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艰难起身,拿起榻头的衣物便开始穿戴。
陆辞有些手忙脚乱,待他穿好衣物再去注意两人的战况时,两人周身是罡风阵阵,混沌之气弥漫,两人出手皆是招招致命,直击对方要害。
这令陆辞都忍不住唏嘘蹙眉,他真不知两姐妹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值得这样血杀,他同意也无法理解,本是骨肉至亲,何至于此啊?
周围环境虽昏暗,但陆辞明显能够看出,就这片刻功夫,孟兮萝已落了下风,一袭乌发此刻如鬼魅般凌乱披散,身上多处衣物被抓破,破口处鲜红的血迹斑驳。反观孟淇儿此刻依旧应对从容,似乎是游刃有余,只被撕破了一片衣角。
孟兮萝眼看自己赤手有些不敌,她暗中将右手五指一屈,找准机会便直接向孟淇儿脖子抓了过去。而趁孟淇儿躲闪之时,她利爪轨迹一折便狠狠抓在了孟淇儿肩头。
“呲啦”,孟淇儿的衣料应声破裂,这一爪蕴含着极强的内力,三条鲜红的伤痕转瞬便渗出了汩汩血液,令孟淇儿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忍不住蹙眉。
瞧了眼肩头伤势,孟淇儿不禁暗自冷哼一声,好一招声东击西,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于自满,一时大意便着了这女人的道,终究应谨慎为上的!
在孟淇儿吃痛微愣的瞬间,孟兮萝转身一跃飞向了陈放兵器的那面墙下,抬手便抄起了上面的一柄寒剑。
剑尖脱鞘,不待孟淇儿的身影袭来,孟兮萝便又主动迎了上去,两人再次缠斗起来。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战况激烈而紧张。陆辞瞧了片刻,趁这空挡,他强撑着几近虚脱的身子,起身离开了床榻。
陆辞一点点贴着墙面而行,欲想出个法子先离开这间屋子再说。再不开溜,若还搅在这两姐妹之间,他怕是非得被她们生吞活剥了不可。照这两人的欲吃人的架势,他只觉他母亲给他的护身符怕是都保不了他。
只不过如今几道窗扇被紧闭了,而那两道缠斗的身影又恰好挡在了去往门口的必经之路。若是开窗便定会惊动她们,这令陆辞有些无计可施,只好暂且滑坐在了一扇窗下准备静观其变,瞅个时机。
两人又是经过一番血拼,孟淇儿最终踩着迎面向她袭来的剑尖一跃而起,旋身便一脚踹在了孟兮萝胸前。
孟兮萝感觉心口一阵闷痛,待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已向床榻的方向倒飞了过去,重重砸在了榻沿上,寒剑穿她左臂膀而过,剧烈的痛意袭进大脑,令她忍不住哀嚎一声,额上转眼间便生出了豆大的汗珠,神情痛苦扭曲,口中流血不止。
撒满了各种残损家具陈设的地面血迹斑斑,孟淇儿在那一脚之后,她捂着腰上的剑伤又是两个飞旋,翩飞的裙摆就如在空中盛放的牡丹一般,伴着花姿伸展,她稳稳落了地。
见那抹倒飞出去的身影自榻沿跌趴在地上痛苦挣扎,孟淇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右手掌缓缓运转着内力,一步一步向床榻前走了去,步子沉稳而缓慢,淡淡开口:“姐姐觉得做妹妹的武艺如何?见姐姐如今这般痛苦,做妹妹的好心疼哟,不如送姐姐一程,去见你那荡妇母亲如何?毕竟女承母业嘛,在九泉之下也好做个伴。”
“哼!就凭你也想杀本座?本座说过,你那是痴人说梦!简直不自量力!我山鬼仙子岂是这般轻易就倒下的?!白暮山庄的机关术,我看你这贱人要如何破解?!”孟兮萝满嘴鲜血,衣衫在血液中都染得快失去了本色,她每一声话语都带着狰狞的怒吼,随后咬牙撑起了一口气,抬手在床榻壁上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