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出来是一回事,自认为是谦逊美德,但被行业大佬点出来却是另一回事。
这实在太丢脸,他很受伤!
王桓之看到晋元尴尬于心不忍,又叹口气,说道,“唉!晋元书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你唤醒老夫。我也曾被唤醒过,但,但没人的书法是这般不堪的,我实话实说,不会生气吧?”
“没!”
晋元自感无数悲苦一起涌上,喉头有些哽。
忽然一只手搭上他肩膀,是鲁师父,他很同情地点点头,“晋元,我和大先生交流过,而且我还在争取。大先生是一位修道高人,潇洒不羁一向快人快语,你别放心上!”
争取什么?晋元突然想起琴亭序!便忙对王桓之拱手问道,“大先生,能带我去看看琴亭序吗?一次就行!”
大先生略感歉意的看着他,“书友,这琴亭不是谁都能从玉函中拿出来的,更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打开的啊。”
晋元想起鲁师父好像说过此事,为了能一睹琴亭序他开始没羞没臊地请求,“那大先生您能帮个忙吗?”
王桓之有点尴尬,“抱歉,我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是个必要的门槛,需要有机缘的人才能开启它。它很重要,关乎到一个国家的文化传承!”
鲁师父也在旁解释,“晋元啊!不瞒你说,大先生被唤醒这段时间我们已找过几个大名人,在和大先生深谈之后,他们也被带到此地。”鲁师父的声音颇有些苦涩。
“可惜的是,只有一人能拿起琴亭,但也未能打开,更谈不上有什么了悟!唉!这几天大先生也很犯愁!看来我们都帮不了你,唉!”
“啊,如果他们不行,那,师父能不能请大先生让我去试试?”晋元想到既然将王桓之残魂唤醒,岂不是天意?为了一睹琴亭他简直连命都不要了,一点脸皮撕了也罢。
“嗯,咳咳,啊这,我还不知道大先生他怎么想?”
鲁师父见徒儿求自己也颇为不忍,偷瞄了下王桓之,王桓之此刻又被墙角的一大块影雕吸引,正蹲着揣摩,既不顾形象也不管他们。
师父朝晋元无奈摇头。
他只得安慰道,“徒儿,大先生说了,即使他真要回去,临行前还是会传你一些东西的,毕竟是你将他唤醒的嘛!别这么垂头丧气的!让人看了笑话!”
晋元此时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去拿琴亭序,他其实也没非常失望,预料之中,谁让自己如此不堪。
听师徒两人没了声音,王桓之这才恋恋不舍地弃砖雕起身。
“唉,我此去也不知何日被唤醒,更不知琴亭本体是否会从此烟消云散!而且,”他有些犹疑,“实话告诉你们吧,那卷琴亭序其实还暗藏玄机,这也是谁都不知道的,在它的夹层中藏着书法大宗师钟钥真正的书论,可惜啊!可惜!”王桓之皱眉叹息。
今天奇事太多,晋元已麻木,“是吗!”他不咸不淡地表达出惊讶,书论晋元当然知道,那是本千古奇书,流转于世的也只有只言片语,原书真实内容却无人知晓。
鲁师父也愣住了。
“是,我为了防盗,亲手将钟钥书论抄写后裱装到琴亭序夹层里了,成为合二为一的卷轴,世上谁也不知道,实在可惜啊!唉!如果琴亭序本体不在,这世上也便无我容身之地了!”
“什么?您原来是在琴亭之中?”晋元的惊讶已无以复加。
“具体不便详说,你以后自会知晓。”
鲁师父听罢同样张口结舌,“真的?居然如此?居然如此?”
“但如果大先生您要传承文化文脉,那又为何将书论它藏而不露呢?”晋元话已出口便有点后悔,这有责备的意思,他真想自掌嘴巴。
正惶然无计的鲁师父一愣,随即便要来拎他的耳朵,被王桓之用羽毛扇挡下,“哈哈,你这徒儿倒是有点意思,问得好!”
晋元面红耳赤,不敢搭话。
“那篇书论,泄露天机,钟钥写成不久便辞世归天了!他还特意嘱托四个儿子千万不得打开此书,必须给有机缘之人才能接纳其气运,凡人如果纳了此运数便会遭无妄之灾!但其中两个儿子不听此言,不久便一命呜呼了,最后此竹简便流转到我这里。”
“那您怎么没事?”晋元还是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语。
鲁师父一皱眉,“傻蛋,大先生是凡人吗?”晋元恍然抓抓头,“是的是的,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晋元简直被自己绕糊涂了。
“没事,我们都懂你什么意思。”王桓之的羽毛扇微微轻摇,他并不在意。
“那如果我见到书论,岂不是?”晋元有些后怕。
“呵呵,能将影卷的琴亭序打开的人已非凡人啦!其次呢现在已世殊事异,时代变了,它也合该出世喽!”王桓之笑曰。
晋元有些恍然,“哦这样,那我是不是能这样理解。钟钥的那篇书论实在太超前,而当时社会并不需要超前理论做指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