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外的空地。前辈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去做早膳了。”钟离湲留给云陌丰一道背影,先开门进了一趟屋,整理了一番后便去了膳房。
由于自己并未学过做面食,因此钟离湲便没打算在面食上浪费功夫。一番忙活下来,她只煮了个粥,外加三个鸡蛋,又从坛中捞出半碟酸笋,最后炒了一道葫芦丝。
钟离湲依旧将膳桌放置在了昨日的位置上,当云陌丰从屋子出来,打眼看到桌上摆放的食物时,他忍不住露出了质疑的神色,蹙眉道:“这便是你做的早膳?煎饼呢?三鸡蛋恐怕连你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吧?”
“我平常的早膳喝碗粥就够了,鸡蛋是为前辈煮的。我没学过做面食,还请前辈见谅。”钟离湲回答得简单而平淡,略略抬手示意云陌丰落座。
不过面对云陌丰刚刚那质疑的目光,钟离湲心中也产生了一些怀疑,三个鸡蛋加一碗粥,难道还填不饱肚子不成?况且还有菜呢,不可能吃不饱。她平日里的早膳便是半个馒头加半碗粥就够了,如今这三个鸡蛋怕是比两个馒头都有分量吧?即使饭量大,也绰绰有余了。
听到钟离湲这样一番解释,云陌丰又幽幽将桌上的食物瞧了两眼,虽显得无奈,但还是坐下了,随手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葫芦丝放入嘴中,咀嚼的一瞬,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怪异神色,不过最后他依旧咽了下去,话音不咸不淡道:“你这三脚猫的厨艺还需加强,日后炒菜,记得少放些椒粉。还有这葫芦丝,炒的时间不宜过长。不会做煎饼,那明早便学着些,勿要乱跑,别到时连人都寻不见。”
“是。”钟离湲轻声一应,出于好奇,也不禁夹起葫芦丝尝了一口,麻木的感觉瞬间在她嘴里四溢开来。
这真不是钟离湲有意的,刚刚在炒葫芦丝的过程中,她加辅料时,一时失手将一个瓷罐内的粉末倒多了。她当时以为,只要不是盐,其他的辅料即使加多了也无关紧,却不曾想,那是花椒粉。
不过之后,云陌丰倒是没再说什么,并且很给钟离湲面子,一盘葫芦丝吃掉大半。至于三个鸡蛋,云陌丰只吃了两个,他还是不忍心在吃方面克扣了这丫头,传出去不好听啊。
此时,易月宫的膳厅内,好不热闹,众多男弟子七八成群聚在一起,皆在讨论昨晚的见闻。
“看来大管事是宝刀未老啊,身子骨当真是硬朗,昨夜与一女子在竹林中打得火热,折腾了大半夜。”一弟子双肘俯撑在膳几上,脸上堆满了戏谑的笑,冲着围绕在他周围的弟子不住地感慨叹息。
围观者一个个皆伸长了脖子,见那弟子没了下文,其中有人压不住心中好奇,忍不住追问道:“你们可看清那女子样貌长相?”
“不曾,黑灯瞎火的,谁看得清啊,只能隐约看到两人赤身果体,娇喘声简直醉人心魄啊。况且那女子背对我们,……”那弟子脸上的坏笑更浓,摇头间侃侃而论,担忧自己描述不够准确,还拉来了身旁同伙,阐述的同时不忘演示一番,他那同伙也是相当配合。
两人这精彩的演说引得周围哄笑阵阵,不过笑过之后,有人又提出了质疑:“既然看不清,你又怎能断定是大管事?”
“听话音,看身形啊,只怪那女子不曾言语,否则,只要是我见过的,准能辨别出那言语出自何人。”那弟子说得信誓旦旦,自从说起此事,他便没停止过笑,此刻只觉两腮帮子酸疼。
提到这,其中一人似乎突然回想起什么,一拍膳几道:“我之前也撞见过几次,似乎是去年的事了,深夜里见大管事匆匆自外面去书房。估计是太晚不敢再回屋吧,哈哈。”
此时正值用早膳之时,膳堂里除了一群男弟子外,当然也有女弟子。被迫听了这一番高谈阔论的虎狼之词,一些女弟子不禁面红耳赤,极个别大胆的忍不住站出来怒斥道:“我说你们这些男子心思怎如此龌龊!简直恶心!还敢当众做如此不雅之事!”
然而,这样的怒斥却招来了这群好事男子的白眼,有人反驳道:“不想听,走开便是,又无人让你听。”
“你们也当真是胆肥,也不怕招来祸事,当心祸从口出,招来他的报复。”一旁静静用膳的少年也忍不住开了口,话音略显沉稳,他面容自始至终平静淡然,周围的躁动未曾影响到他。当然,除了他之外,这膳堂中还有很多男弟子同样对此事不屑一顾。
好心的提醒换来的是那好事者的不以为意,那弟子将脑袋一扬道:“那又如何?又并非我一人所见,我们这一寝室众人可都瞧见了,他还能将我们皆杀了不成?即使真杀了,他也难以再堵悠悠众口。”
那弟子昨夜原本是无意间撞见的,不过当时他还真怕被两当事人发现,事后杀他灭口。最后他急中生智,索性偷偷跑回寝室,叫醒了一众人,说带他们去林中看热闹。
这样一来,那弟子算是将全寝室的人都坑了进去。然而他们又皆是少年,稚气未脱玩性重,加上对那方面的好奇,每个人的心性又不同,这其中难免会出现几个心性本就污秽的弟子,此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