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一看，着实有几分恐怖，可以料想到当时是何等的惊险。
沈菀的手一顿。
“看来你是想让我洗个凉水澡。”
沈菀闻言回过神来，拿起香胰子往他脖子上抹了抹。
冰冰凉凉的双手在他的后背乱动，祁晏不由得又心猿意马起来，有些后悔让她进来伺候了。
沈菀出来时，龙须等人正在廊下候着，却没见到毛锥。
“我们都去歇着吧，爷睡下了。”沈菀理所当然地以为主子睡下，丫鬟便可以去休息了。
龙须道：“爷吩咐让姑娘去上夜。我们几个就先下去了。”说完便领着几个小丫鬟一同走了。
沈菀烦闷地踢了踢院子里的石子，只好又往主卧去了。
所谓上夜，便是丫鬟睡在主子房中的外榻上，夜里若主子有起夜的需求时，方便起来服侍，所以主子醒了丫鬟就得醒，根本睡不了一个囫囵觉。
祁晏穿着月白色寝衣斜坐在罗汉床上看书，见她进来，不动声色地瞄了她一眼，复又继续看书。
沈菀默默地将床铺好，又往博山炉里添了些安神香，做完这些后就背对着祁晏靠在外榻上发呆。
主子不睡，她自然也睡不了。
祁晏盯着她的背影瞧了一会，想起朱泽熙说的，攻身为下，攻心为上。
对待这种性子倔犟的女子，硬来只会适得其反，不如一步步怀柔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