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骥呆若木鸡,浑身就像电流过体阵哆嗦。
珠儿突然间的自我,让马骥脑海中出现段歌词:
“数不尽相逢,
等不完守候,
如果仅有此?,
又何用待从头。
……”
珠儿被自己的举动吓了跳,她突然间的自我,发自本性,来自潜意识,与平时的“教养”完全无关。
两人立即背对背,气氛尴尬而暧昧。
“马骥哥哥,刚才我也不知道咋了……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珠儿羞红了脸,声音如蚊子在鸣叫般大小。
两人从小接受“男女授受不亲”的教导,都是文化人,才有如此负罪感——
同时,也有种来自本能的兴奋。
刚才闪电般快速短暂的接触,为何自己内心深处渴望更久点?
“咳咳!”
马骥咳嗽两声让自己平静下来,当“师父”的,总得有个师父的样子吧!
“珠儿,我知道你出身名门,来历非凡,当时如果没有跟我起出海,也不会流落至此。
我保证,定把你带回去!”
马骥言语间,又有种负罪感,仿佛珠儿落海遇难,责任在自己。
“那个……不怪你,是我自己执意要登上你的渔船,去看看大海,去看仙山琼阁的。”
回想当初,珠儿心中只有甜蜜。
第次与马骥相遇,就被帅到天际的男生深深吸引,而且男生博古通今,出口成章,文采斑斓,正是珠儿心中理想良配的楷模。
当时珠儿的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遇到这样的男人,定不能错过,定要死死粘着,否则遗憾终身。
“说起仙山琼阁,我就好奇,你个女孩子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执着,孤身人去探寻蓬莱方丈瀛洲仙岛?
你的家世,肯定非凡。”
马骥直好奇珠儿的出身来历,知道她不是普通人,想知道她不普通到何等地步。
“我的来历,现在应该对你说了。”
珠儿与马骥终于可以面对面说话了。
男女之间,突破了某种界限,某些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喝杯茶,慢慢说。”
马骥给珠儿斟茶,也给自己斟了杯。两人相对而坐,目光却不敢交织。
珠儿脸蛋就像熟透了的苹果,在烛光摇曳中散发出青春的芳香,明眸皓齿,绝色无双。
捧着茶杯,珠儿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却没有喝,似乎在组织语言如何对马骥交底。
茶水里恍然浮现个面孔,那是珠儿的父亲,大明国的国君朱由检。
父亲的面容更加憔悴了!
这个史上最勤勉的国君,却没有得到天道的垂青,在李自成与皇太极的两面夹攻下苦苦支撑。
父亲看着自己的目光更加殷切了!
仿佛大明的锦绣江山,就要旁落他手,唯有自己才能挽大厦于将倾,刻不容缓,责无旁贷啊!
“嘘……”
吹吹热气,茶水泛起涟漪,父亲的面庞渐渐消失,随着热气消失了。
思虑却有了结果。
珠儿在抬起头,目光温柔却带着丝坚定,看着马骥轻轻说:
“我的名字叫坤仪,是大明国当今皇上的长公主。
珠儿,是我的小名。”
声音虽轻,在马骥听来,不啻于石破天惊。
“坤仪……坤仪公主!”
马骥定定的看着珠儿,突然间推金山倒玉柱,对珠儿行跪拜大礼:
“草民马骥,见过坤仪公主!”
珠儿连忙把马骥扶起,让马骥坐好,自己却跪拜在马骥脚下,行弟子大礼:
“师父!我奉父皇之命,出宫寻找仙师,为我大明亿万子民的安危,斩妖除魔,还天下太平,国运永昌。”
马骥愣,然后叹气说:
“大明王朝现在谁是妖,谁是魔?”
珠儿挺直了腰板,面露愤慨之色,毫不犹豫说:
“李自成在陕西带领流民暴乱,攻城略地,战火不断,残杀千万国民,王师几次围剿都没有成功。
此大妖是大明王朝心腹之患,日不除,江山飘摇,大厦将倾啊!”
马骥面无表情,又问:
“那么魔又是谁?”
珠儿有些意外的看着马骥,难道这位十岁的天才秀才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大明有多少学子秀才为了报效国家投笔从戎,为抵抗外辱不惜抛头颅洒热血?
不过,此刻珠儿不是疑问的时候,只能老老实实的说:
“后金鞑子对我大明江山虎顾狼视,多次入关犯我华夏,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乃是我大明国的最大外魔威胁啊!”
马骥叹气说:
“大明国虎狼当道,妖魔横行,的确危在旦夕!
可是我不过介书生,现在流落他乡,归途茫茫,即使回去大明,又能改变什么?
恐怕会让公主殿下失望了!”
说到这里,马骥伸手拉珠儿起来,让她坐下说话。
可是珠儿倔强的不肯起来,把抓住马骥的手,盯着马骥的眼睛,热切的说:
“师父!以前你是书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