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肃成帝收到藩地的折子,看过后,十分震惊。
他当即去找太后。
“母后,藩地那边出事,是不是您所为!您怎能用火药呢!那可是会殃及无辜百姓的!”
他年纪不大,却也知道这个道理。
火药是打仗用的,威力很大。
太后听到这无端的指责,板起脸来,矢口否认道。
“本宫不曾做过那种事!什么火药,更是闻所未闻!皇上,是谁在您面前诬陷本宫?”
肃成帝摇头。
“没人诬陷您,是朕猜测。
“毕竟除了您,没人这么想让魏玠和皇姐死。
“母后,收手吧!朕觉得这样不妥。”
魏玠已经去藩地了,母后何须这样苦苦相逼。
太傅说过,穷寇莫追,网开一面。
魏玠那样的人,逼急了,连谋反的事都干得出来。
太后甚是气恼。
“本宫确实没做过这事儿,皇上,难道连母后的话,你都不信?”
随着年纪的增大,肃成帝对太后的信任不如从前。
母后总说为他好,可魏玠一党被清除后,外祖父和舅舅他们就把控了朝政,这和从前没什么大分别。
并且,比起魏玠,他更加不喜欢舅舅他们。
那些人总把他当孩子,当着群臣的面,都敢说他小时候的事情。
实在有损皇威!
以前魏玠有什么越矩的行为,母后还会站在他这边,私下指责魏玠的不是。
可如今舅舅他们有什么做得不当,母后却说,舅舅和她一样,不会害他。
这令他很苦恼,感觉母后越来越不在乎他了。
而且据侍卫所报,母后总是和魏玺待在一起,两人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种种的不满堆积起来,肃成帝的心里十分苦闷。
他摆出皇帝的架子,告诫太后。
“母后,朕希望你别再做那些多余的事了!
“魏玠是朝廷重臣,谋害他有违律例!”
到底是个孩子,能说的重话,也就是拿律例说事儿。
太后一脸不可思议。
她这个儿子向来最听她的,今日却给她甩脸色!
肃成帝离开后,太后坐在那儿,兀自低语。
“一定是魏玠说了什么,才会让皇上误会本宫!派去藩地的那些杀手在做什么!真是无用!”
……
藩地。
刺客的事暂时处理完毕,魏玠才知,新婚贺礼中,有一份人手。
“大人,我们查过了,那份贺礼是三公子所赠。”
魏玠手底下的人,根本不承认魏玺相国的身份,还是习惯称呼他为“三公子”。
“东西呢。”魏玠冷着眸子问。
侍卫立马将那“贺礼”呈上。
打开盖子,里面赫然放着一对手掌。
寻常人看到都会被吓到,魏玠却格外淡定。
他了解魏玺。
魏玺不会送陌生人的手掌。
魏玠盯着那手掌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个猜想,但需要证实。
“传信给皇城那边的探子,让他们查件事。”
“是,大人!”
……
午后。
昭华睡意浓,靠在软榻上小憩。
醒来时,发现魏玠就坐在旁边,正给她把脉。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这话,倒像是他们并未成婚,不是能够随意见面的关系。
魏玠语气淡淡地回,“这里难道不是我的院子?”
昭华一时语塞。
按理说,他们是夫妻,他可以随便进出。
可自成婚以来,他最多陪她用膳,从未在此过夜。
她刚想到这事儿,就听到魏玠说。
“刺客的事忙完了,今晚开始,我与你一起睡在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