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宽慰的是吴溪音还有生存能力,只是不能出太京这座城市,这里成了吴溪音的牢狱,好在牢房够大。
除了喂饱自己还要找到住处。
两天不吃不喝不睡对她无关痛痒,有空气有水她就能生存十天。
但她很饿,想要一个发泄,净身出户的她没一个龙币傍身。
是去酒吧先吊一个能暂时养活她的人?还是干脆去救济所?或者去抢劫?用迷幻术去搞钱太容易了?但这依然是禁忌。
钓凯子这种事她不会做,所以还是先住几晚救济所再决定。
从没有落魄到住救济所的她也知道它们的情况,所需条件是什么,因为这些是生存培训的内容。
好在圣心会给她留了必要的证件。
现在是下午三点来得及。
上公交车没钱,韦秋星装出腹痛难忍忘了带钱去诊所的可怜样,当她眼泪汪汪看向那位司机大哥,后者几乎没有犹豫就被感动,还吆喝其他人给她让座。
同上车的中年妇人对此很不满,“奇了怪了,凭啥子她能不付钱?啊?就因为她长得够骚吗?”大城市中讨生活的一些妇人很粗鄙。
“人家肚子疼嘛,你如果肚子痛我也给你免单喽?”司机很不屑地撇撇嘴,关门,起步。
司机四十岁的模样,挺豪爽,让吴溪音有了点暖意。
她快步来到救济所门口,那儿已有了一条蜿蜒的长队,大多都是老弱病残,有的还带着孩子提着大包小包。
韦秋星踟躇着走近,各种眼光都带着奇怪问号看向她。
犹豫了几秒后,她还是决定先排队,在她前面是个穿着还算比较整洁的五十多岁汉子,浑身散发着酸臭,大概几个月没洗过澡。
他回头咧出一嘴烂黄牙笑道,“嘿!小姐啊,你是来找人?还是找人做短工的?我可以做哦!”他不由分说卷起袖子露出了二头肌,是男人都喜欢暴露二头肌么?韦秋星不由想起了那个色咪咪的王益民。
“不!谢谢,我是来投宿的。”韦秋星轻声解释。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轮到她,没想到却被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拒绝,“姑娘啊,你看上去比我还整洁,看看这身职业装,而且连背包都没有。年纪么又不大啊,长得更不丑。你啊!肯定是跟家里闹矛盾了,快回去吧,别闹了!你看看后面拖儿带女的,大包小包的那些才是真正有困难的!呔!~下一个!”
这个妇人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后,扔回她的身份证,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似的。
韦秋星还想争辩,却被后面带着孩子的女人挤到旁边。
她实在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连救济所都不让住,这世界好不了!
转念一想,自己实在不像无家可归的流浪者,难道还要在这衣服上扯几个洞?这是圣心会给她留下的唯一体面的东西,我还得指望着它找到工作。
不觉又走回了车站,一辆公交车刚启动又吱嘎一声刹了车。
咦,还是那辆车。
车门打开,司机大哥仿佛老友般向她招手,“喂,姑娘!要上车吗?我还可以载你一段!”
这算是近几个月来唯一让她感动的事。
“谢谢您!”
韦秋星上车后连声道着谢。
“没事啦,你还好吧?”司机发动了车,他挺寂寞,好在这时候车上没多少乘客。
韦秋星得决定今晚住哪里,吃什么,一串谎言脱口而出,“我被老公打了。”她轻声哀怨道,好在旁边没人,即便有人她也根本不在乎。
“啊?什么?那家伙,可真他妈的也下得去手啊?那你怎么办?”司机愤怒了,声音也大,方向盘都跟着晃了一下,一种英雄救美的豪气没来由的在腹腔来回窜腾。
一些乘客望着这里。
“我也不知道能上哪,我一个外地嫁来的小女子。一早就出来了,一整天都在走,刚才还肚子疼着。现在呢,唉,喝了水就好多了,到晚上也只能在街上坐上一整夜了。”
韦秋星泪眼婆娑地瞄了司机一眼,在确定他能看到自己后,旋即低头轻声啜泣。
“哎呀,这,这也太可怜了!你肯定是饿的肚子疼,别哭,别哭!”司机好像在决定什么,“哦,这个,等会我下班还有急事得赶回去,不然就陪你吃饭了,要不先给点钱你吧!不过我工资不高啊,兜里只有两个烟钱,五十龙币够不?”
真是喜从天降,二十龙币就能住好一些的宾馆,另外的钱够吃几天快餐。
“哎呀,真是太感谢您了,大哥哥!您可以留给我电话号码么?我有了钱马上就还给您!”
韦秋星没打算客气,这段时间的折腾让她身心俱疲,都快没力气走路。
“没事,没事!”
司机在车站停车间隙,掏了一把钱塞给了她,几张票子热乎乎的。
韦秋星随即握了下他的大手,感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