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阳不想他们参与,更不想他们再次背负起贤王和贤王妃的责任。
而且在幽州城的这六年间里,贤王和贤王妃是这一辈子里过得最快活的六年,他岂能舍得打破。
如今的石姑在南宫阳这儿确定了自已的身份后,她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过往,想要回忆起曾经的整整。
“所以安神香不是用来安神,而是因为我和二板在那一战中中了毒,安神香是用来缓解我们的毒,那么真正的解药是不是根本没有?”
石姑反应太快了,南宫阳真的是什么也瞒不了,他只得点头,接着说道:“两次来上京寻宇哥儿,不只因为他们是我的侄儿,而是他们恐怕也跟你们一样,都中了毒,都记不起前尘往事。”
“所以宇哥儿还会给寮国研制火药,我们必须将他找到带回燕国去,至于小西,这孩子留在阿拔族的禁地,他一直不愿意回去,要学遍整个寮国的巫术,恐怕就是在研制你们的解药。”
“可是六年过去了,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这个解药恐怕……”
“恐怕再也无法研制出来?”石姑接了话:“这样一来,我们的记忆再也找不回来了,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说了,我和二板会相信,宇哥儿听了后也定然会相信的。”
“没有记忆没关系,我们的身份和责任不会改变,我们一起将宇哥儿带回去。”
石姑的心底似乎多了一份信仰和力量,如今的她似乎真成了那个久违了的贤王妃。
南宫阳看着这样的石姑,抹了一把眼角,他是感动的,即使耗尽所有的福气活下来的两人,还是义无反顾的担负起这份责任,不愧是荣家人,总是第一个冲在前头守住天下百姓。
南宫阳深深地叹了口气,做下了决定,“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咱们此番跟着乌兰族人入城,可得万分小心。”
说起这事儿,石姑想到了正事,“先生,恐怕还得你帮我跑一趟阿拔族禁地。”
石姑小声地在南宫阳耳边低语了几声,南宫阳瞪大眼睛地看着石姑,忍不住问道:“当真要帮他们?”
石姑点头。
“这一次与葛图交手,他虽然恨着我们,但他还记得当年的恩惠,他是燕国长大的,或许他来做寮国的国君,于寮燕两国更好些。”
想想幽州城里的那些守将,以及如今一手遮天的古里族,与这些人比起来,曾经在燕国长大的耶律葛图,于两国的交好更有可能。
“成,我听贤王妃的,这就启程。”
当天夜里,南宫阳带上无痕,骑走了乌兰族的快马往阿拔里族的禁地去了。
乌兰旗见石姑说话算话,真的开始帮他们做事,也就放下了戒心。
由乌兰族家主和国君商量,决定三日后,他们乌兰族参与头马节的理由,带上石姑主仆入城,而耶律葛图乔装成乌兰族人也一并入城。
石姑就这样带着石五混在了乌兰族的队伍中,她穿上了男装,不仔细看以为是随从男童,而石五带上帷帽,成了乌兰族勇士中的一人。
这一次有乌兰族家主之令,入城时比较顺利。
石姑跟着队伍一路朝城中走,心却是提了起来,整个上京城的守军戒备森严,里头有多少人是古里族派来的眼线。
就在乌兰族的队伍入城后,后头便有了古里族盯梢的尾巴。
乌兰旗倒是敏锐,第一个反应过来,随后来到葛图身边,小声说道:“君上,我们被古里族盯上了。”
耶律葛图似早有预料,他朝前方热闹的街市看去一眼,这就说道:“就在闹市区落脚吧。”
乌兰旗点头,经过石姑身边时,朝她看了一眼。
石姑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葛图,心情也有些复杂,上京城怕是要变天了,这一次头马节还能顺利举行么?
不能再等了,她可得快些找到二板和哲哥儿,夫妻二人一明一暗,早早找到宇哥儿离开上京。
乌兰族的队伍往闹市区走,中间经过历经数月的比武擂台,擂台下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乌兰族的队伍不得不慢下来。
乌兰族的勇士们忍不住朝擂台上瞧,到底是难得一见的比武,能从擂台上赢着下台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石姑正想着怎么找二板他们,手里的长哨都握在了掌心,却在这时,擂台上传来惊喝声:“大宗师之力?”
石姑听到这话,立即抬头,正好乌兰族的队伍也在此时突然停下,众人皆是看向了比武擂台。
莫不是大宗师的人选出来了?是哪个部族的勇士?
“他是谙蛮族人?”
人群里又有人发出惊呼声。
乌兰旗此刻脸色变了,谙蛮族在上京是大部族,而且谙蛮族已经出了一位汉人宗师,当年遭到各部族的反对,可那位汉人宗师却制作出强势的兵器震撼了四方。
这才多久,谙蛮族又出来了一位汉人宗师?
像乌兰族里养些汉人死士的这种,也是盼着族中死士能出一位大宗师的,可是哪能这般容易。
乌兰族队伍中,所有人都在质疑,都在嫉妒谙蛮族又将出现一位宗师,唯有石姑,她看到了擂台上熟悉的身影后,心都提到了嗓子口。