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感觉不太像晋元从网上看到的那样,身体仿佛进入一个虫洞般压抑扭曲,还有脑中飞掠的一帧帧过往,耳边萦绕的尖叫,各种痛。
瘦海是这样告诉他的,“当时你们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我们都知道你们两个是铁定完了!”
他的眼中透着奇异的光,“然后呢?”晋元只有屁股还在痛,胖金除了屁股还有腰和双腿都有受伤,但两人均无大碍。
“然后是两个奇迹!那袋石头砸下来,铁拳那帮人吓得乱躲,可是奇了他们都不往后躲,而是往前,正好这一堆人一起垫到了你们脚下。更奇怪的是你们最后落地前都是坐着的姿势,大概史上从未有人会以这种姿势跳楼的吧!”
“我们不是跳楼啊!我是被死胖金撞下来的!”晋元愤愤然,胖金则在旁边病床哼哼,“我当时手滑没抓住,对不住了哥们!这次可能治好了我的恐高症!”
晋元已从瘦海那里得知,他们把铁塔一伙人压伤了七八人,“这次跳楼事件居然没死人是第三个奇迹!”瘦海最后评价道。
“是的啊!为什么天不开眼,不压死铁塔混蛋呢?”胖金因着屁股痛不时嗷嗷叫。
凡事有代价,这次也挺贵,虽然他们摔下楼是无意之为,晋元和胖金仍然被以扰乱社会良序的罪名在当地警察所羁押了十多天,留了案底,并被追诉了民事赔偿责任。
羁押所里他们也没好日子过,不过晋元觉得值,学校方面倒只给了一个严重警告处分,听瘦海说这很可能是薛老师为他争取的,不然铁定开除。
既然是传说,晋元也没急着信,毕竟这年头尤其是域外谁都不能轻信,想想夏紫茗妈妈也在背后捅刀子的作为简直让人齿冷。
晋元父母也没责备于他,瘦海早已坦陈了原委。
母亲只担心儿子,她问长问短,一会说他瘦了,一会摸着他的脸哭。
父亲只默默地拍拍他的肩膀,“嗯,有种!”
“我们要赔钱了,唉!”晋元很难受,“只要你没事就好!元儿!”母亲这样告诉他。
回到学校,晋元做好了被加倍欺辱的准备,然而除了他已成为全校名人,尤其是女生看他眼神的各种复杂情绪,也不知那些女生在偷笑什么。
奇怪的是铁塔一伙人停止了对他们的恶作剧,连陈铁都搬回了家。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晋元能感知到他们眼神深处的仇视,尤其是被砸破头或石灰伤了眼睛那些喽啰。
他们不会放过他,晋元关照几位哥们小心为上,特别是唐金,“你别以为陈铁回家就天下太平,这是暴风雨的前夕!”
“前戏?”唐金呆愣了下,“暴风雨还能跟我上床不成,呵呵,”他又咧嘴笑起来,好像一脸不在乎,晋元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晋元知道他心底慌得很。
这几个朋友现在很服他,尤其唐金,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尊崇,但我保护不了他们。
其实晋元心里清楚,怎么防?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一个人强壮后台更硬,一个没有武力值更没任何依仗,注定是鸡蛋对石头的结局。
回家的公交车上,晋元习惯性站着,他不想坐下还得起身让座,他不想让别人道谢。这几天他是格外警惕,感觉周围总有一两个人冷眼瞄他。
突然,晋元旁边一个人向他挤来,晋元心头狂跳,忙向旁边避开,但那人已到身前,轻声在耳边说了句什么,晋元没听清,想回头。
“不要回头看!”
晋元一愣。
“我是牵牵,别说话。”
牵牵?晋元大喜,他居然没死?谢天谢地,能从德江智人那里跑出来?他现在应该成了通缉犯吧!
晋元压抑住狂跳的心,屏声敛气,只等对方发出进一步提示。
又过了一站,那是他家的站点,“我家到了,”晋元同样低语一声。“我知道,你下!”
牵牵始终用只有晋元听得见的声音说,在域外能用人类最原始的传送方式来沟通,从口腔到空气形成声波再到耳膜。
虽然没看到牵牵,晋元还是感觉这人不是原来的牵牵,是不是假冒的?
晋元用比平常略慢的速度走着,没见到牵牵一起下车,他还能找到自己吗?夏紫茗肯定告诉过他我家的地址。
“晋元,别转头,是我,”
晋元一喜,斜眼向声音方向撇去,不远的水泥电线杆下靠着的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边抽着烟边对自己微微点头。
是牵牵吗?对方他脸色憔悴消瘦,一副病容,脸型完全不像啊!但谁会冒充一个智能人?还找到我这里?
晋元思绪万千,同时加快步伐,来到自家公寓的大楼下。
大厅里没什么人,晋元等了会,牵牵也闪身跟进。
“先到楼顶吧,那里不会有人。”牵牵低声说,他径直走向另一个电梯口,这是通往高层楼的电梯,一般不停电,只有15层以下的才会因为一些户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