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峙,陆景行一手紧握寒剑,一手早已做好了出掌的准备。而江听雪虽从未见过如此惊骇的场面,但是却从说书人的口中听到过不少,因此毫无惧意,随时准备出手。
“哈哈,我们是来取你们性命的阎罗!”那领头的笑声张扬,一挥手,众人便蜂拥向四人冲去,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杂乱的兵器碰撞声响彻整片旷野,一直传至林间深处好远。陆景行以一当十,掌风与利刃所过之处,哀嚎一片,皆倒地不起。
眼看一刀即将劈向钟离湲后背,她反应迅速,用剑反向一挡,“当!”,刀刃应声弹开,她顺势闪身向侧面一躲,只觉握剑的手麻木异常。
然而形势危急,敌人再次向自己扑来,钟离湲顾不上手臂的麻痛感,朝着来人便是一剑刺去,正中咽喉,在那人倒地的同时,喷洒出的鲜血溅红了她的罗裙。
“啊!”江听雪吃痛,轻叫出声,扭头向自己手臂看去,已然多了一条血痕,被剑所伤,火辣辣的痛意直击大脑。
听到江听雪的惊呼声,钟离湲旋身踢翻两人,随即向江听雪靠了过去,急切问道:“雪姐姐,你伤势怎么样?”
对视一眼,江听雪语气镇定:“无碍。”
“小心!”又是一刀向江听雪砍去,钟离湲惊呼出声,迅速拉了江听雪一把,随即抬腿一脚踢在了来人腹部,那人仰面向后倒去。
“今日遇上小爷我,算你们倒霉!”陆辞奋力杀敌的同时,一张嘴也未闲着。看着如流星般向自己袭来的铁锤,他的动作比铁锤还要快,一个侧身,长剑一挥,那持铁锤之人当即毙命,鲜血四溅,铁锤重重砸向地面,发出一声闷音,滚出去好几圈。
几匹栓在树干上的马因这骇人的动静而受惊,不停挣扎起来,嘶鸣声一阵高过一阵。一铁锤飞去,直中马脑,江听雪的那匹马最终未能逃脱死亡的劫难,一声惊天嘶鸣后七窍流血而亡。其他的马皆是一惊,挣扎愈发剧烈。
“当心!”一把铁钺向钟离湲左侧劈去,陆景行眼疾手快,迅速将钟离湲护在了怀里,抬手便是一掌,那人瞬间被弹开数仗远。
铁钺离手飞出,与粗壮的树干相碰,“嘭”得一声巨响,树干留下一道极深的裂痕,树冠剧烈摇晃,惊落无数枝叶。那铁钺又快速被反弹出去,稳稳嵌入了泥中。而持钺的那人在地上挣扎了一番后,最终口鼻溢血而亡。
钟离湲抬起自己那贴在陆景行胸膛的脸,透过月光打眼便瞧向了陆景行手背,神色当即一变,急切道:“你的手!”
“小伤,不碍事。小心……”陆景行转瞬推开钟离湲,身子向后一闪,两人再次躲过敌人袭来的一击。一条伤口横贯在他手背上,鲜血不断渗出。刚刚为救钟离湲,他出掌时被敌人钻了空子。
“表哥,你可知这些人的来历?来势汹汹的。”江听雪此时已有些体力不支了,这一整天只用了一顿膳,本就又累又饿,还进行着一场恶战,她此刻只觉头晕眼花,意识有些模糊。
陆景行一个飞身,又击倒数人,趁空挡向江听雪的方向望了一眼:“不知,若猜得不错,那些灭门惨案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呀!”
“啊!”
“哎呀!”
惨叫声频频发出,此刻谁也顾不上再多说一句话,只管作战。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猫头鹰的叫声格外刺耳,兵器碰撞声逐渐减小,倒地不起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四人也多少负了伤。
目睹着眼前这一切,领头的黑衣人不免有些惊讶,他倒是小瞧了陆景行他们四人,不曾想战斗力竟如此之强。不过无碍,强又如何?终究寡不敌众,好戏还在后面呢。他镇定自若,蒙面下的嘴角溢出一抹邪恶的笑,以手为哨,吹出了一声悠远长鸣。瞬间功夫,又是三四十人自林中窸窸窣窣奔涌而来。
四人不禁唏嘘,真不知这些人有着怎样的来头,至于这林中到底还藏了多少人也是一个未知,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看来似乎只有突围离开这里才能有一线生机。
危急之中,陆景行替江听雪挡下一剑,提高音量道:“我先掩护你们两人突围离开。”
“不行,怎能丢下你俩独自离去,要死,那就死一起好了。”江听雪态度坚决,虽然体力不支,但依旧在奋力作战。
陆辞一脚将身边握刀的人踢了个仰面朝天,转过身对江听雪她们两人急切说道:“你们两人先走,如此我与府主才有胜算,不至于分心。”
陆辞的这番话似乎确实在理,江听雪略微一思索,转而瞧向满身血迹的钟离湲,唤道:“小潺,我们先走,引开部分敌人,否则会拖累他们的。”
“好。”钟离湲点头,他们的声音夹杂在嘈杂的兵器碰撞声中,但彼此却也听得清楚。
“哐!”钟离湲的寒剑与敌人的弯刀正面相碰,瞬间火星四射。她又一个反身,一脚踢在了来人的肋骨上,沉重的身子飞出,横扫五六人,刚好为她与江听雪开出一条道来。两人抓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