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感觉。
无法抉择，与命运反抗的样子。
面前立起几道门，苍生道就在眼前，看来是悟到环节了，她开始沉思，自己真的不恨吗？
不，恨的。
苍生道，是为苍生而行，心中有大爱，可她做不到为苍生投入一切，也做不到当名冷眼的旁观者。
那是什么道呢，大道三千，叩心自问，她是为什么而行呢，从一开始又在做什么，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苍生？是为了变强？
都不是。
面前出现了几行字:何为道？
“为心中所求，我即是道，道即是我，万物终归一。”
修仙是为何？
“自在逍遥，为斩平世间不平。”
字迹消失，黎鸢好像隐约明白自己是什么道了，逍遥道，不对，她一开始就是为自己而行的。
心中无众生，又怎会想救苍生？
为心中所想，她想救，所以便决定要救，为自己布道，守自己的道，道法自然。
她顿悟了。
唯我道，听从内心，为心之所求。
乘命只为君芸生，也为己端生。
为自己而活。
身体有股暖流，雨打在身上，黎鸢紧闭着的眼睛不断颤抖着，睁开了，“黎鸢，你叫黎鸢，对吗？”不知来处的声音响起。
黎鸢警惕的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都没有“树枝，我是树枝。”她果断掏出树枝丢在地上。
“你…”
“我本是仙天神剑，立于天地，名曰扶雪，与我结始本命吧。”树枝摇身一变，剑身滢白，剑柄有许多金色符文。
黎鸢不知道为什么，便将它封为了本命剑。
“以天地为誓，我扶雪此身只为黎鸢之剑，为她驱使黑暗。”剑微微一亮，像是对天而说。
有意识后，黎鸢发现师傅，大师兄都不在，打开门只见宗门口有位少女躯身跪着，“为什么不拜我为徒，我已经筑基了，说不定比您的那个小徒弟天赋还好。”
沐曦之抚平皱起的眉头，“你配吗？”少女激动的站起来，“为什么？！让她出来与我打一架！”她手正好指向了开门的黎鸢。
“好啊。”黎鸢抬头，对她笑着，“师妹…你可以…”温言酌被沐曦之按住，他摇头。
训练场中，“你输了，你的位子给我。”少女气势汹汹的，黎鸢抬头，明明眼睛蒙上了层布，却给人一种压迫，少女小声嘟囔，“不就个臭眼瞎的吗。”
“我赢了，一块上品灵石。”
“行。”
比赛开始。
少女气势突变，像是修真界的老者，黎鸢前期一直被压制，温言酌万分焦急的看着。
直到扶雪出来的那一刻，黎鸢利落挥剑，舞起了尘士，银光乍起，矫若飞龙，似水波荡漾。
仅一击，把对手击退。
“修炼不精，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不然只能洗干净脖子等妹妹来砍你了。”黎鸢笑的发慌。
她的身体不舒服，回去时是被沐曦之扶着的，“这把剑，好好用，很强。”他也笑嘻嘻的，却不似某些人笑里藏刀。
“师傅，我感觉，真的看不见了。”黎鸢话里有话，刚才也是扶雪控制她才打准的。
黑暗还是让她害怕，沐曦之揉着她的头发，“小孩子讲话不能这么深奥，会长白头发的。”
黎鸢给了沐曦之腰上一拳，“老登不能摸小孩子头，会被打的。”
今日，收获还不错。
也算是焉知非福了，苍生，等我，我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