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看着那香囊,问。
“宁姑娘,这是你亲手绣的吗?”
宁栖梧茫然了一下,随即点头。
“是的。”
“你的绣工很好。我好像见表兄戴过一模一样的这个,难道,是你所赠?”昭华微微握紧了筷子。
这话,丫鬟抢先答了
“定是我家姑娘所赠的那个,除了我家姑娘,魏相怎会收其他女子的香囊呢?
“我家姑娘的绣工是安城一绝,无人能够模仿……”
“说这些作甚。”宁栖梧打断丫鬟的溢美之词,表现得很谦逊。
她还大方地表示:“公主若是喜欢,臣女也可以赠与公主。”
昭华强扯出笑容。
“不了。这是独属于表兄的好福气。”
他骗她的,还真不少……
生辰小宴结束后,众人各自回府。
昭华则转去墨韵轩。
陆从知道她会来,领她去书房等候。
魏玠送完宾客后,已经是两刻钟后。
他今日多喝了几杯酒,推开书房的门,见到里面的女子,便将她拉到怀里,低头衔住她的唇。
昭华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还觉得恶寒。
魏玠吻了她许久,她依旧毫无感觉。
他终于觉察出不对劲,燥热退去,眼眸凉薄地望着她。
昭华也注视着他。
“我听说,你要去北凉了。我怕这期间阿莱毒发……所以,求你多给我些解药。”
魏玠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幽冷。
“想要解药,就别像个木头似的。今日特意打扮过,难道不是来取悦我的么。”
昭华心一横,抬起下巴亲吻他。
魏玠微弯下身子,配合着她的同时,胳膊揽住她的腰,单手就将她抱到一旁的案桌上。
明艳的衣裙,连带着那些钗环,全都掉落在地。
书房的小榻上,两人抵死缠绵。
魏玠也有片刻温柔,只是,一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他就无法释怀。
他发了狠地,磋磨着柔弱的女子。
外面金乌西斜,很快便到黑夜。
没人掌灯,书房里陷入漆黑。
昭华累惨了,趴在那小榻上,身上不着寸缕。
魏玠坐在小榻边,已经兀自穿好衣服。
她伸手揪住他衣角,嗓音沙哑。
“解药……”
借着月光,魏玠起身走到博古架边,拿出一个小药瓶,丢到小榻上。
昭华赶忙摸索到它,而后紧紧攥着它,无比珍视地护在怀里。
魏玠估摸着时辰,沉声道。
“你可以走了。”
昭华坐起身,一头青丝如上好的丝绸,披散在后背。
月光甚美,溜进窗内,一缕缕的照在她身上。
她默不作声地捡起地上那些衣裙,一件件套上。
每动一下,她的身子就扯着疼。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她又去摸那些钗环。
屋内昏暗,她看不见,好一会儿都没摸到,双腿无力,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魏玠听到声响,侧目望去。
“在磨蹭什么。”
他的语气夹杂不耐,走过去,将她拽起来。
听到她吃痛的闷哼,他心中躁意更甚。
“我问你,磨蹭什么!”
“我的发钗……”
他直接叫下人进来掌灯。
昭华这才看到那发钗。
束好头发,她正要走,又想到什么。
“我的香囊,能否还给我。”
魏玠俊美的脸上迅速略过一丝沉郁。
“你以为我还会留着那东西么。”
听他这样说,昭华也安心了。
断得干干净净才好。
阿莱看到公主出来,赶紧上前搀扶她,同时心中有万般无奈与自责。
她没有保护好公主,反倒要公主牺牲自己,为她拿解药。
“公主,我们这就回宫。”
这是最后一次了。
明天魏玠就会离开。
很快,公主就能嫁进金伯侯府……
阿莱心里想着事儿,没觉察到有人靠近。
啪!
带着怨怒的一巴掌,狠狠甩在昭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