
所有法官一起猛捶惊堂木。
“陶巨正,你再不住嘴就叛你藐视法庭罪,罪加一等!”主审官刘新大声嘶叫,一张脸因愤怒而扭曲,只有熏黄的两排牙齿在上下翕动。
“你们还有比死刑更高的罪吗?哈哈哈!”陶师父大笑震天。
昨夜在羁押室,周天霄灵体潜行到陶师父那边,两人以灵体方式对谈。
周天霄最后问,一旦他们要被判刑,能否动用灵力干预却被师父一口否决。
他表示此事不该用灵力干预,世间事各有定数,用非常手段去改变违反天道,会受到更大反噬。
“而且十二门和刑警司绝对会请高人在法庭守护,不可能任由我们乱来的!”
周天霄心凉一半。
万一师父被死刑,能袖手旁观吗?周天霄扪心自问。
忽然眼前墨黑,一个声音在灵台响起,“徒儿,我的命有定数,你万不可干预,否则我就不认你这弟子!外面还有高人,徒儿不可造次!”
刚出体走到耳道的周天霄一惊忙返灵台,他急回道,“师父啊~师父!不要这样!”
已不见师父踪影,只得悻悻回归本体。
旁边的陪审席位上十一个陪审员已在表决,陶道长的谋杀罪以九票同意,两票弃权的结果成立。
法庭例行休庭十分钟,准备宣判。
周天霄纠结万分,他思索再三,终于再次出体干预,刚出灵台识海,却见师父正等着自己。
“徒儿啊,真不想认为师了?”陶师父面容苦痛。
周天霄刚想说话,瞥见师父身后躲藏于阴暗处的几条身影,必定是师父口中所说法庭请来的高人,负责维护法庭秩序。
陶师父也定是得到容许才被放进来劝慰自己。
看着眼前憔悴的师父,周天霄心中酸楚,“师父啊,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你赴死哇?你让徒儿这么做人吗?”
“傻徒儿,如果他们判你师父死刑,也是我的命数,我绝不许你去干预,这是扰乱天道运行,你到底听不听话?”
“我不懂!”
周天霄不解,“我难道他们诬陷我们就是天道本身吗?”
他大声回问,怒意不可遏制。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事便是天意,你现在去干预就是人为扭曲!”陶道长两眼灼灼。
周天霄气不打一处来,“他们根本就是扭曲事物的本身,他们说的哪一件事是事实?我只不过是要让这个狗法官说出释放你这三个字!何来扭曲天道?我在匡扶正义哇!”
陶道长拍了拍他肩膀,语气沉重,“唉,好徒儿,你是为我!但为师不会让你干预我的。至于你自己,随你怎么办,以后路靠你自己走,总之在我的案件宣判完毕之前,你不许出去!除非你踩着我这副死灵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