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兮萝虽然知道陆辞不是一个能闲下来的人,加之心中揣着对她浓浓的不满,定会给她生出些事端来。就算他与庄内人动手,将人打出个好歹来,她都不会觉得奇怪,但对于纵火这样的事,她是真未曾料到。
也仅仅是将陆辞轻飘飘地瞧了一眼,孟兮萝随即便收回了视线,同时也换了副更为冷淡的面色,眼帘轻轻向上一挑,话音不急不缓道:“看来是未造成多大后果了,既然如此,二位师伯便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这其中缘由应当就不必向二位师伯禀告了。”
这小子所做之事不仅是在损害他们千旻山庄的利益,更是在藐视他们千旻山庄的庄威,两老者本不想就这般轻易罢休,但孟兮萝这三言两语便将他们二位堵得哑口无言。面对现任庄主的我行我素的行事作风,他们只感无奈。多说无益,这事便只能作罢。
听到那持剑老者轻叹一声,陆辞便知道他们不会再追究此事了。看两人转身而去,陆辞也随即跟上了他们的脚步,然而还未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了孟兮萝漫不经心的话声:“站住,我何时让你离去了?”
“我说孟姑娘,身为一庄之主,你行事好歹也得一视同仁不是?既然你都让两位前辈回去休息了,又岂有不让我回房休息的道理?”陆辞脚步擦着地面一顿,幽幽回过头去,摸着后脑勺故意露出一副莫名的神情。
见陆辞说完转身便要走,孟兮萝抬手一拂广袖,内力化作一股风立即向前袭去。灯火闪烁中,陆辞只感觉后背一凉,发生飞扬的他还未反应过来,眼前梁柱间被束起的帘幕便瞬间簌簌而合,两老者皆被阻隔在了帘幕外。
灯火投下的黑影在墙上一闪,陆辞紧接着便感觉肩上多了一道力道,看来是真走不了了。陆辞不禁在心中暗自叫苦,出于本能反应扭头看了过去,却恰好对上了孟兮萝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双眸深邃平静,嘴角笑意带着丝丝玩味缓缓开口道:“少在这与我巧言令色,我说过,你在我这做不了任何反抗。”
“哎呀,我不走了便是,孟姑娘你放开我可好?你这般难道不觉有失体统?请注意女子应有的矜持。”陆辞一个激灵,孟兮萝呵出的馨香气息轻扫着他的脸,他笑容苦涩而又带着几分谄媚。
门口一直有两名手下在守候,见孟兮萝主动放下了帘幕,待两老者走出房门后,手下人便自觉为屋子里的两人关上了房门。
搭在陆辞肩上的玉手不禁又加重了两分力道,孟兮萝移身站在了陆辞身前,挑了挑深邃的眸子直直凝视着陆辞的眼,陆辞刚刚的那一个激灵可没逃过她的感觉,同时她在他眼里窥探到了慌张,轻嗤一声:“你我之间还需要矜持?傍晚我给你说的事,考虑得如何了?还有,今夜为何无端纵火?”
听孟兮萝再次提起要与自己成亲的事,陆辞不禁一番猛摇头道:“小爷是绝不可能与你成亲的。纵火是我的不对,但谁让我迷路了呢?我总不能让自己在外冻一夜吧?”
“迷路便纵火?可真是幼稚的行为,就如你这性子一般,当真是跟个孩童无差别呢。今夜本姑娘便让你做个真正的男子。”孟兮萝将另一只臂腕也搭在了陆辞肩上,顺势轻轻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两张脸近在咫尺,孟兮萝故意凝视着陆辞那双略显游离的眼,又呵出一口气,趁他愣神之际,她瞬间便贴上了他的唇,抓着他肩头的手一松,环住了他的脖颈。
纵火的原由对于孟兮萝来说本就无关紧要,因此她没必要去探究真假,她注重的只是结果,而这个结果便是这小子在她庄内纵了一把火,行为异常幼稚,并且是对她的藐视,这一点必须要罚。
在孟兮萝看来,这小子完全没有一点男子该有的稳重。若真与他成亲,日后势必还要好好磨砺他一番,让他改掉这一身散漫稚气,不过今夜便先不管这些了,先迫使他与她成了亲再说。
若不是因当日之事,以及要为自己大局筹谋,她孟兮萝又怎会将自己便宜了这毛头小子?殷家,一个令人难以抵住诱惑的家族,即使是沾上那么一点点关系也是好的。况且,当日已让这毛头小子瞧见了自己身子,她的名节算是毁在了这小子手里,但毕竟又救了她一条命,杀不得。
薄唇一步步试探,出乎孟兮萝意料,这小子虽久久未回过神来,但却在无意识地回应着她的吻。毫无章法,就如狗啃一般。此事虽是她主动,但这小子却是毫不吃亏的,她向来自视清高,洁身自好,可从未与哪个男子有过任何亲密举止。
唇齿厮磨间,陆辞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心中却已不由自主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似乎是兴奋,这丝兴奋不仅迫使他没有推开这女子,而且反倒使他反客为主起来,紧紧将她搂进了怀里,循着她身上那股淡香而吻。
他虽还未及冠,但好歹也是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这般亲密接触,自然会产生一些异样的反应来。
像他这般大的贵胄子弟,房里多多少少都已有了不少姬妾,十八九岁的男子,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因此他又怎可能不懂男女之事。此刻他似乎已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